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便看吧,难不成我还能带暗器伤了你?王妃应当明白,我一直钻研药理,并不喜欢舞刀弄剑打打杀杀,更不像王妃深藏不漏,武功过人。”
沐如雪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显得她更加心虚。
她心里很清楚宁御风如何死的,只是这种人不会愿意承认罢了。
那可是一条人命,躲都来不及,又怎会去认了这档子事。
并且以沐如雪那种脑子分析这种事情,断然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她这人最讨厌别人在她耳旁念叨,哔哔赖赖个没完没了。
像夏天的蚊子,总是一边吸血一边嗡嗡嗡个不停,又吵又令人发指。
“你话这么多,不如去你亲娘坟前慢慢说?让你开个药箱是要你命了?里面有八倍镜怕我偷了还是怎么的?你越是这样,越是心虚。”
沐如雪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煞是好看。
“你胡说,我没有心虚!”
她行的端坐得正,岂会心虚。
“不心虚你总护着你药箱干什么?你既是来给我夫君看病的,作为他的妻子,我认为我有必要检查一下你的药箱。”
宁宓凡说的在理,她找不出词来反驳。
只好将药箱放在地上,蹲下身子将药箱打开。
“我和师兄一起学习药理多年,我是什么为人,师兄最为清楚,请你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宁宓凡不去理会她那些所谓的大道理,直接从药箱的隔层拿出了那株已经被她晾干的繁凝草,举在她眼前。
“还请雪儿姐姐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沐如雪拧着眉头,宁宓凡对药理一窍不通,她一定不认识这个。
犹记得上次宁宓凡上次同她在一起,还误把有毒的果子吃了。
好在吃的不多,休息了两日便缓过来了。
“一种药草。”
沐如雪别开脸,不去看她。
宁宓凡挽唇:“繁凝草,叶微黄,它的果子呈蓝色五角状,制干之后,果子的颜色依旧鲜艳如初。”
沐如雪浑身一怔,望着宁宓凡久久吐不出一个字来。
半晌,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脑子。
“你……你居然认得繁凝草?”
繁凝草只有医药古籍里才有记载,不通药理的人,一般不会知道这么冷门矜贵的药草,她是怎么知道,并且还记得如此详细?
“花谢后新长出的嫩果时的的状态是药效最好的时候,你便是在那个时候,跟我哥哭诉的。”
她的语态平静,没有对她发火。
沐如雪反而觉得委屈,红了眼眶。
那模样,活像别人欠了她五毛钱不还似的。
“我承认,这就是繁凝草,我刚刚之所以避开你不愿你见到,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一定会用恶毒的语言诋毁我,可是没想到你还是瞧见了,
你哥出事的那天,我去了,我看到他没被野兽吃掉的手还紧紧攥着繁凝草,我当时真的很难受。
他太傻了,我只不过叨了两句,他便不要命地替我采,
我知繁凝草找寻不易,若我知道他当时存了这样的心思,我说什么都会拦着他的,只是拦得住拦不住,并非我能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