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心里感到有些疑惑的时候,脑海里猛然划过几个画面。
对,一定是那杯水出了问题!
唐黎想到从进入酒店包厢到晕倒之前,从头到尾都只喝了一杯水,显然问题一定是出在那杯水。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她那个所谓的父亲和那一对母女一手策划的,想到这里,唐黎的心里就泛起一丝的冷意。
呵!
还真是她的好父亲,五年前和五年后还真是一模一样。
唐黎抬手敲了敲太阳穴,试图想要让自己清醒些,双脚刚踩到地面上,浴室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袒露,一个袒露着胸膛,腰上只裹着一条浴巾的男人走了出来。
“小美人,你醒了真好,醒了才好玩。”男人一走出来就看见唐黎坐在床上,眼里迸发出一道精光,色眯眯的说道。
唐黎在看见朝着自己步步走来的中年男人,心里猛然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是谁?是不是唐伯年叫你过来的?”
男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眯了眯眼睛,俨然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说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之前唐伯年那个老家伙找上他的时候,说让他注资唐氏企业,也知道他好女色这一口,就说愿意让自己的女儿陪他一夜,这确实让他感到有些惊讶。
本来还以为这一桩生意不划算,现在才看见眼前这个长相清媚的女人,不带相貌好,就连皮肤也也是白皙通透,果然是极品。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我也可以给你同样的好处,只要你肯放了我。”
尽管唐黎心里感到十分的慌乱,却还是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只有保持冷静,他才能够找到合适的机会逃出去。
“好处?好处不就是你吗?好了,小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想要聊天,就等老子爽完之后再陪你好好聊。”
男人说完这句话后,就朝着唐黎扑过去的时候,唐黎心里一惊,伸手从床头柜就抄起一个烟灰缸,朝着男人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紧接着,传来一道闷吭声。
唐黎在看见男人抱着脑袋,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时候,就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往门外跑去。
刚打开门的时候,唐黎就感觉到脑袋疼的不行,感觉就像快要炸了一般,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妈的,你这个臭婊子,还敢跑!老子今晚非要玩死你。”
唐黎情急之下,哪里还顾得了自己的头痛,拉开房门拼命的往外跑。
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和叫骂声,唐黎心里的恐惧蔓延开来,就在快要跑到电梯的时候,男人就在这时追了上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甩手就给了她两巴掌。
“你这个小贱人还敢跑,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放开我!你和唐伯年之间的交易关我什么事,你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头皮传来的疼痛让唐黎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却还是强忍着疼痛,抬起脚就对着男人的下半部位踢了过去。
“妈的,你这个臭婊子。”男人抓着唐黎头发的手猛的一松,捂着下半身骂骂咧咧道。
唐黎在看见男人弯着腰喊疼的时候,赶紧扭头就跑向电梯口,看着电梯显示屏上的跳动的数字,更是心急如焚,恐惧地不停看向身后,生怕这个男人又追了上来。
叮咚!
这时,电梯门突然打开,唐黎心中一喜,正要跑进电梯里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就已经追了上来。
“妈的,我看你还跑不跑,我他妈今天非弄死你不可。”男人一把扯住唐黎的胳膊,扬起手就要呼过来。
就在唐黎以为自己躲不掉这一巴掌的时候,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意想之中的巴掌并没有呼下来,却听见一道撕心裂肺的叫声。
唐黎心有迟疑的刚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鼻尖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薄荷气息。
猛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严凛川那张俊美无措的脸。
是他!
严凛川怎么是在这儿?
“怎么在我面前,你倒是张牙舞爪的,怎么面对欺负你的人时,就把你的爪子给收起来了?”严凛川冷俊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冷冷的说道。
唐黎怔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的恐惧也在这一刻完全消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经历的这件事情,还是想到自己被亲生父亲一再的出卖这件事情,唐黎的眼眶渐渐的蒙上一层水雾,心里的委屈更是一点一点的涌了上来。
严凛川皱了皱眉头,原本想要说出责备的那句话,却在看见女人眼中的泪水时又咽了回去。
“别怕,有我在。”
严凛川亲了亲唐黎的额头,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正要转身走进电梯时,突然顿住脚步,对着站在一旁的左渊吩咐道:“好好伺候他。”
“好的,严少。”
左渊恭敬的朝着严凛川颔了颔首,直到严凛川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时,这才走向还狼狈趴在地上的男人。
“竟然敢把心思打在我们严家少夫人的身上,我看你确实活得不耐烦了。”
男人在听到这句话时,脸色猛然变得十分苍白,眼中更是浮现一抹难以置信,吓得支支吾吾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刚才那个女人……”
刚才那个女人,竟然是人家的少夫人?
男人瞬间感到有一道天雷,朝着自己的天灵盖劈过来,整个人更是吓得三魂不见的气魄,陡然一个激灵,对着站在面前的左渊求饶道:“不,不关我的事,不是我!是唐伯年,是他把自己的女儿送给我的。”
一想到唐伯年那个老不死的,竟然将因严凛川的女人送到他的床上,这不是故意想害死他吗?
想到这里,他就恨得咬牙切齿的,居然那个老不死的敢这么陷害他,就算死,他也要抱着唐伯年那个老东西一起死!
“不管你,还是唐伯年,严少都不会放过你们的。”左渊面无表情的说完后,上前拎着地上的男人,就像在拖一条死狗一样,将他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