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先生夫人公子什么的,一听过去就像是一家三口,楚萱听着也是囧了囧。
但想着这人也只是误解,吓唬吓唬人家也就得了。
便走过去扯了一把阴犁罗,准备把人带走,“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她说着突然停下,只见那被阴犁罗掐着的男子双眼爆凸,满脸涨红,出气多进气少,一副被掐的快死的样子。
楚萱一惊,阴犁罗这是来认真的?
急步上前一把掰住阴犁罗的手,拧眉喝道,“阴犁罗你搞什么?人快死了!”
“他该死!”
阴犁罗突然转头朝向她,声音狠厉,眼里布满了浓重的阴郁,杀气更是肆无忌惮的浮在俊脸上。
只见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狠,越来越重,掐的那人舌头都伸出来了。
那股用尽全力的狠劲,就连楚萱也是一阵心悸。
被掐之人身后的几人吓的连连后退,一脸心惊胆颤,这人莫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趁着那疯子的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几人连滚带爬的逃,已然是不顾他们的师兄了。
楚萱也没去留意他们,眼前阴犁罗的情况明显反常,心里猜测难道会是因为神魂紊乱引起的?
但现在也不是深想的时候了,她掰着阴犁罗的手便用了灵力,不想还没使劲,阴犁罗却突然自己手一松,把人给松开了,不仅如此,只见他身体一歪晕了过去。
“阴犁罗?”
楚萱一怔,把手覆在其手腕上,但奇怪的是,体内灵气的流动很正常啊?
“咳咳咳”那男子终于从窒息缓过劲来,不适的捂着脖子,怒火中烧的指着倒在地上的阴犁罗,“这个疯子!”
他说着,突然朝天空中看去,因痛苦而露出了本来面目,和着兴奋之色整张脸上变的扭曲,“你们跑不了!长老他们来了!”
随着他的声音一落,四个方向有两三个金丹修为以及几十个筑基修为的修士朝他们这个方向围拢了过来。
那领头人眼中划过一阵惊喜,还以为只有一个长老,居然来了五个金丹修为的长老,现在量这三人插翅也难飞!
来人阵容还算庞大,虽有五个金丹修为的修士,但对于夏断玉他们来说构不成任何威胁。
也就对三人的脱身造成些许麻烦罢了。
夏断玉看向楚萱,“你带他先走,我很快追过来。”
楚萱沉吟,夏断玉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便点头道,“你要小心。”
然后便见夏断玉朝空中飞去,她则带着阴犁罗随便挑了方向。
但她仍旧有些不放心,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安顿好阴犁罗,并在阴犁罗的四周布置了简单的防御阵法,修为不到筑基的修士难以察觉,一切弄妥,便转身准备去找夏断玉。
只是,她才刚转过身,腰间突然一紧,一双手环着她把她拽入怀里。
她一惊,“阴犁罗,你居然”
却是连话都还没说完,那双手紧紧的环着她,突然快速的朝后退去,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眼前就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这一番速度快的令人应接不暇,但楚萱还是在光影交错中看清了,她被扯入到阴犁罗的那具灵棺之中。
灵棺突然震动颠簸起来,感觉身体被惯性抛起,应该是正在向下行。
除此之外,这狭窄即黑暗的空间内就只有两道呼吸声,一道是她的,另一道,便是阴犁罗。
“阴犁罗,你居然装晕!”楚萱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错了我确实晕了,不过醒的快。”
耳后,热气扑来,阴犁罗就在她耳边说话。
她下意识便朝旁闪避,但空间太也避不了哪里去。
“你准备带我去哪里?”
灵棺还在颠簸行走,能感觉到速度很快,不仅如此,在这灵棺之内,她还使不了灵力。
她说完,等了一瞬没等到阴犁罗的回答,反而感觉灵棺终于停了,狭窄的空间内瞬间变的寂静无比。
只有两人的呼吸异常清晰。
等不到阴犁罗的回答,楚萱皱起眉来,“阴犁罗!”
她的声音略提,有些大,同时她还扯开腰间环着的手,出乎意料的,倒是让她给轻易扯开了。
这倒让她奇怪起来,身体一转,面向阴犁罗,试探的朝他喊道,“阴犁罗?”
但除了呼吸声,便什么也没有。
但她仍是静静的等了一会,然后才用手指戳了戳阴犁罗结实的胸膛,这一戳仍旧得不到回应,她便肯定阴犁罗应是昏过去了。
这情况可相当怪异啊,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人!
“难道因为神魂的紊乱产生的间歇性昏迷?”她沉着眉目自言自语。
但她也就只琢磨一会就抛开了,倒是想起这阴犁罗突然把她拉进灵棺中是为哪般?
这密闭的灵棺由阴犁罗掌控,想要出去,恐怕也只能等阴犁罗醒来了。
想要看看自己处在什么位置,但黑暗中她不仅什么都看不清,甚至连神识都穿透不出去。
她烦躁的皱了皱眉,又朝对面的阴犁罗瞥了一眼。
此刻她恐怕怎么想也想不到,在她对面的这个人其实是醒着的,黑暗中阴犁罗垂着眼眸,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灵棺用他心血所炼,狭窄的空间内便任他控制。
此刻距他近在咫尺的人离他很近,仿佛就置入在他的心里头。
他排斥着跟面前的女人说话,却又异常的渴望。
这种极端的矛盾,让他无声的叹出一口气。
处在他对面的楚萱立即就察觉到,“阴犁罗,你是不是醒了?”
“恩。”
楚萱扬眉,“醒了就好,放我出去吧,对了,你这间歇性昏迷,我会仔细查查,应该问题不大。”
阴犁罗勾唇笑了下,“我若是好了,你是不是真会丢下我?”
“”
这话让楚萱一愣,听着阴犁罗这说话的口吻,她脑海中几乎是瞬间有了某个猜测。
“你已经好了是不是?”
“你说呢?”
阴犁罗突然一动,靠近过去,本就窄小的地方,他不过是手臂一撑,身体微倾便把人圈进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