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不宜言谢,日后若有机会再见,我一定会报答的。”南冥垂头道。
御铭音蹲在了他身旁,摆弄着枯草“我才不要你报答呢,我武功这么高,没人能欺负我的。”
南冥转头看向身旁的小姑娘“刚刚东边的动静是你弄的?”
御铭音点头“对啊。”
南冥觉得不可思议“可是我并没有看到你用什么武器,更没有看到你的招式。”
“这你就不懂了吧,万物皆可用,最好的招式就是没有招式。”御铭音道。
南冥“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我,他们都说我像个怪物,老是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不过无所谓,我自己懂就好了。”御铭音耸耸肩。
南冥蹙眉思考着,半晌,开口道“我也懂了。”
“你懂了?”御铭音笑了,“那看来我们是一样的人咯。”御铭音摸了摸怀里,发现没带绢帕,便从身上扯下来了一块布,认认真真地替他包着手臂上的伤。
南冥不阻止也不感谢,随便她摆弄着,问“什么样的人?”
御铭音又“噗呲”一下笑了“怪物啊!”
南冥没有说话。
御铭音问“你叫什么啊?”
南冥看了眼夭阙神庙的门楣,想起派人追杀自己的便是自己的生父,不由得泪眼婆娑了起来“没有名字。”
御铭音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说“这里是夭阙神庙,我看夭阙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呐。那我就叫你夭阙哥哥好不好?”
南冥“嗯。你叫什么?”
“快回来,你在那儿做什么?”肖茗之从夭阙神庙走了出来,看到御铭音和一个破破烂烂、浑身是血的小男孩儿蹲在一起。
御铭音跑向了女人“娘亲!”
见一群生人出来了,南冥起身疯狂地跑进了西边的树林里。
御铭音回头“夭阙哥哥!你以后还会来这里吗?”
没人回答她。
肖茗之上前几步摸了摸她的头“那是谁啊?”
御铭音看向他消失的方向,说“他是夭阙哥哥,长得可好看了,母妃,明年我们再来这里祈福好不好?”
肖茗之勾唇笑了起来,刮了一下她的鼻头“你啊,想得倒美,这次都是偷偷藏在母妃祈福的箱子里跑出来的,明年哪儿还会给你这个机会啊。”
御铭音拽着肖茗之的裙摆撒起了娇“那明年母妃还当不知道好不好啊?”
……
听罢,御铭音看着司徒夭阙“所以你那时候并不知道我叫什么。那你是怎么确定是我的?”
司徒夭阙道“你的面容没有大的改变,还有,那时候我们一起躲着,我看到你脖子后方右侧三寸的位置有一颗痣,便记下来了。”
御铭音“没想到我小时候真的那么厉害。”
司徒夭阙“以后也会那么厉害。就算不那么厉害,我也会保护好你的。”
御铭音笑道“那我们现在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御铭音,你呢?”
“好,我叫司徒夭阙。”司徒夭阙的眼眸也弯了起来。
御铭音“啧,我不是说你的这个名字,我是说,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司徒夭阙的表情在一瞬间僵住了“叫……”
“罢了,不想说就不用说。既然你的生父派人追杀你,那想必你也是不愿意跟他一个姓的。司徒夭阙就司徒夭阙吧。”御铭音走向了她刚刚躺过的大床,“夜深了,我想睡觉了。我就睡这儿吧,你睡哪儿啊?”
司徒夭阙“好,我睡偏殿。你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