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叶府,赵延渊直接抱叶鸾去了最近的医馆,大夫给她喂了解药,命算是保住了。
“殿下,王妃娘娘受了鞭刑,身上有不少伤,我让我妻子为娘娘上药。”
老大夫叫来自己的妻子,赵延渊帮着把叶鸾抱进内室。
过了好一阵子,老大夫的妻子从内室出来:“殿下,民女已经为王妃娘娘上好药了。娘娘除了今日这些新伤,身上还有不少旧伤,仿佛是已经很多年了,娘娘她……孩堤时期似乎受过虐待……”
赵延渊神情一滞,原来她自小便是这样过来的,不过想想也是,若非从小饱受白眼,又怎会嫁给他。
“殿下,方才上药,王妃娘娘痛醒了,你进去看看她吧。”
赵延渊走进内室,叶鸾正躺在榻上眨巴着杏眼发呆。
他走到她床前,叶鸾的小脸很憔悴,她扭过头看着他,“殿下,谢谢你救我,等我能下床了,我就走。”
不会再缠着你了。
“走?我让你走了吗?”
“你不是已经把我休了吗?大夫人给我看过休书了。”
“休书?”赵延渊拧眉,“我没写过,你被她骗了。真笨。”
叶鸾茫然了一会儿,这才明白,原来秦氏伪造休书,为的就是骗她写下诀别信,好让赵延渊不再找她。
“那……殿下是怎么找到我的?”
赵延渊拿出一个荷包,“这个,刚好就掉在去往叶府的路上。”
叶鸾瞪大了眼睛,这正是她之前绣给赵延渊,后来被他丢进垃圾箱的荷包。
后来景柔告诉赵延渊,这个荷包叶鸾绣了一晚上,她不舍得扔了,就又捡回去了。
赵延渊解释道:“我扔是因为我不需要这东西,又不想看见你哭,你是闲的么?绣这玩意儿做什么?”
叶鸾缩缩脖子,诚实地说:“我是为了讨好你,我怕你把我赶走。”
赵延渊微微一怔,怪不得,又是做荷包又是做饭的,还在宴席上耍酒疯。
他瞧着她可怜兮兮没人要的模样,像一只怕被主人丢掉的小野猫,不禁笑了一声,坐在她床边,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喷洒气息:“为夫怎么会赶阿鸾走呢?难道你没听过,糟糠之妻不可弃么。”
叶鸾耳边一片炙热,她身子颤了颤,又对上赵延渊的眼睛:“殿下,其实,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那个时候我们住在旧宅,虽然穷,但是不会有人跟我抢你。”
赵延渊一愣,“现在也没人能抢走我。”
叶鸾又自顾自说:“殿下以前像小孩子一样,会陪我吃饭,会陪我玩,会陪我睡觉,还会喊我阿鸾姐姐。”
赵延渊望着她眼中快要溢出来的想念和难过,生怕她又哭了,将她捞进怀里,柔声说:“我也能。以后我也陪你吃饭,陪你玩……”
他坏笑了一下,“也陪你睡觉,还喊你阿鸾姐姐。”
叶鸾瞧着他嘴角戏谑的笑容,脸微红,“我说的不是那个睡觉……”
赵延渊把抱起来,“都一样,阿鸾姐姐,我们现在就回家,然后陪你吃饭,陪你玩,晚上陪你睡觉。”
叶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