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人受伤不重,很快卷土重来,陆京安拉着夏清妙,拼了命的往相府门口跑。
道路对面,饕餮和梼杌带着影阁总部的杀手,飞奔而来。
……
“主君,您先进府闭一闭。”
“主子正在全力往回赶,天亮就能到。”
饕餮带人跟怪物们缠斗在一起,梼杌则护着夏清妙进了相府,惊吓过度的柳诗忙一把将他搂进了怀里。
陆京安放下怀里的小女孩,松开了拉着夏清妙的手。
没有做停留,出府上马,直奔御王府。
她的王夫还在王府等着她。
夏清妙眼神复杂的看着她骑马离去的背影。
御王府。
外面是几千府兵跟怪物们打斗的声音。
孟子鸢狠狠的打了孟瑶好几个巴掌,直到他两边嘴角都溢出血,才停下。
“孟子鸢,你这是滥用私刑,等殿下回来,你看她饶不饶得了你!”
双颊红肿的人仍在叫嚣着:
“像你这样的妒夫,殿下冷落你是应该的,最后定会落得一个被休弃的下场。”
他被人架着跪在地下,孟子鸢甩了甩打的发麻的手,让绿芙拿出一包药粉倒入水里,然后让人掰开孟瑶的嘴,全部灌了下去。
“咳咳……”
“你给我喝了什么?!”
孟瑶被呛的不住咳嗽,像是想要把喝下去的东西从胃里吐出来。
“好喝吗?”
孟子鸢把杯子悠悠的放下,然后掐着他的下巴,看着他眼里浮现出的惊惧之色,轻笑了下:
“终于知道怕了啊。”
“可惜了,在得知你对殿下下药的时候,我就想弄死你了。”
他的指甲嵌进了孟瑶的皮肉里:
“未出阁之前,我就警告过你,别打殿下的主意。”
“可你偏偏不听。”
“今日犯在我手里,又让我知道了你做的那些个脏事儿……,就别怪我不留兄弟情面了。”
孟瑶感觉自己身上好像有无数个蚂蚁在爬,钻心的痒意,架着他的人已经松开了,可他却软倒在地不停的抽搐。
他隐约知道孟子鸢往他嘴里灌的是什么了。
“你……,你把我的那包药给换了。”
那包石灰散原本是用在陆京安身上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调换了,如今进了他的肚子里。
那种难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开始满地打滚儿,整个人越来越不清醒。
陆京安进来时,孟瑶刚好滚在了她的脚边,可她未停留半步,径直走向孟子鸢。
孟瑶伸手抓她的衣摆,却抓了个空。
脑袋昏沉之际,被人拖着往外走,看着无动于衷的陆京安,呼叫声被他卡在了喉咙里。
她一早就知道了石灰散。
这些天一直在跟孟子鸢一起演戏。
可他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如跳梁小丑一般在王府,在两人身边蹦哒了这么久。
“殿下,你怎么受伤了?”
“伤的严不严重?”
孟子鸢用帕子擦着她唇边的血迹,扶着她坐了下来。
刚刚还气势逼人的他眉心紧皱,脸上全是担忧之色。
陆京安感受着他的关心,忽然抬手点在他的眉心处:
“回府的途中路过太女府,太女君拜托我去夏府看一看情况,刚好碰到清妙有危险,就顺手救了下来。”
孟子鸢听见那个人名,拿着帕子的手抖了一下。
原来是为了救她的心上人受伤的。
他本应该吃醋,生气,可却又感觉到无力。
那是他注定争不过的人。
“那夜在宫里……,是我欠清妙的,今儿个总算还清了。”
陆京安的手指从他眉心移到他手上,忽而轻松一笑:
“鸢儿,我已斩断过往,不再留恋,往后的日子,我们重新开始。”
一个,全新的,崭新的开始。
宫里。
陆夜居高临下的看着临王垂死挣扎,良妃则是跟着刘家军一起杀敌。
二十多年前,临王灭了他刘家全族,现下终于到了偿还的时候了。
陆京安在前几日,假意被石灰散涂毒的暴躁易怒,神志不清,之后更是假装被露出目的的老者控制,在她们让她去军营里召集部下时,故意没去军营,而是把刘家军给召了出来,让其混入叛军里面,在陆夜用到的时候,立即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