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知道我父亲的身体怎么样了,还有希望吗?”
沈富看着眼前的少年,语气迟疑,他原本以为这名少年会带着大夫前来医治,没想到却是自己场。
熟话说的好,嘴没毛,办事不牢,就苏黎这年轻的模样,就算从小学习医术,又能有几分本领?
唉,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碰碰运气了!
沈富心中忧虑,只不过他控制的很好,没在苏黎面前表现出来。
“放心,还有救!”
苏黎刚刚检查过,这名中年男人的伤势倒在其次,最主要的还是他的身中了一种奇毒,细雨无声。
这种毒无色无味,发效缓慢,中毒者会随着毒性的加深,一日比一日嗜睡,直至永远也无法醒来。
“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倏然,苏黎眼神微变,随后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走了出去。
“父亲,听到了吗?您还有救!”
“您一定要振作起来,我还等着和您一起东山再起,将我们沈家酒庄发扬光大!”
沈富神情激动,他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水面的一根稻草,不管有没有用,终归是最后一丝希望!
“东山再起?”
“恐怕你没有那个福分!”
霎那间,这间简易的房子开始剧烈的抖动,随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看去摇摇欲坠。
“糟了!”
来不及多想,沈富一把将父亲背起,冲了出去,而就在他刚刚踏出房门,这间木板房便轰然倒塌,将一切掩埋。
“是你们!”
“努努尔特,你已经把我们沈家害成了这样,还想怎么样!”
沈富表情愤怒,出现在他眼前的人,正是陷害他们沈家的仇人!
“怎么样?”
“我当初说过,只要你们一日不把酿酒秘方交出来,便一日不得安宁!”
努努尔特站在人群中,眼中满是贪婪,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不可能!”
沈富一口拒绝。
“哈哈哈,难道你不想救你的父亲吗?实话告诉你,沈陵早就中了毒,要是再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努努尔特的这番话让沈富心底一颤,父亲中毒了?
“你别不信,沈陵这几天是不是一天比一天嗜睡,经常是刚刚睡醒,没过多久又昏睡过去?”
“这是一种奇毒,细雨无声,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要是没有我的解药,三日必亡!”
“可恶!”
沈富回想起这段时间父亲的种种症状,的确和他所说不差,他一开始还以为这不过是受伤后的正常反应,没想到却是这种原因!
“你看,解药就在这里,只要你交出百花酒的秘方,我就把它给你,怎么样?”
努努尔特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在沈富的眼前晃了晃。
百花酒,是沈家父子一起研制的新品酒酿,其中加入了不同的花瓣汁液,混在酒中能让人品尝到花瓣的清香与甘甜。
“我......”
“那就多谢了!”
突然,一声冷冽的话音传来,不及眨眼,努努尔特手中的瓷瓶便失去了踪影,再一看,场中已多出了一名少年。
“是你!怎么可能,我明明派李虎他们去跟踪你了,他们人呢?”
努努尔特一脸的愤怒。
“他们?”
“帮助元人迫害自己的同胞,我当然是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苏黎自顾自的打开瓶子,轻嗅了一下,这里面的确是解药。
“找死!”
听到苏黎这么说,努努尔特哪还不知道李虎等人的下场,又瞧见这名少年丝毫未将他放在眼里的模样,心中怒火涌。
“给我把他抓起来!”
“是!”
在他的一声令下,身边十几个家丁全都冲了来,都想成为第一个制服苏黎的人,好在主人面前表现一番。
“哈,都是一群看不清局势的家伙,既然如此,我便送你们路!”
苏黎轻笑之间,右掌翻覆,一股庞大的至阳真气横冲而出,一个扫荡,所有人便都如烈火焚身,化作一团焦炭。
“鬼...鬼呀!”
“长生天在,请您降下神罚,保佑您的信徒!”
努努尔特说到底也不过是县里的一个土财主,哪里见识过这种手段,当场就跪了下来,祈求长生天的保佑。
就连站在一旁的沈富,脸都是一副呆滞的模样,要不是自小胆子就大,恐怕也要跪了下来。
“长生天?”
苏黎一步一步的走向努努尔特,手中真气暗提,杀意已决。
“这里可是我汉族的地盘,你们的长生天恐怕是进不来了!”
话音落下,真气贯体,在如今苏黎的至阳真气之下,这种毫无修为的普通人根本没有抵御的能力,直接化为了一团焦炭。
这也是苏黎最近才发现的,随着他的修为愈发深厚,至阳真气的灼烧之力也愈发强悍,在没有抵抗的情况之下,不出片刻,便能将人从内而外,烧至焦炭!
“接着!”
“本来我还想着自己调配解药,这下倒是省了许多功夫。”
苏黎将手中的解药交给沈富,顺便把他从呆愣的状态中拍醒。
“这......”
“多谢恩公!”
沈富转身将父亲放下,把解药倒入他的口中,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沈富的眼中,父亲的脸色红润了许多。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