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盘二爷的话,我立马推了梨花妹一下,让她翻译一下盘二爷的话。
那梨花妹也不知道咋回事,双眼死死地盯着盘二爷,嘴里一直嘀咕一句话,“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
这下,我有些纳闷了,那盘二爷到底说啥了,这梨花妹怎么跟着了魔一般,又推了她几下,就说:“二爷到底说啥了?”
她微微一愣,瞥了我一眼,最后将目光盯在徐氏匕首上,缓缓开口道:“这是不是徐氏匕首?”
我嗯了一声,也没隐瞒,就说:“这是傅国华送的。”
说着,我再次问了她一句话,“二爷到底说啥了?”
她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从我手中拿过徐氏匕首朝盘二爷递了过去,嘴里嘀咕了几句布努语。
那盘二爷接过徐氏匕首,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拿匕首那支手更是剧烈的晃动,嘴里不停地说着布努语,这让我着急的很,莫不是这把徐氏匕首有啥问题,就催了梨花妹几句,那她赶紧翻译。
她扭过头,瞥了我一眼,皱眉道:“先别说话,听二爷怎么说。”
听着这话,我也不好再问,就守在床边听盘二爷唠叨了近半小时,方才讲完。
待二爷话音刚落,我立马让梨花妹翻译。
这次,那梨花妹倒也爽快,大致上跟我讲了一下徐氏匕首,说是匕首来历颇大,在中国古代匕首中,排名第七,以辟邪、锋利闻名于世,通长216公分、身长135公分、茎长7、格长48公分、格宽13公分、身最宽42公分,典论中有说到:徐氏匕首,凡斯皆上世名器。
对于这些说辞,我也没怎么在意,就问她盘二爷为何会有这么大反应。
那梨花妹支吾了半天,最后吐出几个字,“偷的。”
偷的?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就问她什么意思?
她说:“徐氏匕首是盘二爷年轻时偷的,后来有感我奶奶的恩情,便将这匕首送给我奶奶了,那时候我爸刚出生没多久,我奶奶便把这匕首放在我爸身边,说是辟邪,自从我爸…。”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朝我打了我一个眼色,继续道:“从那后,这匕首再也出现过,二爷没想到这把匕首会出现在你手里。”
听着这话,我大致上明白了,盘二爷以为傅国华早就死了,徐氏匕首也消失了,这才有这么大的反应,要是告诉盘二爷,傅国华没死,不知他老人家会不会说出一些往事?
闪过这念头,我朝梨花妹问了一句,“要不,咱们把你父亲的事,跟他说一下?”
她眉头一皱,就说:“不可,整个仙蛤村都以为我爸死了,要是跟盘二爷说出来,我怕村里会闹翻天,搞不好还会闹出什么事。”
我一愣,死而复生不是好事么?就问她原因。
她说:“我爸的死,给我们村子造成了不少的困扰,当时还搭了几条人命进去。”
这下,我更疑惑了,傅国华的死与傅浩有关,怎么又把仙蛤村的村民给扯进来了,这不是越来越乱么?就问她具体原因。
她好似不想告诉我原因,只是伸手指了指后山,说:“当年后山有座龙王庙,后来没了。”
一听这话,我立马明白过来,要是没猜错的话,傅国华所说的一箱金银财宝,当时应该是存放在龙王庙里,或许是挖金银财宝的缘故,导致龙王庙消失。
猜到这里,我扭头看了看后山的位置,也没再问下去,原因在于,从梨花妹的表情中,我能看出来,她应该对当年的事,不是很清楚,而她所说的,十之八九也是听人说的,要想知道更具体的事,唯有问盘二爷。
当下,我来到盘二爷边上,大致上问了一下身子状况,盘二爷说,他身子没啥大碍。
我又问了一下,他为什么会想着自杀。
他说,有些人活着,不如死了。又说,一个人存在的价值,不是靠金钱去衡量,而是看对社会贡献有多大。
前面几句话,我倒是没啥大的感触,而最后一句话,立马让我想到阿华,我记得阿华也说过类似的话。
于是,我尝试问盘二爷,“二爷,当年的消失的龙王庙,是否跟傅国华有关?”
我一边说着,那梨花妹一边翻译着。
起先那盘二爷倒也没啥反应,神色较为平淡,在说到龙王庙的时候,他面色剧变,抬手就朝我们挥手,意思是让我们赶紧出去。
这让我越发肯定傅国华与消失的龙王庙有关,又再补了一句,“倘若跟傅国华没关,是不是跟傅浩有关?”
话音刚落,那梨花妹看了我一眼,疑惑道:“陈九,这句话也要翻译?”
我微微一怔,就问她:“为什么不翻译?”
她支吾一声,解释:“傅浩当年来仙蛤村与盘二爷发生过一点冲突,俩人属于你死我亡的仇敌,要是说出傅浩的名字,恐怕会招来盘二爷的反感,甚至会直接赶我们出去。”
我想了一下,第一次找盘二爷时,我并未提傅浩的名字,只是向老人家打听了一下傅老爷子的事,而老人家当时也是拿我们当客人,还给我们每人整了一碗桃酒,让我没想到的是,傅浩当年与盘二爷发生过冲突。
衡量一番利弊后,我决定还是让梨花妹翻译出去比较好。原因在于,老人家一把年纪,没必要隐瞒他什么,他有权利知晓这一切。
倘若老人家直接将我们赶出去,考虑到他跟傅浩的关系,我没打算继续纠缠下去,只好另辟他径。
当下,我朝梨花妹点点头,就说:“翻译吧!”
她嗯了一声,嘴里讲了几句布努语,紧接着,就看到盘二爷剧烈喘气,嘴里不停地骂着什么,双手在床上摸了一会儿,抬手就朝我们砸了一样东西过来,扭头一看,是菜刀,吓得我连连后退,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看情况,想从盘二爷嘴里知道一些事,绝无可能。
念头至此,我没有久留,跟盘二爷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又放了一千块钱在他桌上,正准备走,那盘二爷忽然开声,梨花妹面色一喜,翻译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