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家的少爷同意将花娘养在外面的话,老太太肯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自己的儿子是真的喜欢那个花娘。
如果这家少爷退一步了的话,老太太应该也不会如此的逼迫自己的亲儿子。也就不至于去逼死一条人命。
可是花娘死了,如果自己猜测的没错的话,那么这家的少爷应该是在老太太面前说了非常过分的话,比如非花娘不娶之类的言语,逼得老太太不得不弄死花娘。
可是如果老太太真的这么做了的话,那么他们两个人的母子情分估计也就断的差不多了,怎么这家的少爷还会如老太太的愿,娶这位并不满意的张家大小姐呢?
而且从刚刚那个醉醺醺的男子的语气来看,他应该就是这家的少爷,而且他对于洞房成亲这件事情,似乎是迫不及待的,刚刚他的那些朋友们死命的生拉硬拽才把他拽走。
而且走之前还特意跟屋子里的人交代,自己很快就会回来。
这种状态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心上人,刚刚被害死了的人的状态,这也有些奇怪了。
鹿子蓁在分析这些事情的时候,耳边那凄厉的唱戏的声音就没有停下来过,虽然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件事情非常的诡异,而且另有隐情,可是想到这里路子真却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想下去了,因为耳边的声音真的很闹,没有办法,再继续静下心来去想这些事情。
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鹿子蓁又急于从游戏中出去寻找自己的朋友们,再加上不知道是不是这凄厉的叫声,让人的心里非常的烦躁,所以鹿子蓁有些头疼的冲着屋子里说了一句,
“有事就说事,行不行?你能不能别嚎了?”
屋子里的哭声停了一瞬,但是似乎对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一声尖叫之后,鹿子蓁就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虽然鹿子蓁承认自己刚刚说那句话是有些失态了,可是自己的一句话能逼得这个女鬼现身也是非常的值得的。
而当它出现的时候,六子真也就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感觉到一股凉风在吹着自己了,因为那个女鬼与自己的距离不过十几公分。
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脸对着脸了,在自己正对面的这个女子从容貌上依稀能够辨认出它在死前肯定是一位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不过他现在早已不复之前的模样了,一张瓜子脸上鲜血淋漓,还有大大小小的五六道伤口,眼两只眼珠充血,死死地瞪着自己面前的人。
被头发稍微遮挡了一半的额头上青筋暴露,看起来非常的狰狞。
只是看着他这副表情,路子真正能够大约的猜到她应该是被人掐死的。
女鬼的嘴巴微微的张着,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发不出来什么完整的音节,只能呜呜的哭着听起来就像是在唱戏一样。
鹿子蓁皱着眉,仔细的听着试图从他嘴中发出的那些破碎的音节中听出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可是无论他怎么仔细的去听?都没有听到任何能够组成一句话的语言。
“你会写字吗?要不然你把自己的委屈写在纸上,告诉我?”
鹿子蓁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却只能想到这一个办法,因为这个女鬼真的发出不了任何的声音。
她也没有办法去判断这个女鬼,他究竟是想说什么,而只有在弄懂了这个女鬼想要表达什么,他才有可能找到离开这里的关键,所以他想要试图让女鬼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写出来。
这个女鬼在鹿子蓁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微微一顿,那种感觉就好像并没有反应过来鹿子蓁会说这样的话似的。
就在鹿子蓁以为事情出现了,转机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对话,
听声音应该是之前离开的那个小厮,“我就说我没有骗你吧,我那个兄弟也看见了,花娘确实是被老太太派人给打死的,又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看到了,你还不信?”
和她说话的那个小丫头停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那个花娘也太可怜了吧?虽然少爷想娶青楼女子,这件事情确实老夫人不会同意,但是也不至于将人打死吧……”
在门外的那两个下人说话的时候,面前表情已经渐渐的恢复平静的女鬼,突然脸色又变得不好看起来,
鹿子蓁暗道一声不好,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躲闪,就看到女鬼的一只利爪,从自己的胸口穿过。
没有感受到什么疼痛,鹿子蓁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震,然后就听到自己的嘴里发出了一种并不属于自己的声音,
“你……贱人……”
感觉到这具身体并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而且还说了一句,并不是自己一直能够控制的话,鹿子蓁就大概明白这句话应该是这个身体的本身那个所谓的张家大小姐所说的话。
其实这个时候鹿子蓁也觉得非常的奇怪,因为无论怎么说伤害花娘的人,都应该是这一家的那个老太太,这个女鬼怎么说也找不到自己附身的这个张家的大小姐的身上。
没有想通这个问题的鹿子蓁只能把这件事情归结于女人的嫉妒心,也许对方一个劲儿的,只想嫁给这一家的那个少爷,可是没有想到却半路横插过来了,一个张家大小姐,所以才间接导致了自己的死亡,花娘才会心生怨恨吧!
虽然这种说法非常的差,强人意,但是除了这个说法,也并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了,而这个时候屋子里又传来了动静,所以鹿子蓁也开始集中注意力了,仔细的观察着屋里的两个女人。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在鹿子蓁听到自己的嘴里传出并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之后那个旁边的女鬼就如同疯了一样,利爪不断的朝着自己……哦,不对,应该说是新娘的肚子上猛戳。
一连戳了十几下,鹿子蓁渐渐能够感觉得到自己身体里的力量被抽走,然后她就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漂浮了起来。
她即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