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宓凡乖巧懂事地放下瓜子,听着皇贵妃哔哔赖赖,给她讲了一堆屁。
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改如何尊重她,哪些话该讲,哪些话不该讲。
明面上是教她做人的道理,实则拿沐如雪和她作对比,捧一踩一。
捧一踩一可耻!
宁宓凡依旧是一脸乖巧,没有半分忤逆的意思,说着让皇贵妃抓耳挠腮的话。
“臣媳听人说,如果一个人在讲话之尾加上一个呐字,就会显得这个人很懂事。”
“哦?看来本宫对你的调教已经有所成效了,你且说来听听。”皇贵妃。
“比如,我想给你吹唢呐。”
皇贵妃脸色骤变:“你什么意思!”
皇后眉尾微挑,掩藏不住的笑意浮现在脸上。
朝云朝着宁宓凡竖起大拇指,她果然没找错人。
【爽度达到六十,加油,爸爸看好你!】
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占便宜。
宁宓凡瞪大眸子,满脸无辜:“臣媳是哪里说得不对吗?”
“你可知在西陵,遇上何事会吹唢呐?”
皇贵妃隐忍着怒火,那怒火几欲喷薄而出。
团扇在她双手之间,直接变了形状。
当然知道了,她太知道了,她完全就是在冒犯皇贵妃哈哈哈。
在西陵有一种叫唢呐的乐器,除了死人的时候吹,其他时候,基本放在角落里吃灰。
“臣媳不知,听人说,唢呐会在一种重要的场合吹奏,臣媳想着,唢呐和皇贵妃的气质应该很符合,
不如改日臣媳命人打造一个镶金的唢呐,赠与皇贵妃,再命人日日给皇贵妃奏上一曲,每日都不会听到重样的曲子。”
【皇后爽度达到八十,快了快了。】
“你这个小贱蹄子,看本宫不打死你!”
皇贵妃仪态全无,气的不轻,站起身抄起一旁的杯子便朝着宁宓凡扔过去。
宁宓凡灵巧一闪,这杯子连衣角都没挨到她。
她鼻尖一红,可怜巴巴的蹲在皇后身边。
皇后则护着她的小脑袋:“皇贵妃这是干什么啊,她还是个孩子啊。”
皇贵妃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宁宓凡的手指都在颤抖:“你管一个已及笄嫁做人妇的女人,叫做孩子?”
皇后满眼慈爱:“她与朝云一般大小,在本宫眼里,她们都是本宫的孩子。”
“她居然敢咒我,姐姐当真要护着她?”
皇后蹙眉宽慰:“妹妹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干嘛要跟一个小辈置气,小凡不懂唢呐,只是听人说起,不知者无罪嘛。”
爽度已经达到八十了,还差二十点。
宁宓凡从皇后的怀中伸出脑袋,双眼蒙了一层雾,哭的让人心疼。
“皇贵妃是不是觉得臣媳只送唢呐太过小气?听人说唢呐和钟更配,大不了,臣媳再给多给您送一钟。”
皇后闻言,差点笑出声来。
朝云则在一旁,笑得全身颤抖。
【爽度百分之百!成了。】
“宁宓凡!你想死是不是!”
原本就因沐如雪对宁宓凡极度厌恶,宁宓凡今日仗着皇后撑腰,如此不识抬举。
很好,她们成功激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