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十几个人,灾民们并没有安分下来,却是不敢再上前半步。
但是眼里的愤恨,只增不减。
他们不仅害的南阳受灾,还堂而皇之杀人,简直残忍至极。
这就是这群灾民目前的心理活动。
得到片刻松懈,月玄烛将宁宓凡护在怀中,他雪白的衣衫上,全是血点子,触目惊心。
月玄烛将她死死禁锢在怀里:“凡凡,我会保护你。”
宁宓凡抬眼,眨巴眨巴着眼眸,这回她看清楚了,这个人长得好好看。
她不由自主摸上他的脸:“小哥哥年方几何?家里几口人?读过什么书?可曾娶过妻?”
“……”月玄烛。
一股浓郁的酒气喷洒在他面颊,他无奈地闭了闭眼,她偷喝酒了。
他们一行人在追击南阳地头蛇的中途,他总有一股不安的预感。
那种预感,叫他喘不上气。
他也不等风扬,骑着马急急朝着客栈赶回来。
每一滴血都在狂奔中叫嚣着,他恨不得立马瞬移到宁宓凡的面前。
可是他现在灵力受到凡体桎梏,根本没有办法使出多少灵力。
在之前,他是完全使不上半点灵力,自从遇上宁宓凡之后,灵力能用些许。
他也很意外。
尽管如此,这具身体实在过于脆弱,他一动用灵力,全身依旧如撕扯般疼痛难忍,只是比往常好了一些,却也并没有好太多。
刚刚他移动到宁宓凡身边已经动用了这具身体承受灵力的极限。
再加上砍了那些袭击宁宓凡的人,又耗费了些许灵力,他顿时脸色苍白,再无法使出半点灵力。
但是他依旧忍着那股疼痛,不愿让自己表现出半点不适。
“你喝多了。”
宁宓凡努力让自己恢复些许清醒,但是她晃了几下脑子,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嗯,我吃了。”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有人在问她吃没吃。
“……”月玄烛。
算了……
见她一脸微醺,满嘴酒气,就知道她偷喝了寒烟的酒。
这酒不是凡物,是寒烟用灵力酿造出来的酒,和普通的烈酒不能相提并论。
她不胜酒力,只喝一口,也能让她睡上一整天。
现在之所以还没睡,是酒劲还没完全发挥出来。
地上死了这么多人,民众心有胆怯不敢贸然上前,但他们依旧在口头上讨伐月玄烛。
风扬执着剑,一脸警惕。
暗卫们将月玄烛和宁宓凡围在了正中心保护着。
因着都是受人蛊惑的民众,他们不能贸然伤民。
他们骂月玄烛作为王爷,为了维护妖物滥杀无辜。
什么话难听,便骂什么话。
说他们喝着百姓的血,连骨头都要敲碎吃掉。
还非要让他亲手杀了宁宓凡,才能平息众怒。
被百姓讨伐,月玄烛什么也没说,身体撕裂的疼痛已经让他有些撑不住,手都在发抖。
“王爷,这样对峙下去不是办法,出手的那些人,多半都是要害王妃的人所派来的,但是这些民众……”
这群人都是受人蛊惑,但是无论他们如何解释,这群民众都不听,更没有放他们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