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目前还没有放出具体的消息,不过,宫中传信之人说,皇上盛怒除了是胡琴损坏丢失皇家颜面之外,还有,苏家在外暗中强抢民女,这一次不小心把公主身边的人带走了。然后,被人查获之后,发现那处民宅乃是苏家所租。”
听完乘虚一堆解释,温久年竟是兴味一笑,为什么他觉得后面的这个故事与某件事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呢。
“哦,强抢民女。你是说苏淮允背地里面还干这种龌龊事。那抄家倒也不亏。
前一段时间,苏淮允似乎就在用学子去青楼这种事来诬蔑太乐局当中的一个少年,本来是打算搞坏人家名声的。
不过最后,并没有得逞。他那个人向来自诩清高,没想到暗地里也是一个畜生。”
说到这里,温久年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次事件会不会与那个最近传的神乎其神的少年有关,毕竟这件事可是有点像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可...。
对于苏家,言景修只要知道,他强抢民女是事实即可,光这么一条,判他刑罚已经足够了。
“好了,苏家之事也算是尘埃落定。现在只需要圣上一道旨意罢了。他也算是罪有应得。”
“说的也是。不过,你刚才说的那些,抢人抢到公主头上,这事情应该并没有那么简单。若是牵扯到这位南倾公主,那许会与御王有关。
这位公主听说是御王的亲妹妹,这才刚刚来到北渝,就出了这样子的事,我倒是对这位公主有些好奇了。”
虽然刚才,他心中有其他怀疑,但终究没有什么证据。所以他便没有多说。
“好奇?你何时也会对人好奇了?”
“我怎么就不会了。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固步自封之人?若真是这样,很多乐曲我也就编奏不出来了。”
还固步自封,他怎么不墨守成规呢。成语也不是这般使的。言景修懒得搭理,嘲讽道:“嗯。说的也是。不过,你也就这点用处了。”
“你...。”温久年假装捂住自己的胸口似是受了伤一般。他觉得,自己这样还真不见得冤枉了言景修这个人的嘴毒如刀,否则像自己这般宽厚容忍的性子,怎么也总是能被他气出内伤来。
但想起另外一件事他眸光一闪,“不过,你说的也对。或许你不知道,我们太乐局最近出了一个新人。就是我刚才提到的那个,这个人叫戚言,本事确实不小。我与他对上,获胜的几率,我也不知道。”
“哦,看来现在,你连最后的这点用处也保不住了。”
温久年心口又是一箭。他刚才提到那位南渝公主是因为她是御王的妹妹。这位御王虽然是质子,可是本事却不小。虽然自己不常接触,可是面前的君上偶尔会对此人赞赏有加。这位君上可是从来没有夸赞过其他人,这位御王是唯一一个。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留意那边的动向。
至于现在说的戚言,此人恃才傲物,本事很强。而言景修向来珍惜人才,再加上不久以后,是他们太乐局比试的日子,所以他才特意提及此人的。
但这个君上,还没有说两句,他就要往死里讽刺自己啊。
“皇上寿宴,你们太乐局有机会前往表演,往年都是你的机会,不过,听你方才之言,今年可是要换上一换了。”
“这还没有开始比呢。我说的人,他确实有些本事,但我们两个并没有对峙过,所以我并不知晓他的真实实力,不过我听过他的词曲,确实很精彩。且听说,此人来自南渝。”
忽然想起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最开始才怀疑这位戚言会不会也与南渝公主相识。毕竟,前一阵子戚言刚刚被找茬,苏家就在宫中出事了。且还是因为那样的缘由,他这才容易想多的。
“哦,南渝过来的。”言景修似是终于对一个人起了兴趣。“你们过两天选拔,我会过去。”
“哼,就知道你感兴趣。”
“老太爷说,云昭大师最近作了一首新曲。还说他听过了,虽然略显生涩,但意境很广。”
“哦,云昭大师,你确定?他平常学识什么的没的说,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过他作曲啊。”
温久年敲了敲脑袋,以前在君上引荐下,他也是见过那位大师的,学府很深,他那个学院里面的也很不错。但,早知道他喜欢音律,那直接就和他切磋切磋也好啊。
其他的,言景修不想都是,那个老头的脸面自己还是要留一点的,不过其他的,倒是可以先让这个人去打探一下,“嗯。有兴趣,你可以去看看。”
“还真的有兴趣,不行,你现在说,我现在就有点想去了。最近京城太动荡,出去走走正好。”
“那你去吧,反正,我也懒得陪你。”
“看在你说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上,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我先走了。”说着,温久年便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紫色衣衫,脸上没有了与此人谈话时的放松与羞恼,完全的一副不近人情之态。
温久年大步迈出福庆楼时,他下意识的朝着四周扫了一眼,今天,那个假小子竟然没有出现呢。想到这里,他心中苦笑,那个笨蛋似的家伙,但愿今天不会再被人欺负了。
“主子,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等到温公子离开以后乘虚看向他家主子,询问。
言景修没有开口,他的视线落在楼下的一个女子的身上。只见女孩穿着低调简单,可是那样式却并不普通。
她径直朝着对面的伶烟楼走去,若非是觉得这个人的身形与样貌与那天的女子很是相似,恐怕他还难以一眼认出她,倾儿。
乘虚本来等着主子站起身的,可是主子的视线一直落在对面的门口处。他视线落过去的时候,那里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那里是有什么人吗?乘虚觉得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已经准备离开的君上,忽然坐着不动了,他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上视线似有若无的落在对面的伶烟楼。
若非知晓君上并不是爱好女色的性情,乘虚都要以为他们君上是想要去青楼逛逛了。
大约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言景修终于见到那个姑娘从伶烟楼里面出来了。
他看了旁边的乘虚一眼,给他下了一个命令。乘虚有些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要让他去找一个白衣女子。不过,他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立刻下去找去了。
因为三思是在暗中保护她的,所以洛念倾从青楼里面出来以后便没有让三思在跟着。不过,她应该会在暗中隐藏着,自己有什么危险,她也会第一时间出来。这一点洛念倾并不担心。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走多远,就被一个小厮拦住了去路,“姑娘,请留步。”
她的脚步微顿,下意识停了下来。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那里听到过。转过身去看向跑过来的小厮,洛念倾身子都僵了僵。是他,那个男子身边的车夫。
“原来是你啊。”乘虚也看出女子的不适,但是他只以为是在这大街上把姑娘拦住,让她以为自己是坏人,下意识害怕而已,并没有想其他。
且看向这个姑娘,乘虚便想起主子今天的反常,他的心里面就觉得挺神奇。他家主子什么时候竟然会约见姑娘家了。而且还是这位曾经被带回言家的女子。
“你找我有何事?”洛念倾认出了他,虽然有些怵他家主子,不过,她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