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惠刚吃过早膳,苏培盛就领了一个裁缝进来,前前后后绕着云惠量了许久。云惠不闻不问,等量完后,苏培盛又将人带走。四爷这倒是言出必行,可两次三番应她出府的事儿怎就没声了?她也派月半打点过,门房确实还没收到四爷允她出府的令。
这狗男人的心思太难猜了。
胤禛那头一个喷嚏打出来,太子还打趣他:“是哪位美娇娘又想你了?”
胤禛心里明镜儿似的,美娇娘倒是真有,是不是想他就未必了。
下朝后,回府刚进了书房就有人送来了云惠打听出府的事。
“苏培盛。”
“奴才在。”
胤禛从一个木匣子里拿出块上好的白玉荷花放置在书案上:“拿去让人配以银饰制成女子的五事压襟。”
“嗻。”苏培盛上前小心翼翼地捧起白玉,弓着身子等主子问话。
“她可有提什么?”
“回主子爷,奴才带那裁缝进去到出来,云惠姑娘一句话都没说。”
“库房那块莲花纹样的云锦,拿去给裁缝。”
“嗻。”
“几日可制成?”
“裁缝说整套常服加斗篷制成需用七八日。”
“三日。”
“嗻。”
......
福晋年年初六回娘家,李氏也知自己的家世比不了,只有暗自咬牙。
“可那狐媚子又凭什么?爷何曾让苏培盛给哪个请过裁缝?”
“是是,侧福晋息怒,那狐媚子定嚣张不了多久!今儿可是初七,按往年主子爷定要来歇上三日的。”
“哼,那是自然。”
“奴婢还为您和主子爷去温上一壶酒。”
“去吧。”
李氏左盼右盼,终于到了晚膳的时辰,还是没见胤禛过来。照理说爷定要来用晚膳的,用膳时还会与她小酌几杯怡情悦性。
李氏走到门口朝外望望又对着丫鬟问:“爷可往这边来了?”
“回侧福晋,奴婢这就去看看。”
“还不快去!”
丫鬟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回来时候气喘吁吁:“回侧福晋,前院来的路上都没见主子爷。”
“那苏培盛呢?”
“奴婢也没见。”
“蠢货,还不快去问!”
“是是...”
来来回回又折腾了两刻钟,丫鬟扶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回侧福晋...苏公公说主子爷,不...不过来了。”
“什么!”李氏不假思索地扑过去抓起丫鬟:“你再说一遍!!!”
“奴婢...侧福晋息怒,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来人啊!将这个贱婢给我拖下去谁都不准给她饭吃!”
“侧福晋饶命啊...”
“哼,嬷嬷,拿上提梁盒,咱们去前院。”
“是,主子。”
李氏风风火火地去前院找主子爷却被避之门外的消息,一炷香时间后院人都传遍了。
这李侧福晋长了一副小家碧玉的娇巧面容又知书达理,自进府以来便深受宠爱。加上又接连为主子爷生儿育女功不可没,在后院里嚣张跋扈都要越过福晋去了。
这可是李氏头一次热脸贴冷屁股!
“呜呜...”
“诶呦,李侧福晋您就回去吧,这么哭也没用,主子爷真的不见您。”
见李氏使了个眼色,嬷嬷上去几步就给苏培盛偷偷塞荷包。
“呜呜...妾只想见爷一面,见了就走...”
苏培盛这档口哪敢接荷包,这一推一搡就将荷包跌到了地上,嬷嬷又赶忙捡起藏进袖袋里。
李氏见此哭的更凶了:“呜呜,呜呜...”
这李氏跪在胤禛的寝殿正门嚎哭,受灾的可还有这东耳房的云惠几人。
“吵死了。”
“主子,我看那李氏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还要嚎多久?”
“这...可难说。”
“去,赶紧去让苏培盛将人弄走,这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