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查到胖丫鬟被要挟后就晚了一步,胖丫鬟的家人,老小一共五口全被灭口。他们到的时候凶手正毁尸灭迹,手段令人发指。
带回暗牢后,对凶手施行了一系列严刑逼供,凶手才道出了事情经过,却偏偏在供出主谋的时候断了气。有人以全家性命要挟胖丫鬟给长子下药陷害云惠姑娘。
苏培盛禀告完来龙去脉后,福晋还有何不清楚。
后院向来如此。
迟早会来,云惠的手暗暗用力压在一本书上,看着福晋身后的下人将好些东西流水似的搬进来。搬完后下人都极有眼色的又退了出去,福晋才在罗汉床上从容坐下,将一个小匣子推给云惠。
“昨日之事确让你受了委屈,你当更清楚这府里该仰仗谁。”
呵,到底福晋身份高贵。
昨日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扇她,何尝不是一种下马威?或者说除掉云惠的心思福晋也有,只是没料到四爷不仅亲自将她抱走还从府外进了两名丫鬟来伺候。
“爷常不在府中,这些东西你且收用着,再过不久便是爷的人了,到时候少不了你好处。”
到底还是说出来了。
一些东西,三言两语,便让她做小伏低。
她云惠是敬畏古代的封建制度,以弱者的现状想攀附强者利用一些就近资源。与虎谋早餐,可以是交易,可以是合作,却绝非是以身求荣。是奴才都想讨主子欢心然后得到一点恩惠,为了生存谁都免不了要当几回奴才,人性都一样,谁还不是个奴才。
云惠心平气和地写好推过去:福晋应知民女,但求出府二字。
“出府,呵。”
福晋抬头与她对视:“爷既已开口断然没收回的道理,你且安心待嫁吧。”
在大清,男人就是女人的天。
天要如何,女人只有顺从的命。
云惠的手指摩擦着那本书,她也没指望靠福晋出府。云苏说等几日便可,再不济...
福晋走后没多久云惠身边的一个丫鬟就去了书房,苏培盛看到丫鬟面色一喜将人带了进去。
“主子爷,云惠姑娘想见您。”
“今后她便是你主子,让她来。”
“奴婢遵命。”
苏培盛心想这云惠姑娘可算是开窍了,也不枉主子爷几次三番地特意安排。
将云惠送进书房,苏培盛便赶紧退出来关紧门牖,甩了甩拂尘趟进臂弯里守着门,一副谁来也进不去的太监姿态。
门里的胤禛看着女人清冷的双目,有股说不上来哪里变了的感觉。站起身绕过书案,胤禛伸手准备揽云惠的肩头却被一纸给挡了。胤禛接过素纸:“先坐。”
云惠一动不动,只是眼神示意他看。
“背后主谋一定会查清楚,爷自然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委屈。”
“她背叛了你,你还要给她们一家人厚葬?”
“呵,伯仁因你而死又如何?”
眼看那张清美的小脸上皱起小川,胤禛下意识地搓了搓大拇指,无奈他怎就看不得这个女人如此:“罢了,厚葬便是。”
“爷何时允你出府了?”
云惠一听这轻蔑的语气,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向后退一步掉头就走!
胤禛反应更快一步,伸出长臂将人拦下顺势圈进怀里又紧紧抱住。他可是有经验,这小女人长得温柔似荷却是只桀骜不驯的野狐狸,得慢慢驯服。
“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