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铭音歪头道:“太多事了,哥哥具体指的是哪一件?”
“小猫,落水。”御暝羽道。
御铭音看向波光粼粼的荷花池,仔细回想着,而后道:“哥哥说的是不是在我十岁那年发生的事?那年我见一只小猫掉进了这荷花池,便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结果小猫是被我扔上了岸,我自己却差点儿淹死了。好在你听到了我在水里扑腾呼救,便跑过来把我救上岸了。”
御暝羽抿唇,看向御铭音,又道:“之前呢?你七岁那年落水,具体是怎么回事?”
闻言,御铭音眨了两下眼睛,一脸茫然。
她七岁也落过水吗?
她怎么不记得?
御暝羽俊眉一凝,道:“说话。”
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我没有落水,”御铭音委屈道,“我七岁那年没有落水嘛!如果是落水了,就是我忘了!我只是忘了嘛,你吼我做什么!”
“我没有吼你。”御暝羽的语气突然软了起来,心中的顾虑瞬间烟消云散,一把将御铭音搂进了怀里,“你不是忘了,是那件事根本没有发生。是为兄多虑了,你的确是铭音。”
“哥哥你在说什么?”御铭音吸了一下鼻子,将被御暝羽吓出的眼泪蹭在了他的胸膛处。
“没事。”御暝羽轻轻摸着她的后脑勺,“只是你昨夜和今日的行事作风有些不同于以往,为兄担心你罢了。”
“怎么不同了?”御铭音抿唇。
果然,兄长不愧是父皇如今最器重的皇子。
这洞察力与敏锐度,果然不同常人。
她自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变化,却被兄长一眼看穿。
“我的妹妹,长大了。”御暝羽道,“不过,你无需长大,凡事有为兄替你撑着,为兄只希望,你能一直快乐下去。”
“我也希望你能一直快乐下去,”御铭音从他怀里抬起了头,认真道,“哥哥,我不会再不听你话,不会再惹你生气了。哥哥,我也要保护你。”
“傻丫头。”御暝羽勾唇轻轻笑着,抬手刮着她挺翘的鼻尖,“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不是伤害自己的事情,为兄都会在你身后支持你的,你只需要做你自己,无需为了让为兄开心而做一些违心的事。”
御铭音摇头:“才不是违心的事呢,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哥哥能一辈子开开心心的了。”
藏在假山后的一个黑衣人将这些话听在了耳里,默默记在了心里,而后闪身离去了。
……
司徒将军府。
司徒夭阙面前站着四个黑衣男子,个个身姿挺拔,俊朗夺目。
“她真的那样说?”司徒夭阙问。
东竹道:“回主子,门下弟子传话,说是一句不差。”
司徒夭阙看向东竹:“以你所见,正常男人通常见到何物会开心?”
东竹思索片刻,而后道:“女人。”
司徒夭阙正喝着水,一下子就被呛住了:“女……女人?”
西山回答道:“也不是所有的女人,而是——美丽的女人。”
“既然如此,你们挑几个美丽的女人寻个名头送进宫去。”司徒夭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