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刚举起来，一想到宁宓凡刚刚说，没有哈过气的纸飞机是没有灵魂的，便放在唇边深深地哈了一口气。

然后举起纸飞机，用力往外一掷，飞机刚飞起来，便头先着地掉了下来。

良妃调侃道：“看来妹妹的纸飞机也不如本宫的纸飞机飞得高飞得远，就如这人生一样。”

“人生是人生，纸飞机是纸飞机，拿物件来感叹人生，如此伤春悲秋，难怪皇上极少去姐姐宫里。”

丽妃意盈盈之下，满满都是刀子。

这两个人，真是飞个纸飞机都要斗一下。

沐如雪玩的意兴阑珊，各宫娘娘刚刚一个个还义愤填膺巴结她姑母，说是要替她出头出气。

可是这会儿，居然因为一个纸飞机，便和宁宓凡打成一团。

刚刚的主角还是她，现在好像就变成她们之前口里一无是处的宁宓凡了。

突然没了意思，不想在这里多待。

“姑母，雪儿有些不舒服，便不陪姑母和各宫娘娘了。”

皇贵妃瞧着一旁的贴身宫女折的纸飞机，心里想着一定要得个第一。

倒不是稀罕皇后给第一名赏的宝贝。

而是因为她不愿输给这些莺莺燕燕。

她虽没做成皇后，但是除了皇后，她样样都要顶尖的。

纸飞机这种东西还是第一次听说，是个新鲜玩意儿。

就是一张纸，在宁宓凡手中折了两下，竟能飞到一丈高，三丈远。

成日剪枝逗鸟着实没趣，折纸飞机倒是有趣的很。

原本这种东西三两下便没了意思，皇后娘娘偏在此时搞了个比赛，看谁折的纸飞机飞得最远最久，便赏千年人参一支。

有了比赛，便有胜负欲，胜负欲一旦被激起，这纸飞机可就叫人上了头。

一时间，整个御花园到处都是翻飞的纸飞机，偶尔有飞得稍远的，都会引起人群一阵振奋。

直到沐如雪开口，皇贵妃才意识到突然就被宁宓凡带跑偏了，一下忘了正事。

皇贵妃拉着沐如雪的手，言语里满是慈和。

“今日是姑母叫你来的，姑母定要给你一个交代。”

沐如雪苍白一笑：“不必了姑母，感情这种事情不必强求，其实姑母今日不必专程叫我来，我其实没有那么恨她，我不求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只在乎他心里有我便好。”

皇贵妃替她理了额前那一丝散乱的头发，心疼不已。

“是姑母让你受委屈了，若是姑母动作早些，哪有宁宓凡什么事。”

沐如雪摇摇头：“姑母对雪儿好，雪儿明白，不过雪儿现在真的有所不适，想去走走散散心。”

皇贵妃睨了被各宫妃子包围的宁宓凡，才道：“那让绿娆陪着你。”

沐如雪也不再推阻，应了下来。

风扬正在御书房外等着月玄烛，朝云之事牵扯到两国，并且朝云找面首之事惹恼了傅南瑾，所以月玄烛这一次，无疑是来当箭靶。

日上三竿，皇上才放月玄烛出来。

月玄烛面色如常，看不出悲喜，似是习惯了，麻木了。

“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