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把这件事处理完,有派人回去传旨认命新的县令。
一直等了几天才又出发,这次出发就直接到了塞外,中间没有停留的县城。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十三他们几个阿哥,不适合再骑马了,都回到了自己的马车。
十三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一本兵书,卓诚实在马车旁边跟着。
天冷的让卓诚实冻得发抖,卓诚实透过窗户问道:“爷,奴才给您放一个汤婆子?”
“不必!”
卓诚实又把头低下,默默地跟着。
马车里的十三还是那本书,还是那一页,他的眼神一直盯在书上。
过了一会儿,“啪”的一声把书合上,把袖子里蓝色的簪子拿出来,静静地看着它,像是透过它在看什么人。
快到戌时的时候,队伍开始安营扎寨,十三没有下车,卓诚实端着晚膳站在车边道:“爷,可要用晚膳。”
“进来!”
卓诚实端着盘子进去,把膳食摆好后,他留在车里伺候。
十三突然说道:“更想她了。”
“啊?爷您刚在说什么。”卓诚实夹了一个排骨放在十三的碗里。
“你说一直想一个人,是不是就是爱上了?”
卓诚实也不懂啊,他低着头也不说话,还是在给十三夹菜。
“哎!你也不懂。应该就是。可是就见了两面啊。”十三还在自说自话。
最后十三像是下了决定一样:“喜欢就娶了。”他把盘里的那个排骨夹起来填进嘴里。
这一段时间十三天天想,晚上想的睡不着,他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十三用完晚膳,他们就在外面歇下,大概再走半个月就到塞外了。
因为天气原因,十三他们已经用上厚被子了,十三没有让卓诚实守夜,让他回去睡了。
卓诚实伺候完十三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帐篷里面就点了两根蜡烛,光线昏暗,十三坐着床边把鞋脱了,刚躺进去他就觉得不对劲。
十三猛的掀开被子,就看见一个女子躺在他身边。
十三吓得鞋都没来得及穿,他光着脚站在下面,质问道:“大胆!是谁?”
接着灯光十三也看清了,他床榻上躺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身上就穿了一件肚兜一条寝裤。听到十三问她,跪在床榻上道:“十三爷,奴婢是来给您暖床的。”说着还给十三抛着媚眼。
十三气的心“怦怦”的直跳,“滚下来。”
那女子发愣了一下,赶忙从床上下来,跪在十三脚边。
“爷~”
“谁让你来的?”
十三第一个想到的是卓诚实,但是转念一想卓诚实没这个胆子。
“是,奴……婢,自己。”
“你倒是胆子大。”十三也被气笑了。
“奴婢该死!十三爷,奴婢爱慕您,才会这样做,请十三爷怜惜。”那女子给十三哭诉道。
可是她心里却在想着:已经这样了,十三爷是个好说话的,一定会被留下的。
“来人!”
躬身进来两个小太监,他们是今晚守门的,当他们看到地上跪着瑟瑟发抖地女人时,“咚”地一下也跪了下来。
“奴才罪该万死!”
“奴才该死!”
“呵!你们到是不打自招。”
这时卓诚实带着两个小太监,跑了进来,一进来卓诚实就跪倒在十三身边。
那女子这时偷偷地抬起了头,被十三刚好看到,十三楞了一瞬,但很快有恢复过来了。
那女子也注意到十三一瞬间的愣神,心终于放了下来,她觉得自己一定可以进十三府了。
十三还是冷冷的语气,“把头抬起来。”
那女子嘴角勾了一下,开心的情绪都快抑制不住了,她快速地把头抬起来,还带上一个自以为很好看的笑容。
“眼睛和嘴长得不错。”
“谢十三爷夸奖!”笑得更灿烂了。
卓诚实没想到十三会这样说,心里想着:主子不会看上了吧,主子不是有心上人了吗?
卓诚实想不明白,但也不敢多嘴,因为他知道现在十三就在发怒的边缘,他可不敢试探。
十三笑着对她说道:“但是你配不上它们。”
那女子的笑瞬间僵在脸上,随机听到了……
“带下去!杖毙。”
“十三爷,饶命啊!奴婢不敢了,十三爷饶命!饶命!”那女子没想到等着她的是这两个字。
卓诚实也没想到,他一直以为十三爷是个心软的,平常也不会罚的太严重,他刚刚还以为主子是看上那宫女了,现在他才明白以前只是主子不屑于与他们生气。
“嗻!”卓诚实赶忙指挥着小太监把地上的三个人拖出去。
十三坐在软塌上,他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床,冲着旁边候着的太监道:“拆了它!”
小太监错愕地抬头,他看到十三阴沉的一张脸,紧忙低头,“嗻!”退了出去。
十三用眼扫了一圈,拿起架子上的外挂,披在身上,去了马车里。
十三今个晚上被弄得一肚子气,在马车里狠狠地道:“不干净了,小姑娘不会嫌弃吧?应该不会,不会的。”
十三心里道:长得确实很像,可是不是你啊,真是大胆,居然敢……
十三暗暗地下定决心,以后都睡在马车上。
在十三正想着的时候,卓诚实恭敬的站在车旁边道:“主子爷,奴才已经处理完了,可要奴才备水?”
“嗯。”
“嗻!”
此时御帐里,梁九功在给康熙汇报十三这边的情况。
“万岁爷,奴才听说十三爷处置了三个奴才。”
“什么事?”
“奴才听说是有一个宫女爬床,十三爷直接给处置了。”
“嗯。以后管好手下的人。”
梁九功“嘭”的一声跪下道:“奴才知错。”
“起来,现在是在外面把手底下的人都管好了。”
“嗻!谢万岁爷!”梁九功退出去后,把带出来的管事太监都叫到自己帐篷了。
“那宫女是谁手下的?”
只见一个胖胖的太监,迈着碎步躬身向前,跪在梁九功桌前,“回梁公公,是奴才手下的。”
“你是?”
“奴才是浣衣局的管事。”
“心挺大啊,一个浣衣局的还想爬上主子的床。”
“奴才管教不严,请梁公公责罚。”
“来人!拖下去,三十大板。”
“谢梁公公。”
十三沐浴完,就躺在马车上睡了一觉。
第二天他们有继续赶路,就这样走走歇歇,半个多月后,他们终于到了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