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下不下楼?”兰欣洋在电梯里冲我和仲金子喊到。
我抬头一看,只顾着和仲金子说话,其他同事都已经挤进电梯了,我俩还在两三米外慢悠悠地走着呢。
“等等,等等……”
我和蔡乐边喊边往电梯里冲去……
“谢谢,谢谢!”蔡乐连声向兰欣洋道谢。
没等兰欣洋回答,梅圆圆沒好气的说:“就你俩爱神神秘秘,拖拖拉拉,参加培训也不积极,拖大家后腿!”
“我们怎么神神秘秘拖你后腿了?我还真不想和你乘一部电梯……”
仲金子还想和梅圆圆继续理论,我抓了抓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仲金子会意的停止了下来,不再和梅圆圆争吵了。
到了30楼,前台米兰达看到我们笑着问:“今天你们团队倾巢而出,队伍这般浩浩荡荡是什么情况?”
米兰达,上海人,不仅长得漂亮,个子高挑,而且性格活泼,对人总是热情洋溢的。
律所的前台,一般工作时间都不会长久,大概一二年就跳槽去其他律所当行政或是人事去了。
然而米兰达由于工作积极热情,所以被律所特别留备以后当人事的。
因而,在所有前台中,她是工作资历最老的一个,也是倍受大家喜爱的一个。
“哈哈,去培训室参加个培训!谢律师刚刚下来了,你没看到吗?”梅圆圆满脸堆笑的说。
“哦,我刚从主任那边过来,没看到静律师……”
米兰达还没说完,有当事人过来咨询,她便帮着接待当事人去了。
到了培训室,看到投影仪己经过开,白经理正在打开电脑同步软件系统。
“你们来得正好,可以开始了!”静飞笑着朝白经理打了个手势。
白经理便开始有声有色的给我们讲解起来……
培训室里放的是一张五六米长的方型红木会议桌,上面放着绿萝,叶子养得绿绿葱葱的。
看来,平时前台们沒少下功夫护理办公室里的花花草草。
大家围着会议桌坐了一圆,而我和仲金子进得最晚,所以就坐在门口,离白经理和静飞最远的地方,我旁也当然还剩了不少座位。
培训开始不过十分钟,静飞突然走到我座位旁边坐了下来。
这一举动,引起了整个团队的一阵骚动,特别是蔡乐,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子的。
没搞错!这么多座位你坐哪里不好,偏偏要坐我边上,让我莫名其妙又变成了众人抨击的靶子!
好冤呀!比杜娥还冤!
我在心中不停由苦连天,但又不能说出来。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呀!
……
半小时后,培训终于结束了。
静飞谢过白经理后,让我们留下来开个团队小会。
听仲金子说,团队之前还从未开过这样的集体会议,今天这真是破例了。
证券虚假陈述责任纠纷类案件参加诉讼的人员多、诉讼周期长、当事人没日沒夜的咨询案件进展情况,工作可以说极其繁杂,每个人每天都马不停蹄的工作着,连认真思考的时间都沒有,更别说抽时间开个奢侈的团队会议了。
“我一真有一个愿望,就是打造一个证券诉讼类的精英律师团队,让每一位加入我们团队的律师都能在团队中发挥自己的优势,做到服务最优,效率最高!”静飞摆出一幅领导架势,铿锵有力的说。
下面蔡乐不停的鼓掌。
大家也都跟着鼓起掌来……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
我一看,是前台打来的:“喂,冰助理吗,这边有当事人找您,说是来交材料的。”
“好的,让他稍等,我马上来!”
接电话时,静飞停止了讲话,他应该也听到我要接待当事人了,就向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先出去。
我拿起手机和笔朝前台服务厅走去。
一般来找我的当事人都是来签委托合同的,所以我在前台处放了一个文件袋,里面预留了十几套合同,以备急用。
前台米兰达看到我,笑着说:“要合同对吗?您的当事人10号会议室。”
说着,米兰达从文件架上拿出文件袋递给我。
“谢谢!”
我接过文件袋急匆匆朝十号会议室走去。
到了十号会议室门口,只见里面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法令纹深陷,脸蛋下垂,一看就不是个和蔼可亲的人。
“您好!您是找静律师对吗?我是他的助理。”我礼貌的问老太太。
“是的,静律师人呢?他不在吗?”老太太厉声问我。
“您是来送材料签合同的吗?材料直接给我就可以了。”我微笑着说。
“签什么合同?不是你们通知我来交材料吗?说我提供的账单不对,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老太太气乎乎的说。
原来她早已委托过我们,今天是来补交材料的。
我只负责委托前案件的处理,委托合同签订以后,按照团队的工作规定,会由静飞决心分配给其他助理去具体跟进。
当然,材料不规范、不完整需要补充的,也是由其他具体负担案件的助理通知当事人的。
而她们通知当事人补什么材料并未告知过我,我自然一无所知了。
但老太太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我劈头盖脸就一通数落和抱怨。
“不好意思,您是什么股票?应该是我同事通知您补的,您直接给我就可以了,我帮您带给她。”我耐心的向她解释。
“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给你干什么?谁通知我的,让她来!”老太太气乎乎的说。
“只要您按我们通知的要求补充材料就没什么问题,您把材料给我,帮您交给她就可以了。”
说真的,目前团队在某些方面分工还不是很细、很明确,就象今天这当事人,完全可以谁通知谁负责接待。
但这块,似乎并无明确分工。
由于我主要负担对外接待,所以大家似乎就相当然的以为,所以来律所找王律师的人,都应该由我去负责接待。
而其他助理通知了补什么材料又不曾告诉我,这样以来,就容易出现今天的尴尬局面。
老太太非担听不进去我的解释,说话的语气还越来越激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