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没骨头般趴在桌子上,双手垫在下巴下面,直勾勾的看着季小懒。
红色的绒毛依旧,只是外面那层金色的毛毛好像变多了,头顶的绒毛依旧像团蒲公英,尾巴上的毛毛好像比别的毛毛都长些,上面好像有些纹路。
到底是个啥品种?看着羽毛的纹路,不会是孔雀或者鸳鸯那一类的吧。
这里的动物和自己以前见的应该差别不是很大吧。
而且……
“呀,你是公的还是母的?让我看看。”
说完她就伸手去抓季小懒,没想到那懒鸡直接跑到桌子那头,防备的看着季白。
“……”
“……”
相对无言。
死变态。
有些无趣的伸了个懒腰,撇了一眼对自己严加防范的季小懒,季白抽了抽嘴角道:“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无话可说。
“不看也行,但是我可不白养你,等你长大了就当个种鸡给我赚钱花吧~”
“!”
季小懒本来就圆溜溜的眼睛瞬间更圆了。
季白看着季小懒的反应,微微眯起眼睛,仿佛想到什么一般直接起身出门去了。
她现在需要确定一件事。
季小懒到底是不是妖!
毕竟有些话,她感觉它是能听懂的。
季白几乎是用跑的,直接撞进燕来月的房间里。
把燕来月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
“来月姐,我想知道妖和我们的区别在哪?或者换个说法,怎么能认出来对方是不是妖?”
一口气把问题问完,季白有些紧张的看着燕来月,她需要知道答案,非常非常急切。
燕来月被她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哦,这个呀,妖可以伪装成它想要的任何样子,级别越高,伪装的越好,总之这个不太好认,需要你有一定的修为才能看出来,不过一般的小妖眉间有纹饰,那个不容易遮掉。”
“哦,知道了,来月姐你继续忙,我就不打扰了。”
不等燕来月回答,季白就转身往回走。
季小懒的眉间,似乎没有纹饰,季白松了一口气。
如果她身边出现了妖,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
毕竟实力就是本钱,人与妖之所以可以保持目前的状态,可不是因为两个种族之间互相谦虚礼让,而是实力相当的情况下,谁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
实力才是硬道理。
一边走她一边细细思索着,连迎面走来的杨泉她都没看清,差点撞上。
杨泉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摇头表示不想多说。
在院子里找了一个角落就开始修炼起来,她要竭尽所能的变强。
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了下来,修炼中的季白突然睁开眼睛,她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手不自觉的按在心口上,试图缓解疼痛。
这是,老毛病又犯了。
现在没有药,只能硬抗。
手紧紧的抓着衣角,牙齿不自觉的咬着嘴唇,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渐缓,季白躺在石头上缓了好一会才晃晃悠悠的起身,伸手一摸,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透。
现在的她还是十分虚弱的。
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季白摇摇晃晃地向屋里走去。
屋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
季白摸索着简单洗漱了一下,缓了缓,她觉得自己大概还是需要大夫的。
要不要先换件衣服?自己这模样出去估计有些不合适吧。
正这样想着,忽然间有一股淡淡地香味在鼻尖处来回飘荡,季白疑惑的顺着香味来源找去,居然是从桌子上散发出来的。
有人给她送东西了?
就在她往桌子那边走过去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身体不受控制了,好像走在棉花糖上面一样,软绵绵的。
一股股越来越浓的香气向她飘来,季白被迫吸入了好多,意识渐渐不清晰……
是谁在说话?
嘻嘻嗦嗦的声音,听不清楚啊。
她感觉有人在帮她擦脸……。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季白慢慢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就看到燕来月坐在她床边,端着一个碗,碗里乌漆嘛黑……
见她醒来,燕来月松了一口气,还好昨天府里面的下人发现的及时,不然昏睡过去的季白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被发现。
“你这孩子,身体不好就不要管那些个琐碎事了,累倒了吧。”
虽然语气责怪,但是里面的关心她还是听出来了。
他们以为自己是做年糕累的了。
季白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心脏不好,所以选择闭口不说,只是一味的傻笑着。
其实醒来的时候那些不适感早就没有了,相反她感觉神清气爽。
燕来月见她已经开始恢复精气神了,也不再打扰她休息,看着她喝完药就出去了。
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季白有些迷惑,那个香味是什么她到最后还是没能弄明白。
当时桌子上有的……
季小懒!?
她坐起来看向桌子,那上面除了茶具果盘就没有其他的了。
季小懒呢?跑了?
一把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季小懒就窝在她被子里呼呼大睡,嘴巴那里还挂着一个小泡泡。
季白看着季小懒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