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铭音道:“儿臣也不知他是谁,只知道他很爱儿臣,愿意为儿臣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儿臣也愿意为他倾其所有,无怨无悔。”
司徒夭阙没有看御铭音,耳朵却是仔细将她的一字一句都抓进了心里。
疑惑爬上了皇上的眉梢,身体往前倾了倾:“你都将他说得这般好了,竟不知道他是谁?”
御铭音说:“父皇,儿臣是在梦里见到他的,儿臣想,未来一定会遇见他的。他在我的梦里喜欢穿清素的白衣,他特别好看,对我特别好。”
司徒夭阙喝着茶水,掩去了嘴角的笑意。
没想到这丫头说的阻止陈步择继续追求她的方法竟然是凭空捏造个“梦中人”,还在这种场合请皇上赐这桩不存在的婚,真是可爱得紧。
皇上笑了:“鸣扬啊,梦境和现实怎么能混为一谈?”
御铭音撅了嘴:“父皇,儿臣就要嘛,儿臣坚信会遇到这么一个人的!父皇您就依了儿臣吧!就赐给儿臣这桩婚事吧!父皇~”
皇上的表情颇为无奈,摇头笑道:“好好好,那朕就赐鸣扬与……与鸣扬梦中所想之人一段金玉良缘!如何?”
御铭音笑着接了口谕:“儿臣谢过父皇。”
梦中所想之人,那就是说,只要以后她说谁是她的梦中所想之人,那谁便是了!
再也不用被赐婚给陈步择那渣子了。
思及此,她心底乐开了花,重生至今,她从没此刻这么开心过,毕竟过了今日,才是真的摆脱了前世的阴影。
毕竟皇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所说的话,定然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了。
北雨拿着御清莲身旁宫女送过来的一张绢帕,对御暝羽小声道:“哥哥,你的活儿来了。”
御暝羽不动声色地将御清莲的绢帕从北雨手里拿了过去,瞥了他一眼,道:“谁让你接下的?”
北雨笑了:“看来你这妹妹对你的画作颇为喜欢嘛。”
御暝羽:“就你话多。谨言慎行。”
御铭音下台后,御暝羽放下了心,脸上带了喜色:“铭音,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那‘梦中人’?”
御铭音坐在了他身旁,说:“他会出现的。”
北雨用只有三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打趣道:“我今儿个着了一袭白衣,鸣扬公主莫不是说的我?那可万万使不得,我心里早有了意中人。”说着,看了一眼御暝羽。
御铭音才喝进嘴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惹得一阵干咳,御暝羽忙替她顺着气,回头瞪了北雨一眼:“谨言。”
北雨这才正了神色,说:“是是是,是本画师太无聊了。鸣扬公主慢些喝。”
那边,御清莲的眉头微微蹙着,看着北雨一身白衣丰神俊秀,和御铭音兄妹二人有说有笑,莫不是御铭音口中的“梦中人”就是他?
她忙小声问身旁的宫女:“戚画师与鸣扬公主是何关系?”
宫女道:“回莲尚公主,奴婢听说前段时间鸣扬公主时常出宫去国画师府找戚画师,应当是挺好的朋友。”
“朋友……”御清莲紧了紧素手,挪回了一直停在北雨脸上的目光,“真的只是朋友吗?”
宫女:“莲尚公主,奴婢这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