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天空雾蒙蒙的,整座城市像是笼罩着一股阴郁的气息,让人感到异常的压抑。
郊外空旷的坪地,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道轰隆的声音,紧接着一架私人飞机从高空中停落了在坪地上,机舱门打开,一个长相阴魅的男人走了下来。
“二少爷。”保镖上前,恭敬的喊了一声。
男人阴冷的脸上透着一股森冷的气息,环顾了下四周,像是在看什么,紧接着问道:“我侄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少爷那边应该知道你回来了,只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派任何的人过来。”保镖的心里也感到有些不解,依是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哦?这倒是真有意思!”男人的眼中泛起一抹阴诡的笑意,似笑非笑道:“是该和我那个好侄子见一面了。”
“二少爷,这会不会是少爷的诡计?”保镖听后,有些担忧的问道。
谁知,男人在听见这句话时,不禁冷笑一声,阴魅的声音在寂静空旷的草坪地显得格外的鬼魅,就像是从地狱里爬起来的恶魔一般,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他会过来见我的,毕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当面说清楚,至于老头子越想要瞒的事情,我就越要告诉那小子。”
此时,另一边。
因为郭老下午的飞机延时,等到达海城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严凛川带着小家伙和唐黎匆匆赶过来时,郭老已经为严老太爷做完了检查,初步也有治疗的方案,“你爷爷的中风并不严重,配合我的针炙就可以治疗了,不过需要三个疗程。”
“郭老,你是说爷爷只要做三个疗程的针炙就可以治好?”唐黎一听这话,眼前顿时一亮,问道。
“嗯,原则是可以这么说。”郭老打量了一下唐黎,布满风霜的脸上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点了点头。
唐黎见严凛川沉默不语,用手肘撞了下他,“怎么了?是在担心爷爷吗?郭老说只要给爷爷针炙三个疗程,爷爷就会好了。”
“那就麻烦郭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第一个疗程?”严凛川冷峻的脸上不似平日里的冷漠,礼貌的问道。
“明天就开始,第二个疗程需要在五天之后。”郭老沉吟了下,回答道。
“好的,我先让人送郭老回酒店休息,明天会有人接郭老过来。”严凛川对着站在一旁的左渊吩咐道:“先送郭老回去。”
左渊恭敬的点了点头后,就带着郭老和其助手离开了病房。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唐黎看着面色阴郁的严凛川,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心里隐约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严凛川看到了唐黎眼中的担忧,笑了笑,说道:“哪有什么事情,别多心,爷爷这边有王管家陪着,我先送你和儿子回去。”
“嗯。”唐黎见严凛川不想多问,也不好多问什么,就带着小家伙和严凛川回去了。
回到别墅后,唐黎就带小家伙回到卧室,忙着给小家伙洗澡。
此时,站在走廊外的严凛川点燃了一根烟,修长好看的指尖夹着烟,丝丝的青雾笼罩着男人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眸在黑暗里透着诡谲的光亮。
一道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
严凛川淡漠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号码,眸子里划过一抹阴暗,修长的手指按下通话键,电话那端传来一道鬼魅的声音。
“我的好侄子,你不是在找我吗?九点,老地方。”
“看来,你已经做好自罗投网的准备了。”严凛川冷笑一声,眉宇间充斥着一股暴虐的气息。
电话那端的男人,并没有因为听见这句话而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你不会后悔过来这一趟的,那些事情只有我可以给你答案。”
“好。”话音刚落,严凛川周身的气场冷了几分,冰冷的吐出了一个字后,就挂断了电话。
手中的烟也已经快要燃尽,就在快到指尖的时候,严凛川扔掉手中的烟头,眸光沉沉的看了一眼小川的卧室,听着洗浴室里传来的笑声,身上的冷意消散了几分,迟疑了几秒后,迈步走向楼下。
刚刚帮小家伙洗完澡的唐黎,刚将小家伙抱到床上时,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道引擎声,不自觉的皱了下眉。
是严凛川出去了吗?
这么晚了,他又是要去哪?
“妈咪,小川是穿这套睡衣嘛!”就在唐黎思绪飘移时,被小家伙软糯的声音拉回了意识,一低头,就看见小家伙正光着赤溜溜的小身子,双手拿着一套小黄鸭的睡衣,眨巴着眼睛正看着她。
唐黎生怕会冻着儿子,赶紧将小家伙塞在被子里,一边拿着他手中的睡衣给他穿上,一边说道:“小川喜欢穿这套吗?要是不喜欢,妈咪再给你换一套。”
唐黎记得,她第一次帮小家伙洗完澡换上睡衣时,就发现小家伙的睡衣都是灰色或是白色,一件卡通的都没有,随后想到严凛川的生活习惯,也就明白了。
“妈咪选的,我都喜欢。”小川穿好睡衣,两只胖乎乎的的胳膊搂上唐黎的脖子,小脑袋蹭了蹭自家妈咪的脖子,乖巧的就像是一只小狗狗一样。
唐黎将小家伙抱在怀里,鼻间嗅到了都是小家伙身上好闻的奶香味,低头亲了亲他粉嫩的脸颊,说道:“宝贝乖,早点睡。”
“嗯嗯。”小家伙在听见自家妈咪这句话后,赤溜一下就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乖巧的很快进入梦乡。
唐黎见儿子睡着后,这才离开,回到卧室。
拿起电话,刚想拨通严凛川电话,最后想了想还是放下电话,拿着睡衣就进了洗浴室。
…………
“少爷,二爷已经在等你了。”严凛川刚来到门口,保镖就已经开门,恭敬的朝着严凛川颔了颔首。
严凛川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薄唇轻抿成一条直线,眸光冷冽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