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有什么事情。”洛北墨还不想走呢,他今天想问的事情还没有问,想要解释的话也没有解释完。如果这就走了,他得多憋屈啊。
“哦,洛公子还想说些什么。若还是一些废话的话,还希望公子不要开口了。我困了,想要回去休息了。”
“好。”洛北墨十分习以为常的弯身抱起戚柒,无视怀中女子恼羞成怒的神色,朝着她的院落走去。这一次,洛北墨倒是没有点穴,但是怀中的女孩依旧挣脱不开。
戚柒有些咬牙切齿的,对于这个男人每一次都是这样强势霸道的公主抱的行为,戚柒很是不耻,“洛北墨,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怎么会,戚柒单单不理我,我就心痛如刀绞了。”这真的是实话,每次她生气都是他最头疼的时候,虽然她生气的时候很少,毕竟他们相识与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但是这一段时间,他每次厚颜无耻过来纠缠她的时候,一开始她都会生气,然后就是不搭理自己。直到这两天,她似乎是已经习惯了一点,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才稍微亲近了一点。
但今天...,哎。真的是,命运诚不欺我。
“洛北墨,你今天说的那些话我已经知道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戚柒现在真的是不耐烦了,这个男人,他太厚颜无耻了。
以往,她倒是有兴趣和他斗斗嘴,但今天,她去进行了测试之后又前往伶烟楼安排了其他事情。晚上还在这里作了一副画,再加上现在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她确实已经很累了。
看着女孩脸上露出的疲态,洛北墨也有些不舍,但他还是开口,趁火打劫似的问了句,“那你愿意原谅我吗?”
如果她愿意,那今天最起码做好了一件事。若是不愿意,那大不了明天再接再厉。
“原谅与否有什么区别吗?”戚柒有些不解,她实在不知道洛北墨到底是在纠结什么。
凭借他那高高在上的身份,虽然是一个质子,但是其实也不是自己这个“平民百姓”可以招惹的起的。
先不论,自己其实也没有真的因为他不告诉自己他的身份而生气,单单,就算是自己真的生气了,凭借她自己一个女子,根本没有与一个皇子对抗的力量。所以,他这到底是在担心什么。
“有。”洛北墨却是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他这追妻之路着实坎坷,以至于到现在,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真正在意的是什么。这还真是...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失误。
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又想起他刚刚低头,眸光里面闪过的一丝黯然。戚柒就觉得心头一阵刺痛。
她终究还是见不得他如此失落的样子。“哎,那好,我告诉你。洛北墨,其实,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本来也没有真的生你的气。
你不说你的身份,我可以理解,毕竟这关乎你的安全。我只是有些生气,我在你面前和你讨论御王府之事时,你在我面前装傻充愣的样子。想起那些,我记得自己有些丢脸罢了。仅此而已。”
其实,对于洛北墨的做法,戚柒十分理解,他们两个其实也算是同病相怜,毕竟她自己也是一堆身份加身。那些身份她也没必要告诉洛北墨不是。单单想起,感同身受的体会她也是有的。
虽然他们两个相识这么久,也算是朋友了。但是涉及彼此的**,谨慎提防一点也是无可厚非。她若是因为这些就和旁人斤斤计较,那她也就白活两世了。
至于,今晚之所以那样子做,不过是因为洛北墨戏耍了自己。她有些恼怒,略施小惩罢了。此外,那一副画也是为了他画的,最近,这家伙有有事没事就来骚扰自己。
他每次出水的样子,戚柒都会觉得,他还真像是藏身于水中的妖精,再加上这家伙那一副妖孽逆天的长相,她能够心生要为他画一副人像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
虽然她原本还好奇,他怎么会与那位御王关系这么好,连这样子的密道都可以拱手相告。但现在仔细想想,他解释御王之事,其实早已经就是漏洞百出,只不过是她自己没有想到罢了。
如此,倒也不能埋怨人家不愿意告知的。总归算是自己不够谨慎罢了。
到了玉凌阁,洛北墨轻轻的把女孩放在床上,然后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看着她那张精致的脸颊还有妖艳的红唇,洛北墨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偷香。
只是确定给她掖好被子之后,才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如此,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瞒着你什么事。戚柒,对不起。”
再次说了一句道歉之语之后,洛北墨就站起身,不给床上女子说什么的机会,便离去了。
戚柒看着男子那消失的背影,轻叹了口气。本来还十分困乏的身体,这一会儿却有些睡不着了。“哎,我又没有真的介意什么。只是若是他是御王,将来还是要回南渝的,南渝皇室...”
南渝皇室之事她了解的不多,但大致也听云昭还要千机老人那个老顽童都提过几句。这位南渝陛下,哎,还真真和他有缘。
本来以为坑他一把然后又帮助他稳定朝局也算是还了那一个人情了。谁知道,后来仔细查过,她才知道,这位皇帝陛下也算是她的半个姨夫。
再然后,知道洛念倾的真实身份,这位是他的女儿。
最后,就是现在,她又结识了这位御王殿下,这是人家的儿子。
哎,这总归是,是亲戚总归是亲戚,这种亲情总是能以奇特的方式将所有人给牵连到一起。只是,一想起来,洛北墨将来回到南渝争夺皇位,她就有些头疼。
她是真的不喜欢和皇室扯上什么关系的。
真的。
罢了,有些事情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她干脆就如此,反正也不是什么怕事之人,大不了这些玩砸了,她回景云书院还不行嘛。
深夜,言府书房
一个黑衣人站在桌案前,给正在思考着什么的言景修汇报今天所查,“回主子,根据主子所言,我们仔细调查了一番这个戚言,确实发现了很多可疑之处。”
“说。”言景修听到之后,一直淡淡的墨瞳动了动。
“是。如主子所言,这个戚言与那位南渝前来的南倾公主关系密切,他们两个人是同一天到达南渝的。至于所用的身份,是公主的一位好友。
只是,在公主到达北渝当天,这个戚言未到城门前就下车了,所以,当天所有人都没有注意这个人。至于后来去了哪里,这个暂且没有查到。
不过,有踪迹说,此人与云昭大师关系匪浅,而那天,向来不接待客人的云栖书院也开了门,迎接了一位新客人。属下怀疑,那个人应该结识戚言。”
“嗯。她是云昭的徒弟,最起码明面上是。”
这句话,算是肯定了一弦的猜测了。言景修觉得这个可能十分之九,毕竟,两个人若真的是师徒,长久未见,第一次前来去拜见倒也是应该的。
一弦对于主子所说的明面上有些不解,不过他也没有问,只是继续回禀。
“戚言到达京城之后一直住在伶烟楼。”
“嗯?”言景修一直敲击桌子的手指一顿。似乎是被什么给惊到了。
明明已经入夜,一弦额头却渗出一层细汗,提及伶烟楼这种地方,一弦也有些倍感压力,可是这些都是真实情况,他也只是如实汇报罢了。
“这个,属下没有查错。戚言初到京城时,确实是在伶烟楼住着,后来搬走,如今住在玉清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