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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呜……妈妈不要打了,我知道,错了,妈妈别打了…”
浸过盐水的皮鞭犹如雨点一样落在她的身上。
一颗颗血珠混着伤口调皮的钻了出来。
墨清颜抽泣着声音,嘴里说着求饶的话,缩着身子躲在狭小的角落。
红衣女子追着她来到墙角,手上的动作不停。
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她脸上的青筋都冒起来了。
女子指着地上的墨清颜说:“呸,下作东西,给脸不要脸!我打你,你还敢躲!来啊,帮我把她抓出来!”
站门外看热闹的小厮听到女子吩咐后,立马走到了角落。
墨清颜咬着唇,双眼浸满眼泪,无助的摇摇头。
小厮全然不理会她的表情,伸手揪住墨清颜的头发,把她从角落里面拖了出来。
墨清颜顾不得头皮吃痛。
小厮刚把她松开,她就急忙从地上爬了过去。
双手紧紧攥住女子的裙摆,瞳孔因为害怕而放大。
仰头声音有点急切的说道:“妈妈,妈妈,求求你了,我听你的话,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女子看着地上的人儿,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要是没发生刚刚的事情,她还可以绕过墨清颜。
但是那件事情过后,是断断不能了!
只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她余光扫到窗外的人影,敛了敛神色,咬咬牙把脚边的墨清颜踹开。
大声呵斥道:“现在知道错!晚了,你惹到贵客了!”
“我告诉你,我今天不让你躺着出这个门,日后我的生意也不必做了!”
墨清颜连连摇头,死命拽着女子的裙摆不肯松手。
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在女子身上拽也拽不下来。
女子狠狠地瞪了站在一旁的小厮一眼。
小厮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走过来把她拉开:“松手,我让你松手听见没?”
小厮掰着她的手指,生生的把她从女子身上扯了下来。
墨清颜失去了最后的希望,整个人无神的愣在那里。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浑身害怕的瑟瑟发抖。
一双杏眼已经哭红了,发丝混着眼泪胡乱的贴在她绝美的脸上。
雪白的肌肤此时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女子冷眼看着她害怕的模样,虽痛心但还是厉声道:“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不是说宁愿死也不愿留在这里吗?今天我就成全你。”
说着,手下的动作越发用力了。
鞭子抽了五六下,女子就喘着气把手中的鞭子递给小厮:“我,累了,你,来。”
“得嘞。”小厮从她手中接过鞭子。
毫不留情的打在墨清颜身上,一鞭又一鞭,像抽陀螺一样。
男人的力气比女人的不知道大了多少。
狭小的柴房中,女人的哭声和一声又一声的鞭声混在一起。
让站在窗边的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姑娘太可怜了。
墨清颜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处肌肤都裂开了。
她抱着膝盖的手臂,疼的松开来,整个人倒在地上疼的滚来滚去。
不过片刻的功夫,小厮就看到墨清颜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他停下了动作,喘着粗气说:“妈妈,她晕过去了......”
女子走过去用脚把墨清颜的身体翻了个个儿。
对小厮说:“你去探探她的鼻息,死了没?”
小厮把鞭子递给女子,用食指探了探墨清颜的鼻尖。
感受微弱的气息:“妈妈,还活着。”
他又小心翼翼的看了女子一眼:“估摸着就只有一口气了。”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剩一口气啊。”
她瞥了眼窗外的人影,心下一沉,人还在。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去给我打桶水来,我今天非得打死她不可!”
小厮点点头,打开门脚步有一瞬的停顿。
他用余光扫了眼站在窗边的人。
脚下不停,来到院子里打了桶冷水,拎着走了进去。
小厮进来后:“妈妈,水打来了。”
女子看着躺在地上的墨清颜,吩咐道:“把她泼醒!”
鞭子终于不再抽打在墨清颜的身上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皮肤有片刻的放松,正在拼命的呼吸着。
刚刚正在呼吸的肌肤,下一瞬就被水淹没了。
冰冷的凉水铺头盖脸的浇在了她的身上。
疼痛感袭遍了她的全身。
她强撑着意识,颤抖着手指想拉住女子的裙摆。
眼帘睁开了又合上。
终于,手一坠。
她的眼,再也没有睁开过了,
小厮看着女子阴沉的脸色,这次不用她吩咐,直接探着墨清颜的鼻息:“妈妈,没气了。”
窗边的男子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扭身离开。
女子把手中的鞭子丢下。
咬牙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眼中闪过片刻的不舍。
双手坠下,有气无力的说:“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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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暗回到自己的房中,出神的看着自己双手。
男女授受不亲。
她刚刚怎么可以那么随意的就摸自己的手?
他晃神地摇了摇头。
给自己倒了杯茶,抿着嘴喝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
沈暗从箱子里面找出一床被子,拿着被子出了门。
他站在墨清颜门口,听着房内的动静。
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时,房内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此时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推门走了进去。
脚步有些急促,来到屏风外着急的问道:“墨姑娘!你怎么了?”
“啊——”
墨清颜吓得从梦里醒了过来。
原来,原主是这样死的。
木桶中的水已经被她泡到发凉了。
她忙不迭地打了个冷颤。
手握着桶边,心有余悸拍了拍正在剧烈跳动的心口。
手上的鞭痕和身上的伤口,边缘已经泡的发白了。
墨清颜扶额,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
“沈公子,我没事,只不过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她从桶里面走了出来,开声询问:“沈公子你怎么进来了?”
沈暗紧张的表情立马松了下来,脚步准备往前厅走时。
‘稀里哗啦’的水声从屏风后面传了出来。
烛光映着她身影。
凹凸有致的身形从屏风后面透了出来。
他的眼尾立马染上了一抹嫣红,急忙撇过眼,走到前厅坐下。
脸上表情镇定自若,唯有微微攥紧的手显露出他的紧张。
解释道:“姑娘不要误会,我是来给姑娘送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