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鸾不明白。
他这个人怎么这么阴晴不定。
困意又袭来,她大大打了个哈欠,懒得想了,趴下睡觉。
那之后她有些害怕赵延渊,每天晚上睡觉都小心翼翼不敢动,怕他兽.性.大.发。
晚上景柔陪叶鸾在厨房里熬药。
事实上是叶鸾一个人在熬,正在放假的景柔坐在旁边嗑瓜子。
叶鸾心不在焉,斟酌了半天才开口,“景柔,我觉得,那件事,可能不是殿下有问题,是我有问题。”
景柔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
“你有问题?”
“嗯,我有心理问题。我觉得那种事,我没办法接受。”
景柔了见怪不怪道:“可能是你刚开始接触吧,我一开始知道的时候也不太能接受,后来看得多了就能了。”
叶鸾拧眉:“看什么?”
“看那种画册呗。”
“……”
“你要是实在不好接受,就去逛逛窑子,总之,见得多了就能接受了。”
“……”
叶鸾沉默。
.
“殿下,你让我查的东西属下都已经查到了。”
寝殿里,景瞬将一些整理好的文件拿给赵延渊过目。
看完后他点点头,吩咐道:“让人去画一张陈曼青的画像,该怎么做不用我说吧。”
“属下明白。”
景瞬前脚刚走,叶鸾后脚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了。
药还是烫的,她放在桌上,准备等一会儿再给赵延渊喝。
叶鸾坐在桌边吃起从景柔手里抢过来的瓜子,时不时偷瞟一眼正在看书的赵延渊。
第六次偷瞟的时候被他抓了个正着,连忙窘迫地别开脸,所幸他没有戳破。
叶鸾脑子里总是不停地想那事。
可是不管怎么想,她都觉得无法接受。
赵延渊瞥了眼桌上的药,觉得晾得差不多了。
“阿鸾,药。”
听到他的声音,叶鸾身子僵了僵。
要?他怎么突然又说起这事了?
要……
要……
怎么办。
赵延渊见她半天没有动,又开口:“阿鸾?”
“我……”她声音细若蚊蝇,“我还没有准备好。”
“……”
赵延渊反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笑了声,“我是说,喝、药、的、药。”
叶鸾:“……”
叶鸾的脸红透了,尴尬地挪过去把药端起来,慢慢移步到他床前,给他递过去。
赵延渊懒洋洋道:“喂。”
她低着头一口一口喂他,不敢吭声,心里不停重复着“忘了这事吧忘了这事吧”。
赵延渊瞥了她一眼,见她脸红扑扑的。
不由得笑意更浓,说了句:“那就,等你准备好。”
叶鸾:“……”
她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叶鸾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岔开话题:“对了,大夫说一会儿要过来,再帮殿下检查一次。”
“哦。”
“我去看看他来了没有。”
赵延渊没搭理她,低头翻书。
叶鸾刚走到门口,大夫就进来了。
“草民是不是来晚了。”大夫有些惶恐。
叶鸾干笑:“不……晚。”
她领着他进门。
大夫给赵延渊复查过以后,说道,“殿下已经有好转的迹象,不过还不能下地走路,但整日不动也不利于恢复,最好还是在床上多活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