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谢星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自己的平时睡觉的床上,脖子酸痛,甚至怀疑昨天张月满是不是真的来过还是自己做的梦,谢星楼转头看了看地上,没有昨天自己铺着的床铺,恍惚之间以为张月满的到来的确是自己的梦,谢星楼翻了一个身,看到地上丢着的手帕,上面有着斑斑血迹,才意识到张月满昨晚的确是来过,自己之所以后面毫无知觉一定是被张月满打晕。谢星楼急匆匆的站了起来,顾不得自己的仪容,冲出了门外,现在不早了,城门快开了,张月满真的可能会选择出城。
这可万万使不得!谢星楼冲下楼,连驿馆的人与他打招呼,谢星楼都没有时间理睬,驿馆的人从没有见过谢星楼这个样子,平日里的谢星楼都将自己拾掇的妥妥帖帖,是绝对不会有现在这般狼狈的样子,而且待人谦虚礼貌别人和他打招呼都是必回的。
谢星楼现在异常的样子让驿馆的人都感觉很是奇怪,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看着谢星楼这样跑出去。
谢星楼出了驿馆的门,一路朝着城门口跑去,谢星楼希望可以及时的组织张月满这个以卵击石的行为。
熙熙攘攘的人群冲着谢星楼往城门口去,但是谢星楼没有看到张月满的身影,他还在城门口待了一会儿,仔仔细细的看着过往城门口的每一个人,虽然隔着有点远,但是谢星楼依旧眯着眼妄图能看清每一个准备过城门的女人的脸,希望能很快的分辨张月满,用最快的速度带她脱离危险。
城门口的守卫都仔细的盘查每一个出城进城的人,张月满如果这样出去的确是难上加难,混入人群即将等待出城的张月满心里也是分外的忐忑,集市自己经过一番精心的乔装打扮,也怕难敌守卫众人们的火眼金睛,若是不慎重被看出来,张月满也不可以大开杀戒夺门而逃。
张月满很少紧张,常年不紧张的人一下子紧张起来,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断了片卡了壳。张月满在自己脑内思索着一会儿过城门可能会发生的各种情况,一时间立在了原地,连队伍后面催促她动一下的声音都没有听见,直至到一个老妇人拍了拍她才反应过来。
出城的队伍又动了起来,很快临近张月满出城,今天的张月满用一块方巾蒙了面,头上又带了一个竹斗笠,一副村姑模样,在熟人眼里,张月满这个打扮一下子还认不出来。
轮到张月满,守卫拿着张月满通缉的画像比对着。
这个守卫也是眼尖的人,张月满光是一个眼睛露在外面,都认得出眼前这个人和自己手中的画像有几分相似。
“你把头上的方巾和竹斗笠摘了,我看看。”守卫说道。
张月满心中暗叫大事不好,袖中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被守卫勒令摘掉东西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鱼死破的准备,张月满将手放在自己的竹斗笠上,准备揭开了。
就在这时,一直手按住了张月满的手,一把将张月满搂了过来。
“这位官爷,这个女子是我的夫人,她之所以这样蒙面是因为我夫人前几日不慎将自己的脸烫伤,毁了容貌,又见不得光,迫不得已长这样装扮。我夫人是一个爱面子的人,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看到自己毁容的样子,还请官爷不要让我夫人揭开竹斗笠和方巾。”那个人与守卫n着。
这个声音,张月满自然知道来人是谁。不用多想,是谢星楼,这个傻子怎么醒的这么快!居然还追到城门这里来!现在来这里干什么?送死吗?
“这位公子,不是我不通人情,只是公事公办,无一例外,若是想出城,必须摘掉竹斗笠与方巾。”守卫不容他人破坏他的工作准则。
谢星楼看守卫的态度是不让人破例。
于是谢星楼改口对守卫说道:“官爷,我夫人之所以是要出城,也是为了自己的容貌,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毁了容配不上我,伤心至极,所以昨夜留书告别,准备出城回娘家,我这也是为了挽回她,追了出来,你看我现在蓬头垢面的,来不及梳洗,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啊。也亏在官爷这里拦了拦,我这才能够追得上,不然我夫人出城了,我更是难找,在这里我还要谢谢官爷你呢!现在我找到她了,那就再好不过了。”谢星楼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的亲切,只有张月满和谢星楼知道,现在的谢星楼满口的胡诌,意图把守卫往假象里忽悠。
谢星楼握着张月满的手,深情款款的对着张月满说道:“夫人,你也是真的傻,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们同甘共苦这么多年,你为我日日起早贪黑,为我忙里忙外,你这样贤良淑德,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怎么会为了区区容貌就抛弃你呢?你最美的样子早就映在我的心里,怎么也不会被磨灭掉。好了,你也不要难过了,和我一起回家吧。”
张月满被谢星楼的话震惊到了,论张月满怎么想也想不到谢星楼会从谢星楼的嘴巴里说出来,会在城门口演这一出。谢星楼不去戏班里头演戏,真的是太可惜了。也不知道这个话本是谢星楼从哪里看来的,极致的肉麻,张月满只觉得自己现在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张月满吃不进去这一套,但是出城的围观群众倒是很是吃这一套,人群中开始有人在劝张月满。
“姑娘,你回去吧,你夫君是一个好人。”
“姑娘,你不要嫌弃自己,你也要坚强一点,日子还是要好好的过下去的。”
“回去吧!快回去吧!”
谢星楼看着人群的反响,继续自己的表演,深情款款的继续看着张月满说道:“夫人,大家都这么说了,你不要再难过了,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还是一样的心悦于你,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