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看着在哪里一副看好戏的古月,想揍他的冲动更强烈了,悄然给自己使了个清心咒,让自己的怒火瞬间平静下来,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时候!现在不是时候!
努力挤出微笑道:“月妃也说这天色很晚了,不知月妃这么晚了在这里干什么呢?该不会是偷偷见什么人吧?”
古月没料到顾浅会突然这么问,微楞了下随即轻笑道:“古月只是有些认床罢了,索性出来转转。”
尽管古月的情绪掩饰的很好,顾浅还是捕捉到了他的一丝不自在和厌恶,是厌恶自己称他为月妃吗?想到自己的任务,顾浅决定先稳住他再说。
顾浅语气又变得温和许多,继续道:“那倒是朕唐突了,既然月皇子睡不着那就来朕的寝宫服侍朕就寝吧!”
古月的情绪再次变化,这凌音究竟是在打什么注意,不怕自己借此机会做什么吗?一时间古月不知是遵从还是拒绝。
倒是顾浅见古月久久未说话,想着自己可不能玩过火了,不然任务就完成不了了!思索到此,顾浅又开口道:“看来月皇子还不知该怎么伺候朕,无妨,来日方长。天色漫漫,朕要回凌云阁了,月皇子也要早些休息,明日朕可是要再来你这寝宫与你谈情说爱哟!”
说完还对古月眨了下眼,然后大笑着扬长而去,留下又羞又恼的古月在原地,感受到顾浅的气息消失在大门之外,古月这才将所有怒火化为一记掌风打在上空中,只见那掌风形成一个小漩涡风暴,面目有些愤恨的咬牙切齿道:“凌!音!”
翌日,顾浅刚下朝就直接来到古月的寝殿,而古月这时正在紫芥的寝殿商量事情,听闻顾浅去了正阳殿,只能先跟紫芥说晚上再谈,幸好正阳殿与紫芥的竹澜殿相邻,古月不一会儿就赶回了自己的寝殿,问询下人女皇陛下身在何处后连忙赶了过去。
顾浅仿若自家一般在正阳殿逛来逛去,在古月赶回来时正好逛到古月的书房外,欲推门而入时被门外的守卫恭敬的拦住:“陛下,皇子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书房,包括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顾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这样啊!那朕去别处逛逛。”
很通情达理的转身就走,回头抬眸间就看到古月匆忙赶来的身影,额头薄汗在来到顾浅面前更加明显了,呼吸也有些急促,吞了下口水朝顾浅行礼道:“古月参见陛下,招待不周还请陛下原谅。”
顾浅很大气的将古月扶起道:“无妨,是朕没有让人通报就过来了,阿月不怪朕吧!”
说完眼神柔情的看着古月,古月被顾浅这一声阿月弄得有些慌了神,记忆中好像也有个人这样叫过自己,不过她叫的是“阿月哥哥”,一时呢喃着重复顾浅的话又好像在确定着什么,道:“阿月?”
顾浅点点头笑道:“对啊!阿月,怎么?你不喜欢?”
古月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见顾浅后面的语气有些许失落,连忙道:“没...没有,微臣很喜欢。”
顾浅像恋人一般上前挽着古月的手臂略带撒娇道:“我都叫你阿月了,你是不是也该换一下你对我的称呼了?”
“什....什么?”
感受到古月的身体忽然就紧绷着,顾浅白了一眼道:“你是木头吗?朕命令你,以后就只有咱两的时候,我唤你阿月,你唤我阿音,听到没?”
古月一向自持清醒的头脑被顾浅的一系列举动暂时短了路,只能呆呆的点点头。顾浅拉着愣神的古月往前走着,同时声音也变得温柔许多,手也挽着古月的手更紧了,甜笑道:“那你先叫声阿音来听听。”
“阿....阿音。”
古月的身子绷的更紧了,说话也有点不利索,结结巴巴的叫出顾浅想听到的话。
顾浅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微垫起脚摸着古月的头发,笑道:“这才对嘛!走,阿音带你去逛逛后花园。”
说完就拉着还没有回神的古月朝后花园走去,顾浅和古月在后花园逛了大半个下午,逛着逛着就来到湖心亭,索性两人就在在亭中小憩片刻。
顾浅一路上都在发挥自己的超精撩汉技术将古月调戏的红了耳根。后来到了湖心亭顾浅故意让古月喂自己吃块糕点,然后以这为理由说着礼尚往来也要喂古月吃一块糕点,好借机进行自己的下一步偷心计划。
拿起一块糕点缓慢的拿起,在离古月还有半年处时,故作气恼道:“哎,手有些短,阿月你过来些。”
古月不疑有他,微起身靠近了些顾浅。在糕点刚放进古月的嘴边一半,顾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靠近古月,在两唇相碰之间咬掉了剩下的一小块糕点,随后坐回石凳子上,还吧唧嘴道:“嗯,真甜。”
古月还呆在原地,刚刚那短暂的触碰让他浑身像被点击一般酥麻,心底好像有什么在破土而出,痒痒的。英俊的脸庞上快速浮上两朵红霞,顾浅看着古月这小害羞的模样心中大喜,顺势抬手捏着古月的下巴,调戏道:“来,给爷笑一个。”
古月顿时又羞又恼,挣脱顾浅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低头道:“微臣突感不适,恐不能继续陪陛下了,还请陛下见谅。”
顾浅听言忍住笑意担心道:“怎么回事?来人啊!叫御医。”
古月连忙拦住顾浅道:“陛下,微臣只是老毛病犯了,回去躺会就好了,不用劳烦御医。”
“这样啊!那阿月赶紧回去歇息吧!朕改日再来找你。”
“谢陛下!”
说完古月转身快步离去,看着古月那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样,顾浅再也控制不住笑意,‘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自那天起,顾浅三天两头就往古月这跑,宫中人都传这浩月国的皇子备受恩宠,位置都快媲美玄羽了,就在众人以为玄羽国师失宠时,顾浅又传玄羽连续侍寝三日。
一时间朝野上下都摸不透这魔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唯一不变的是依旧好色。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顾浅离任务之一的时间也只剩下两个月,在这三个月里顾浅活脱脱的将一个偷心盗贼演绎的活灵活现的。
不但在一后三妃的寝殿里转来转去,还根据自己的撩汉技术,将四人都撩的心痒痒的,而云果首当其冲最先沦陷。
现下只差一个时机就很大几率得到四人的心泪了,顾浅打算在三天后的授猎大会上进行自己的终极偷心计划。
入夜,云栾殿突然派人来通报,说云果皇子身体抱恙想见陛下一面。股浅思索了一番让来人回报:“朕这就过去。”
云栾殿——
顾浅头发未束的就穿着便衣来到云果的寝宫里,看着寝宫里外都没有人看守,顾浅隐约能猜到云果在装病,到了内殿就将随行的侍从打发了出去。
云果躺在床上听着顾浅那缓缓接近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好似在敲打着自己的心,脑海中回放着往日和顾浅的欢声笑语,嘴角忽然挂起了抹笑容,眼睛里尽是代表着对顾浅的喜爱之情,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原本甜蜜的笑容变成了苦涩。
顾浅冰冷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说吧!这么晚了叫朕过来有什么事?”
云果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心道:没想到自己有天会因为一个人而变得方寸大乱,就只是一个声音都能让自己如此紧张。
整个寝宫里在顾浅的声音落下后变得十分宁静,静的顾浅都能听到云果紧张的呼吸声。
见他迟迟不说话,转身道:“既然没事,那朕就先回去了!”
云果听言连忙掀开帐帘冲下床拉住顾浅的手,急道:“别,我真有事跟你说。”
顾浅冷冷的将手从云果手中抽出,坐到一旁的塌椅上漠然道:“说吧!我听着。”
这里没有任何人,顾浅听出云果话中的卑微之意也没摆什么架子,毕竟爱情面前人人平等,不论高低。心中却有些小激动,难道自己这么快就要收获第一滴心泪了?
云果微叹了口气,走到顾浅面前,面色凝重的看着顾浅道:“你.....为何会变得如此?难道你当初对我说的都是假的?”
顾浅突然笑道:“呵,云果,难道你不知身为帝王是没有真情的吗?”
云果好似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声嘲笑中骤然被掏空,惨笑道:“是微臣奢想了,最是无情帝王家,云果曾以为陛下是不同的,没想到最后尽是云果一直在自欺欺人。呵呵。”
顾浅压抑住心中的烦闷,闭眼调息片刻睁眼继续道:“我的确不同,因为朕变心最快!”
说出最后一句无情又残忍的话之后,顾浅潇洒的往大门外走去,在脚步要踏出门栏之际身后传来云果的嘶吼声:“说爱的是你,说不爱的也是你,凌音,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呵”
云果只听见顾浅一声冷漠的苦笑之后绝情的扬长而去。回到寝宫后,顾浅脑海中那熟悉的机械声骤然响起:
“叮!第一滴心泪收集完成。”
顾浅忽然有些颓然的坐在床上,摸着自己的胸口,哪里好像在告诉她:疼!
思绪也有些烦闷,情绪惆怅的嘀咕道:“为何我会高兴不起来,鼻尖还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