走了大约五六分钟,吴永亦就走完了楼梯,眼前的视线豁然开朗。
密室不是很大,但也绝对不小。
这里位于大树下的一个小型密室中,大概有一百多平方米。
中间摆着一张圆形桌椅,而桌子的旁边则放着四张椅子。
萧墨卿就坐在其中,而他的对面坐着的是萧如墨夫妇。
此时,萧如墨神情激动的看着萧墨卿,眼中的惊喜盖过了担忧。
虞冉溪擦掉眼角的眼泪,一脸慈爱的看着萧墨卿:“墨儿,你终于回来了,这几个月可担心死我和你爸了,你这几个月过的还好吗?”
萧墨卿看着眼前好几个月没见的父母,表情有些动容,“孩子过的很好父亲母亲不必担心!”
萧如墨问:“这次你回来还要走吗?”
萧墨卿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萧如墨和虞冉溪虽然舍不得萧墨卿才回来又要走,但他必定有他的理由。
为人父母的,要体谅自己的孩子。
绕是如此,他们还是担心他,心中也疑惑他在外面还有什么事没完成。
萧如墨又问:“墨儿,你可是在外面有什么事?”
萧墨卿眼眸沉了沉,应道:“嗯。”
虞冉溪急了,“能不能告诉母亲,我们也好帮你呀!”
萧墨卿从小就去了墟尺修习,自他离家后便要学会独立。
遇到什么事,只要是重要的,他一般都会自己扛着,只有微不足道的小事才会交给手下的人去做。
虞冉溪又流出眼泪来,心中很是难过。
萧墨卿去了墟尺,修习几年,回到家后已是十四岁少年。
从那时起,他肩膀上不仅肩负着整个墟尺,连这萧家甚至萧族都要压在他身上。
这么多年,萧墨卿从来没有跟她这个母亲说过任何怨言。
可她这个做母亲的,却是知道,他委屈过,也孤独过。
在最需要父母的年纪,而他们却没有在他的身边。
虞冉溪总觉得对不起萧墨卿,一听到他又要独自出去,还可能会遇到危险,她就止不住伤心难过,肩膀都抖了起来。
萧如墨看着,眼眶也跟着红了。
他揽过虞冉溪的肩膀。安慰道:“孩子长大了,我们实力也不如他了,能遇到什么危险?
就算遇到强劲的对手,打不过,咋儿子还不知道逃吗?
哭哭哭,就知道哭,这不是给墨儿添堵嘛!”
萧墨卿心中一暖,这就是他的父母,不管有什么事,最先想到的还是他。
有一股气流堵在了喉咙里,他想说出口却又出不来。
他只好咽下去,解释道:“爸,妈,你们别担心,我这次出去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但不会有危险!”
“咯啦”
吴永亦走进来,拉开萧墨卿旁边的椅子坐下。
听到他们的谈话,眉头一皱,完全没了往常的笑脸。
他说:“不仅是伯父伯母,我们一众兄弟,还有墟尺的长老也很担心你,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能说的?”
萧墨卿默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双手搭在桌子上,手掌挍握,吐出一口气,而后缓缓说道:“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们,否则我就会魂飞魄散。”
这是来自天道之规,没有人能违抗。
所以,要是不想死,绝对不能说。
萧如墨吃了一惊,还是头一次听他说的这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