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本将军手下亡魂虽多,可死在我手里的,不是战场上的敌人,就是罪大恶极之人。”
说到这,沐将军满脸骄傲。
“那沐大将军上门就说本妃杀了人,起码要拿出点证据来证明本妃真的杀了人,否则,沐大将军可就是在造谣了,
按照西陵律例,造谣生事可是要吃半年牢饭的,
造谣皇族,罪名可就更大了,没个一年两年,是出不来的,
沐大将军也说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将军犯法,也应当如此吧。”
沐将军冷哼一声,这宁宓凡越看越讨厌,长得丑不拉几的,还没他家雪儿半分好看,真恨不得现在就朝着她脸上挥过去。
“雪儿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嘴里念的一直都是你的名字,你还觉得自己是冤枉的?”
“红口白牙两片嘴,沐大将军上门便说本妃杀了人,且又拿不出证据,
你说本妃杀了你女儿,此刻又说你女儿昏迷不醒,说明根本没有人死,
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无证无据张嘴就来,沐大将军何故要给本妃安莫须有的罪名。”
沐将军怒火中烧,青筋暴起,却又说不出半句话辩驳的话来。
他只听她女儿念了宁宓凡三个字,便怒气上头说什么都要亲自宰了她。
如今宁宓凡三言两语把他说到哑口无言,根本无法反驳。
的确,雪儿确实没说过宁宓凡杀了人。
可那悬崖之上只有她和宁宓凡,不是宁宓凡害的,难不成还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他雪儿悬壶济世多年,一直安然无恙,怎的和宁宓凡上个山,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意外,定是宁宓凡搞的鬼。
再者,宁御风那次出了意外,宁南山更是闹得他府上不得安宁。
非说是他雪儿害死了宁御风,实属一窝饱读诗书的臭虫。
宁宓凡必是受了她爹的蛊惑,才对雪儿下手。
并且她身手不赖,他雪儿根本没有还击之力。
那悬崖之上人烟稀少,她杀了人,自然可以拿所谓的证据说事。
想到这里,沐大将军越发肯定宁宓凡就是杀人凶手。
“你哥的死非是要赖到雪儿头上,你们一直记恨在心,所以你有对雪儿下手的动机。”
宁宓凡笑了:“有动机是一回事,杀没杀是另一回事,沐大将军空口无凭,还敢上王府造谣。”
“老子没有造谣!”
环顾四周,那些人异样的目光。
沐将军这句话,显得毫无说服力。
那种感觉,像是自己剥的一丝不挂,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
可他可怜的女儿怎么办?
“你没有,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我只是在替雪儿讨个公道!”
“证据呢?”
“老子没有又怎样!”
这女人聒噪个没完没了,满口都是人证物证,他被她念得烦了,气的火冒三丈,脱口便是这么一句。
恼怒之际,他扫过在旁的宾客,他们交头接耳,说他无凭无据造谣生事。
宁宓凡嘴角微勾:“将军是在承认自己造谣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