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天台,紫雷窜动,罕有人迹之地,赫然惊现一尊玉塔矗立其中,威严挺拔,难掩圣佛之气。
倏然,正气弥漫之所,却见天际一团红云荡世而来,魔威压境一瞬,玉塔似有感应,衍生排斥。
劫煞吾起,
令行所指断生机。
血枯骨域,
红云溢满永超生。
魔灵化圣,当世为君。
霸气诗号传响,魔者展露真容,负手而立之态,更显从容之姿。
“吾既应约而来,阁下不愿出面,恐怕有失礼数。”血魔冷声一语,说话间抬手一挥,便是一招袭出,强悍掌劲致使玉塔显露裂痕。
“未曾谋面,施主就痛下杀心,如此心性,将来恐怕难存善果。”
玉塔之内,传出应答之声,未待血魔思虑,便见圣佛之气弥漫,玉塔裂痕瞬间恢复如初。
“好手段!”血魔赞许之际,冷声说道:“阁下敢用‘天枢’二字为名,说明阁下曾是由道入佛,恰巧吾也是寻道而行,如此说来,你我颇有渊源。”
“不敢当,施主说笑了。”塔内应答之际,便见紫雷惊魂,玉塔外围一时间雷电环伺,血魔气息顿时被消弭殆尽。
“嗯!”血魔一字之音,难掩诧异。
“阁下施功不成,便由此行为,虽是人之常情,却是略显下作。”
话甫落,便见玉塔突放圣洁佛光,“天枢”二字金光一闪,便见玉塔禅门大开,一团金光转瞬而出。
渡!世间之恶,非七宝有功。
参!佛陀之愿,非亲传可得。
悟!禅修之理,非打坐静心。
行!菩提之道,非轻言欺舌。
诗号落,身形显,金光隐没一瞬,便见一名僧者持珠静候,平淡身姿亦是难掩圣佛之气。
“阿弥陀佛!施主此行可是为了此物?”七宝禅说话间随手一指,却见玉塔之一团雷电聚集,正是妖邪惧怕之物。
“耀阳之声!”血魔欣喜道。
“施主稍等,此物对你而言只是疗伤之用,但对天下万众来说,却是不可缺少之物,既然此物应劫与你,僧者想和你打个赌,如何?”
“打赌!”血魔略感疑惑,唯有疑问道:“出家人何时也喜欢打赌,你难道不怕破戒。”
“此事不劳施主挂碍,既然贫僧说可以打赌,想来佛祖必会谅解吾今日所做,不知僧者说的这个赌,施主可愿应下?”七宝禅二度追问。
“此时受制于他,若是不应下要求,吾几乎了无胜算,现在恐怕唯有如此了。”血魔心中一番盘算,唯有应答道:“好!吾与你赌一赌,不知你想从吾这里得到什么?”
“十二颗如来舍利以及如来法躯,此物对于施主而言不过唾手可得,应当不难办到。”
“哦!用两件至宝换取‘耀阳之声’,阁下的买卖做的也太划算了。”血魔冷声一语,言辞间自是回绝。
殊不料,血魔所思七宝禅早已熟知,此时血魔的回答,亦是在七宝禅意料之中。
“赌与不赌全凭施主做下决定,只是施主在回答贫僧之时,注意自己的伤势。”
七宝禅突来一语,血魔顿感不妙,随即运功一探,便知已中圣佛之气袭扰,体内元功已经两成。
“你!”血魔一字之音,亦是难掩心中怒火。
“施主切勿妄动肝火,你之伤患非贫僧所为,而是你吸纳‘赤火金晶’导致,天地万物皆有因果,你虽得‘太极之火’,却是不知此物最为要命,若无‘太极之水’中和,七七四十九日五脏必被烈火所焚,到时神仙无术。”
七宝禅一番言语,自是触及血魔内心,知晓此时事态严重,唯有放下身段,委曲求全。
“好!吾应下赌约,不知如何平定输赢?”血魔冷声问道。
“施主爽快,此赌便是施主能否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内夺取‘太极之水’,若胜!贫僧交出‘耀阳之声’,若败!施主交出如来至宝。”
话甫落,七宝禅念珠一挥,便见擎天立柱赫然矗立,立柱之但见“誓言”二字篆刻,更显不俗。
“誓言石!”血魔诧异之际,冷声应道:“好!吾与你立誓为赌。”
血魔说话间心神一念,便见眉间一滴红血溢出,融入“誓言石”内,但见巨石瞬间隐没,接天台雷电再添威势,溟灭妖氛。
“这雷电之威足以让你我道消身死,这赌注之约,自是再难反悔,施主快去快回,若是误了时辰,可有性命堪忧。”
“哼!你准备交出‘耀阳之声’吧!”血魔冷声一语,未有丝毫停留,自是夺步赶往冰楼而去。
“吾用此计让血魔陷入危机。二弟!你是否有能为让他们浮出水面。”七宝禅隔空轻言,口中二弟未解指向何人。
德风古道之外,正邪酣战已入极端,灾、病双魔借势取利,招招痛下杀手,难存生机。
玉离经剑气纵横,再显单锋剑境,欲困双魔之际,遭逢双魔功体之变,连失机遇,险入死关。
“主事小心!”千丈客提醒之际,《制衡律典》一展,儒门圣气扫荡全境,病魔功体顿遭压制。
生机一线,玉离经未有迟疑,御笔横书,借助春秋圣笔之威,脱离险境。
“这双魔太过诡异,一病、一灾相辅相成,若非法儒尊驾出手,离经此回怕是生死已定。”
殊不料,就在玉离经交谈之际,双魔再施威压,灾魔体外雷电瞬间奔袭而至,病魔周身同显诡谲魔氛。
杀招袭身一瞬,千丈客慌忙应对,却是有失盘算,虽躲雷电袭身,却逢魔氛袭体。
危机间,德风古道之内圣气大作,再闻意外传音,玉离经心领神会,千载明道一扬,元功殊提。
“清锋荡世意怀天!”
双强合招一式,一式剑锋之下双招并流,圣气扫荡四境,双魔竟是不敌,惨遭败势。
“圣司!刚刚多谢有你之助。”玉离经言谢道。
“主事谦让了,吾若不曾出手,以主事能为退敌不过早晚之事,无殿内吾尚需镇魔,若无他事吾先退了。”墨倾池话音刚落,德风古道之内威压恢复往常。
“有劳!”玉离经言谢之际,眼神自是看向千丈客。
“双魔似是借势而退,并非败走。”千丈客疑惑道。
“尊驾亦有察觉,看来离经所思之事尊驾也有感应,不知尊驾此行是否已定?”玉离经轻声问道,言辞间已是难掩欣喜。
“嗯!因缘际会,吾当有此行。”千丈客说话间身形一闪,已然离开德风古道。
“下次相见,期待与尊驾父子相称。”玉离经内心自语,亦是未敢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