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鸾无所谓地“哦”了一声,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这时景瞬注意到她怀里抱着的送子观音,默了默说,“王妃果真是求子心切,打叶子牌竟也带着它。”
叶鸾:“……”
她威胁说:“景侍卫,这件事不许告诉殿下,请你尊重我的**,不要把我的一举一动都告诉别人。”
景瞬道:“是。”
叶鸾这才放心,跟景柔回了府中,按照日常吃饭沐浴睡懒觉的常规步骤结束了这一天。
赵延渊一直到后半夜才回来。
原本赵延之让他在宫中休息的,但赵延渊发现,自己这些天抱着叶鸾睡习惯了,离了她竟然有些睡不着。
叶鸾一直睡到后半夜,感觉到有人躺到了旁边,将她抱在了怀里。
六天时间一晃而过,彼时,城西那小老头的家中,早已经乱作一团。
他心里自然是害怕闲王妃去报官的,如今这世道官官相护,一旦告了他们,那铁定得吃牢饭了。
偏偏最近收成不好,砸的人家那些东西,他也赔不起。
大儿子开始慌了:“爹,怎么办啊,我不想蹲大牢!你快想想办法!”
老头恨铁不成钢地踹了他一脚,“你还说!要不是你砸别人东西,我们至于赔钱吗?”
“可之前明明是你说想办法多坑她们点儿钱……她们死活不给,我只能动手砸东西吓唬她们了……”
“你给我闭嘴!”
儿子不敢说话了,过了半天,二儿子叹了口气,开口:“爹,要不你再想想,还有谁欠了咱家钱,去催催债,说不定能凑齐。”
大儿子吐噜嘴来了句:“二弟,你想啥呢,咱爹这么抠门能借给别人钱?”
老头听完又给了他一脚,大儿子疼得嗷嗷直叫,“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防备心很强,不容易被别人骗钱……”
老头瞪了他一眼,长吁短叹道,“要说我们唯一能拿到钱的方式,就是从之前那个砸我们鱼的人身上了。”
二儿子:“这事都快过去半年了吧?人哪里能找到。”
老头自信道:“放心,你爹我没什么本事,就记忆力一流,那人的模样,一直深深记在我的脑子里。”
大儿子挠挠头:“可是你就算找到他,人家也未必愿意赔我们啊。”
老头感叹世道不公:“同样是砸了东西,我们得赔别人钱,别人却不用赔我们钱。”
二儿子道:“我听说之前咱们这儿的县衙刚换了主,之前的李大人因不作为被革职了,新来了一个张大人,前几日刚上岗。”
老头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是真的,大家都这么说。”
老头瞬间觉得有希望,“那便如此吧,咱们找人画一张砸我们鱼那人的画像,到时候呈给那新县令,他刚上任,总不好意思坐视不理,等拿回了钱,赔了那云氏母女,你就不用坐牢了。”
大儿子连连点头,“爹,我这就去请画师来!”
下午,叶鸾和景柔去找陈曼青打叶子牌,主要是来问她那收鱼老头有没有赔款。
陈曼青摇头道:“没有,至今没有见到一分钱。”
叶鸾道:“再等一天,若是明天还没有消息,直接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