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巷子口,后面的人没有察觉,十三轻笑一声。
“拿下!”
一声令下,那人脖子上已然被架上了刀。
十三和四爷回身,看着满脸错愕的人,呆愣的站在那儿,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他的表情,十三觉得有些好笑,说道:“现在跟踪的都这么傻吗?”
四爷没说话,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人,十三说完走到那人身边,拿着扇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唉!回神了。”
被十三这么一敲,那人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的现状,惊讶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
这话一出,十三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你是真的傻。”
“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
那人气急,一脸怒意,可是十三看着他现在的样子,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
就给他多解释了一句,“下次再跟踪人,别这么大胆,发现周围没人做掩护了,就别再跟了,你这样直挺挺跟在我们后面,不想发现你都难。”十三语重心长的给他说道。
十三说完,四爷冷峻的脸上闪过一抹龟裂的神情。
“带回去!”四爷从那些护卫吩咐道。
“是。”
看着人被带走,十三再也忍不住了,哈哈笑了起来,“四哥,我还没见过这么蠢的呢,还想跟踪?哈哈哈!”
“好了,回去吧!听听他怎么说。”四爷无奈。
“嗯嗯,好。”十三强忍着。
那人被带回去的时候,是正大光明的从正门进的,他的同伴自然是知道的。
他就坐在大厅,看着同伴被簇拥着上了楼,自然是知道这是被发现了,但是他仍是淡定如初,没有一丝着急的神色,手里还是端着茶盏在细细品尝。
看见四爷和十三他们进来,他起身走到他们身边,十三能够感觉到他走路的沉稳,没有一丝慌乱,不由的正视他。
那人走到他们身边,“两位,我可以和你们谈谈吗?”直接了当。
“上去说!”四爷平静道,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十三如是,他们一行人上了楼,还是在四爷的房间里,十三最后进去,走到门口,转身对着身后苏培盛和卓诚实两人说道:“在门口守着,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是。”两人恭敬地回答道。
在房间里,四爷和十三坐在上首,他们两人站在下面。
一时间谁都没有先开口,那两人中跟着十三他们上来的那人,一直用眼光打量着他们。
十三轻笑手里端着茶盏,慢慢地在品茶,一副温润公子的样子。
四爷这是原来的那副样子,不苟言笑,也看着他们,眼神犀利。
最后那人实在忍不住,拱手说道:“两位,在下是诚远镖局的镖师卫宇,这位是在下的弟弟卫宏。”
他说完见十三他们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接着说道:“我们跟着你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有些事情想请两位帮忙。”
说完他注视着十三他们,眼里原来的坦然有些快要绷不住了。
他旁边的那个被十三说是傻子的人,这个时候也是一脸严肃,比这刚才稳重了一些。
十三心想: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事,要不然这兄弟两人也不会这么郑重。
心里想着,他就问出了口:“什么事?”
十三刚说完,就听见四爷插话,“你怎么知道我们可以帮你?”
十三一直看着他们,就听见刚才说话的,说是叫卫宇的人,回答道:“我们知道你们是京城来的。”
此话一出,十三身上刚刚玩世不恭的模样,瞬间消失,盯着他们的眼神也更加犀利了。
不过心里倒是没有多大的起伏,他其实早就知道他们可能知道他们的身份了,这样没有让他觉得惊讶,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人能直接的说出来,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四爷其实心里也和十三想得一样,但是面上还原来的样子,说道:“说吧,你们的事。”
听到四爷这话,那个叫卫宏的脸上瞬间染上惊喜,卫宇虽然没有他表面那么激动,但是还是心跳加速。
两人“扑通”跪了下来,十三平静的看着他们,像是在等着他们说。
“大人,我们知道你们是来这查案的,我们要状告本县的知县和上面的知州。”
听他们说要告状,又是要告朝廷命官,十三冷着脸问道:“你们张口就要状告朝廷命官,可是有什么证据?”
“有。”
“你们我为什么要状告?”十三又问道。
卫宇跪在地上,开始说起了他们的故事:“两位大人,在下和弟弟是本县诚远镖局总镖头的徒弟,从小拜入师父门下,学习武艺,帮师父押镖,我们一家人日子过得还不错。”
说这些的时候,卫宇眼中是温柔的,但是似是想到什么他严重又蓄满了刚开始的仇恨。
对,就是仇恨,十三刚看到他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他们心中有仇恨。
十三他们没打断他,他继续道:“但是好景不长,师父的女儿,我们的小师妹慢慢的长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再一次出门的时候,被知县看上了,他非要纳小师妹坐他的小妾,那知县本就好色,已有好几房妾室,小师妹如花似玉怎会去给他祸害,师父不从,但又不好喝知县撕破脸来,还好小师妹幼时定过一门亲事,正是本县顾员外家的小儿子,因为师父曾有恩员外,所以两家就定下这么亲事,想着等师妹及笄就嫁给过去。但是因为知县的骚扰,两家合计,就让师妹匆忙嫁了过去,我们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了,但是没想到,没想到,这事使我们两家……哎!”
十三看着他那阴狠的目光,明白了卫宇话里的意思,这是那知县报复了。
卫宇叹了口气接续说道:“师妹嫁过去后,他们夫妻感情很好,知县那边也在没有什么动作,师父以为那知县死心了,也就放松了警惕,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们还是正常的送镖。就这样过了大约一个多月,知县又找到了师父,这次倒是不是师妹的事,那知县这次想要我们镖局给他押一趟镖。”
卫宇说到这儿的时候,手不自觉的捏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