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2章 后续(2)(1 / 1)流离之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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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的这些自以为很恭敬的动作与言语,在旁人面前已经是怠慢之举了。

但是很显然,眼前这位公子却并不在意。走近之后,席意璟反而很是熟稔的攀谈起来。

“在下席清,你也可以称呼我的字,意璟也好。常常听家妹在家书当中提及你,那天在景修兄的婚宴上得以相识,是在下的荣幸。”

嗯?戚柒有些惊讶,这位席公子这般说话,竟然把席沐柠还有言景修都搬出来。虽然说正常情况下这样介绍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可是,眼前的人可是席家的继承人啊。

不是据说,这位席家公子芝兰如秀,为人清高自洁,不擅交际嘛。

可是现在的这个,笑容温和,能说会道,且看起来很是话唠如同他家那位的男人又是谁?咳咳,按照道理说,应该没有人敢冒充这位才对?

不过,这样异样的疑惑只是在心头闪过,她还真的没有闲心就这样的问题与这人纠缠太久。

“荣幸之言,我只当意璟公子说笑了。毕竟,以你的身份,能与席公子相识,这还算是我的荣幸才是。”

席意璟却很痛心疾首的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荣幸什么的都只不过是虚词罢了。但是想要结交戚言这倒是真的,不知道戚言是否愿意赏脸。”

还戚言,这就连自己的名字都开始叫上了。这个人,是不是太自来熟些啊。

“咳,意璟公子,你”这是脑子有坑啊。戚柒忍了又忍,终究没有把这句话问出来。“罢了,结交什么的,就不必了。毕竟,我与公子真的不熟。”

嗯,虽然她很喜欢结交贵友,毕竟文化水平与消费理念方面可以与自己苟同的,也只有富贵人家的子弟,尤其是这些各家族当中出挑的少年的才子。

当然,这样有些以偏概全些,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确实就是事实。

不过,但凡真理就必然存在例外。富贵不能淫之辈,也可以入得了自己的眼,而富家子弟嘛,再贵气之人,也必然有不对眼之辈。

眼前这位啊,不是说不好,只是他的行事作风还是太轻浮了些。在她面前呢,如此行事的,有一个便够了,至于其他的,就算了吧。

见这位果然如同传闻当中的那般,席意璟赶忙收起逗趣的心思,然后郑重其事的“威胁”,“嗳,不是吧,就算我有戚言的把柄,都不能威逼你与我一叙?”

把柄两个字,让已经迈出很多步子的戚言终于的脚步一顿,她并没有转过身去,但是说话的语气骤然转冷,“我的把柄?不知意璟公子打算用什么来威胁于我呢?”

把这位祖宗惹恼也不是他想干的事情,但是,这位姑娘的脾气着实有些难于琢磨,他想要把人留下来也不太容易啊。

不过,纵使真的把人给招惹了,席意璟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神情,毕竟,他为人处事这么多年,这种时候,难道还能比一个姑娘差不成?

“嗯,就比如,戚言这个名字应该不是难得真名吧。”

戚言。这个名字涉及的顶多就是她女扮男装的身份。就算是真的被认出来倒也没有太多的关系,反正皇帝那边都已经搞定了,至于其他人,也就是需要进行一番解释和接受一番轰炸的事情。

嗯,其实也挺烦的。

最起码,她要难受好几天。这还真是,可是,这个席意璟这样说,谁知道他是真的知晓自己是女扮男装了,还是只是想要诈自己呢?

毕竟这种事情她常做,还不至于自己掉到坑里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过就是一个名字,让人来叫的而已,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嗯,这般的口才,还真是厉害。果然,她不愧是她啊。

席意璟摇着扇子,眉眼带笑,缓步朝着戚柒走去,“名字真假,确实不能如何。不过,有的时候,名字却是一个人的代表。

比如,我曾经听过一首赋词。嗯,虽然至今不知道名字,但是我记得那首赋词是用琵琶弹奏出来的。”

这话说的前后不搭的,若是有旁人在场,铁定搞不懂这席意璟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对于戚柒来说,这却是一个很大的提示。

嗯,琵琶啊,第一时间的,戚柒的脑海里面,最先浮现出一首词来“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这首琵琶行是唐代诗人白居易创作的一首长篇叙事诗,也是她前世很喜欢的一首诗词。

当初,她刚刚离开沐州,途经景云书院时,便是手拿一把琵琶,然后在景云书院的不远处的楼阁当中弹奏了此曲,才引来云韶师叔出山。

关于云韶师叔的过去,她倒是听过一些,师叔少时便是才子,却始终不得志。后来还是母亲慧眼识珠,与云韶结下善缘。

就连当初的天子也是因为这件事,曾经亲自来此地邀请过云韶师叔出山。只可惜,师叔都拒绝了。

之所以会在那个时候选择弹奏琵琶行,主要还是因为这首诗需要赠与有缘之人。而这个有缘人嘛,就是她当时“走投无路”下投奔的这位师叔了。

琵琶行这首诗呢,它是通过对那位很优秀的琵琶女高超弹奏技艺和她不幸经历的描述,去揭露了封建当时的社会官僚腐败、民生凋敝、人才埋没等不合理现象。

嗯,既是这白居易对这个女子的深切同情,也是呢,白居易对自己无辜被贬的愤懑之情,等等等等。

哎,这种前世需要学生死记硬背的那些感情什么的,她也就不在此一一回忆了。

总之呢,真实情况就是,这首诗背后描述的故事其实与母亲与云韶师叔的过往挺相象的。

正是如此,她才可以一次就把师叔给引出山,也同时的,向师叔证明自己的身份。

毕竟“柒”字接班人,年纪看起来这般小,说出来,恐怕还真的没有什么人会相信的。

且,就算是这样,当初她进入书院的时候,还遭到过云昭的质疑呢。

若非是与他大战了好几个回合,把他比的下不得台面来,也没有人会相信,十几年来,一直往书院送的那些足以作为教科书且为后世流传的书册会是出于她一个小姑娘之手。

不过,这些往事还是不提的好。席意璟能够给自己抛出一个琵琶的饵来,要么呢,他是景云书院的学子,要么他就是在那天去过书院。或者,便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件事,有所怀疑。

最后这个猜测,可能性太小。而席意璟的淡定说明他掌握的不止于此。

至于第一种嘛,景云书院学生的名单,她虽然没有详细看过,却也知道若是这位公子真的进去了,肯定不会甘于平凡的。

所以,倒也无须她多看,只需要他自己闹出点动静,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自己就会知道了。不过,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什么时候还是去问问云昭好了。

心思百转,但是面上的表情还是一样的滴水不漏。

“哦,琵琶这种乐器虽然不流于世,但是也并非真的没有人收藏。公子可以听到此种乐器弹奏出来的曲子,倒也是幸运。”

这是试探,试探席意璟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席意璟自是警醒的,既然这把火烧的不够旺,他自是要再浇些油的。“戚言难道就不好奇我是在什么地方听到的吗?”

什么地方?嗯,大致猜出来了,应该就是景云书院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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