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捡柴火也不是为了抗住他们的,我要抗住的是黑暗!”
“……”
鹿子蓁和大叔的情况其实还好,但是一旁的于佩佩和郑雷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简直就要崩溃了。
只要想到自己即将成为这里的一员,他们两个人的腿就不自觉的打颤。
大叔看着他们两个的模样,有一些于心不忍,“不然你们俩就在这儿等一会吧,我和这丫头去看一看。”
那广场的模样看起来确实有些吓人了,于佩佩点了点头,决定听大叔的,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广场的右侧看起来似乎有些不一样,站在这里看不清,所以鹿子蓁指着那边,“我们去看看。”
二人小心地避开了地上的人影,慢慢的朝着那边走过去,那个地方高出地面的三级台阶,上面有一个还算比较巨大的雕塑,挡住了视线。
鹿子蓁和大叔绕过了那个雕塑,紧接着就看见了,更加令人惊悚的一幕。
雕塑后面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六个人,他们的身上都长满了脓包,有些地方已经被挠破,血水混着脓水流了出来,散发着一种腥臭的气味。
大叔忍不住捂住了鼻子,“怎么这里居然还有这么多人?”
鹿子蓁也没有想到,她只有一次入梦的经历,所以对于梦境中有除了入梦者以外的人是不是正常的,她也不清楚。
不过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鹿子蓁小心翼翼走了过去,在一定的距离之外仔细的观察着那些躺在地上的人。
那些人的胸口并没有特别明显的起伏,但是因为鹿子蓁并不敢触碰他们,所以也并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已经没有了气息。
大叔数了数,躺在这里的一共是五个人,两女三男,因为他们的皮肤都已经被抓破,所以看不清容貌。
但是从服装上来看,他们应该就是这个村子的村民。
从大叔背着那些柴火中取出了一条细长的木条,鹿子蓁用那根木棍轻轻的戳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
一边戳一边还轻轻的喊,“醒醒,醒醒……”
可是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却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反应,鹿子蓁又不死心的戳了戳别人,也没有任何作用。
大叔探头过去看,“他们不会是已经死了吧?”
通过昨天晚上那个被烧着的女人来看,这些人应该并没有死才对。
如果那些黑影真的是和那个女人一样因为得了病之后被烧死,变成了留在村子里的残魂,那么就说明那个女人最后的自燃是因为这个病。
但是躺在这儿的人他们显然还并没有经历过燃烧,按理说应该还没有死才对。
大叔想了想,觉得这种说法有不严谨的地方,所以摇了摇头,“可是你这种说法好像也不太对。”
“怎么了?”
大叔说,“你看啊,昨天那个女人在被烧死的时候,是不是没有任何挣扎?人如果在活着的情况下被烧死不可能没有任何挣扎的。”
有道理,鹿子蓁点了点头,确实好像是这么回事。
广场上的人影也说明了这一点,那些人影有的姿态非常正常,但有的形态却扭曲变形,
这说明有的人在死前经历了非常痛苦的过程,但是有的人却并没有经历这个。
也就是说,在广场上死掉的那些人,有的是活着的时候就被火烧了,而有的是死后才经历了火烧,或者说是已经进入了昏迷,没有意识的时候被火烧死的。
但是想清楚这一点,似乎和厉害这里的线索没有什么关系,大叔有些丧气,和鹿子蓁一起离开了这里。
走到广场边上,和郑磊雷他们两个人回合之后,四个人就有在村子里找了几圈。
但是这一次他们几个却是几乎什么都没有找到,反而浪费了许久的时间,天又要黑了。
这一次他们几个没有再回到那个祠堂,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并不是特别破的屋子,坐了下来。
走了大叔身上背着的那些木头,鹿子蓁倒是并不怎么担心那些黑色的怪物了,她比较担心的是身边的这两个受了伤的人。
虽然他们两个都没有说,但是鹿子蓁能够感受到他们的伤口痒的更严重了。
于佩佩虽然没有看到那些把自己浑身抓的稀烂的人,但是在确定被传染之前,鹿子蓁也是向他们形容过,趴在笼子旁边的那个女人的外貌的。
所以她已经很克制自己了,但是忍不住,她忍不住的想要去挠身上发痒的位置。
但是太痒了,即使是皮肤被抓烂了,她都感觉不到疼痛,她能感受到的就只有痒。
郑雷也没比于佩佩好到哪儿去,当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后,他就发现自己身上的疹子不仅仅只是在伤口附近,而是已经蔓延到全身了。
大叔在一旁用自己的打火机把柴火点燃之后,周围就亮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于佩佩和郑雷两个人居然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几步……
鹿子蓁自然发现了这一点,但他们两个人的表情却非常的正常,就像并没有发现自己为什么会要往后退一样。
看样子昨天晚上那个女人之所以会往后躲,并不是因为她本省怕火,而是因为得了这个病的人都会害怕火光。
这时候大叔冲着鹿子蓁喊了一声,“丫头,你过来。”
鹿子蓁走了过去,“怎么了?”
大叔说,“他们两个人这种挠法也不行啊!你也看到了,那些人生病的人身上被挠的没有一块好肉。我们来想办法帮帮他们吧。”
鹿子蓁回头看了一眼,“怎么帮?”
在大叔的建议下,他们两个人合力用在周围搜索到的破布条将于佩佩和郑雷给绑了起来。
不过将他们两个给绑起来之后大叔还是觉得不对。把两个人给绑了起来,没有办法止痒,却让两个人更加痛苦了。
最后大叔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将两个人给打昏了过去。
鹿子蓁看着大叔熟练的将两个人给打昏的动作,忍不住都要怀疑这大叔到底是做什么职业的了。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火堆旁等着天亮,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后,他们躲着的这间房子,开始慢慢的变成他原本的样子。、
她即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