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杰站在城头,朝空中射出响声,尖锐且悠扬的响声在天空中回荡。
渔阳城外数百米外,属于各家族的私兵开始向城门进发。
从远处望去,即使有夜色的掩盖,也能隐约看到惊起的烟尘。
然而,私兵还未前进百米,从后方突然出现一支数百人的军队。虽然数量远不及私兵,但却毅然发起冲锋。
私兵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猝不及防,瞬间便倒下一片。
“是谁?”
“啊,别杀我。”
“快跑,有埋伏。”
当他们反应过来后,第一反应不是反击而是发出惨叫乱作一团。
惨叫声传到百米之外的渔阳城楼,夏侯杰惊出一身冷汗。
他知道是各家族的私兵遭遇了埋伏,要是这样的话,太守怕是早就知道各家族的计划。
“撤退,撤回梁家。”
强忍心中不断蔓延的恐惧,夏侯杰果断下令撤退,带着数百人下了城楼,直奔梁家。
与此同时,梁家灯火通明。
各家族的家主焦急的在大堂中走来走去,长史蒋文与功曹公孙尺也在此。
“计划能成功吗?”
“我们有夏侯杰做内应,又有两千多私兵,必能成功。”
“姓叶的手段层出不穷,要是有什么后手,这后果……”
说到这里,各家族的家主一齐沉默了。
梁公坐在首,一遍遍捋稀疏了不少的胡须。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大堂,突然捋胡须的动作一顿,惊的站起来:
“有谁看到孙公?”
“不好,有叛徒!”
各家主都不是傻子,如此重要的夜晚,孙公没来必定是已经叛变投敌。
正在他们有所预感的时候,门外传来喊声。
“梁公,大事不好,城外有埋伏!”
夏侯杰慌慌张张跑进来。
众人闻言心凉了半截,他们中果真不出了叛徒!
梁公顾不安抚其他家主,老迈的身体以异常快的速度奔到夏侯杰面前。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看起来颇为吓人:“我交给你夺取城楼的私兵呢?”
他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只要把控住城门,说不定还有转机。
但接下来夏侯杰的话生生掐断了这个念头:“我担心梁府安危,让他们守在梁府外。”
“蠢货!”
梁公不知哪来的力量,跳起一脚将两百多斤的夏侯杰踹倒。
梁府这种寻常府邸,如何能比城门坚固,到时候那人只要派兵围困梁府,可兵不血刃获胜。
可惜,他面对的是叶秋,一个不走寻常路的男人。
梁府外火光四起,震天的杀声哪怕是大堂都听的一清二楚。
只是盏茶功夫,杀声渐息。
“老爷,不……”
家仆匆忙跑来汇报,还未来得及说完,身后寒芒闪过,一柄泛着冷光的剑洞穿他的身体。
大堂中静的可怕。
刚才还乱作一团,大呼小叫的众家主望着家仆身下的血泊失去声音。
很快,伴随一阵刺耳的金铁碰撞声,宇文成都拖着凤翅镏金镋出现在众家主的视线中。
凤翅镏金镋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大量火花,是引燃众家中心中恐惧的火焰。
梁公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但没有人管他,此时宇文成都大步走进来,目光快速扫过。
最后,停在蒋文与公孙尺两人身,冷着声音道:
“主公有令,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与叛贼勾结者杀无赦!”
连反应的机会都没给他们,举起凤翅镏金镋横扫,两人人头落地。
在场的都了年纪,哪里受得了血腥的场面,又有几人吓晕。
杀掉蒋文和公孙尺,宇文成都没有再启杀戮,闭眼睛握着凤翅镏金镋站在门口,等待叶秋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堂中的气氛似乎凝固,众家主的心提到嗓子眼。
“诸位家主,我们又见面了。”
人未到声先至。
伴随略带调侃的语气,叶秋从外走进来。
身旁,是还在打哈欠的郭嘉。
“太守大人,冤枉啊,我是被他们逼的。”
“太守大人,我是被梁公逼的,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太守大人,我愿意交出全部私兵……”
叶秋到来,众家主压抑的心情找到宣泄口,一个个急忙撇清关系。
叶秋没有理会他们,先是看了一眼地的两具尸体,随即又看到晕倒的梁公,下令:
“全部押入死牢,明日午时官署前公开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