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陆京安没去上早朝,而是打算在府里好好审问关起来的孟瑶。
可她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有一个侍卫小跑进屋,当着她跟孟子鸢的面儿说:
“太女殿下有令,让殿下演一段戏,假装不知自己中了石灰散的瘾,哄骗过孟瑶,看看指使他的人到底想要对殿下做什么,或者是想要借殿下的手做什么。”
陆京安眼神闪了闪,点头:
“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侧过头看向孟子鸢:
“鸢儿,你得帮我……”
两人低语了一阵儿,守在门外的侍从突然听见里面传来碗筷被摔碎的声音。
“我们才成婚四个多月,你便想着要纳人!”
“纳的人还是我的庶弟!”
“陆京安,你是想让全皇城的人都看我的笑话吗?!”
“本王已经同孟瑶……,那日你也看见了。”
“看见了又如何?!”
孟子鸢气急的声音:
“我是御王正夫,只要我不点头,你就别想让那个贱人进门!”
里面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的声响。
陆京安冷着脸甩袖而出:
“泼夫行径。”
守门的小侍跪在地上,都不敢抬头。
但御王跟王夫不和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王府。
孟瑶被人看管在了一处院子里,他拔下头上的金簪子给了前来送饭的下人:
“我听院外洒扫的小侍们说王女跟王夫今早大吵了一架?可知是什么缘由?”
下人谄媚着一张脸:
“王女要对公子负责,将您纳入府中,可王夫不同意,这才吵了起来。”
他把手中的金簪子藏在袖里:
“不过公子放心,王女已经撤了守在院门口的人,并且将她们训斥了一番,您可以重新在府中自由出入了。”
下人只是来送饭的,说完这些便赶紧退出了房间。
而孟瑶在担惊受怕了一晚上之后,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审判。
他抬起左臂,拉起衣袖,上面一个小小的红点格外醒目。
昨夜绿桐抓着他的手臂看,他知道是要检查什么,但他丝毫不慌,因为早在昨日进书房之前,不确定用了那么多天的石灰散是不是如那个人所说的一个多月后后有效,他就用药水将守宫砂给掩了去。
这样不管陆京安跟他有没有成事,只要能被人瞧见她同他有了亲密的行为,传到孟子鸢的耳朵里就是早晚的事儿。
到时,他在故意将没有守宫砂的手臂露出来,让神志不清的陆京安跟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失身,那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哈哈……”
“孟子鸢啊孟子鸢,我终于赢了你一回。”
“等我再一步步把王女的心攥在手里,御王府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他把手上的金香玉镯子取下,里面放着最后一包药效更强的药粉。
另一边。
孟子鸢正陪在被铁链锁住手脚的陆京安身边,他拿着被冷水浸湿的毛巾,不断的擦拭着她脸上额上的汗珠。
此时他恨不得跑到孟瑶那里将他一刀给杀了。
陆京安双手都被铁链给磨破了,身子也在时不时的抽搐着,可她仍咬紧牙关,没说出一句要闻了石灰散解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