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
林平安看着三人一脸“还有这种操作”的呆滞表情,轻轻一笑,批气侧漏的说道:
“现在轮到你们自我介绍了。”
“鱼冢三郎。”壮汉简便答到。
全身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带着黑色口罩,湛蓝色眼眸的男人见壮汉说完后,也跟着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艾登,皮尔斯。”
“天海祐希”最后一个说话的,便是那个拥有异色瞳的女人。
林平安听着女人那极其怪异,带着卷舌音的日语,又看了看女人的面容,反问了一句:
“俄罗斯?”
天海佑希一愣,随后点头。
林平安见状表情顿时一肃,将手臂抬到额头处,右手手掌朝下,手指指向太阳穴,做了个标准的俄式敬礼。
然后右手拿起酒瓶往酒杯里倒酒,刚倒进去一点,林平安猛的放下酒瓶,右手取消后摇一甩风衣。
林平安没有顾及被刚才的动作吓到的三人,端平酒杯,先是朝右边“呼”了一口气:“吧呀哈雷(俄语:走起)!”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着女子竖起大拇指:“ZBC(俄语:非常不错)”
???
女人懵批的看着喝完酒的林平安满脸追忆之色的感慨道:
“其实我曾经对俄罗斯的餐桌文化非常的感兴趣,也学习过不少餐桌礼仪。”
林平安顿了顿,随后又满是期待的说道:
“怎么样,这个是不是学到了精髓?”
我学你嘛个头啊,你这是哪国的餐桌礼仪?
整几个不标准的俄语就成礼仪?
...难道宁是俄黑,故意讽刺我?
天海佑希嘴角不停抽搐,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
“对,学到精髓了!”内心的愤怒并没有影响到天海佑希的声音,还是与之前一样,清脆,优雅。
...
“好了,闲聊到此结束,接下来,跟紧我的步伐。”
成功整完活的林平安不准备在浪费时间,入会仪式才是最紧要的。
他随意的走到吧台的里面,对着一身燕尾绅士西装,带着白手套拿毛巾认真擦拭酒杯的调酒师点了点头。
调酒师主动退到一边,右手摘下白手套,扭动吧台墙壁酒柜上的猫头鹰雕像。
竖立在吧台墙角的酒柜裂出一道缝隙,调酒师走过去拉开酒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林平安迈步进入,三名新人亦步亦趋的紧跟其后。
酒馆的吧台暗道通往的地方,便是用于举办仪式的仪式工坊。
年迈的皮斯克,伤势未愈的基安蒂,以及不知从什么地方大老远跑过来见证的见证人都在那里等候。
等到仪式完成,就可以从另一个通道直接走向地下三楼的登记处,选定代号。
这是林平安从琴酒临时给的黑色小本子上了解到的。
毕竟.....林大爷可没经历过这种仪式,谁让他一来就是高级成员呢?
林平安带着身后三个小尾巴穿行在潮湿,阴暗的暗道中。
暗道类似于普通长廊的布局,高三米,宽三米,有足够的空间行走。
在长廊的墙壁,天花板上则是黑压压,长满苔藓的深红色条石。
地板上尽似于深绿色充满腐烂物的积水被林平安的锃亮皮鞋踩踏在脚下,溅起水花。
长廊整体的布局压抑,沉寂,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身上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老人。
三只小尾巴紧紧的跟在林平安的身后,鱼冢三郎眼中神色略带畏惧的打量这周围的一切。
天海佑希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如同见惯了这一切。
而艾登皮尔斯,他在努力的观察这里的环境,湛蓝色的眼眸时不时闪出一道利芒。
林平安遗忘了一点,剧情中,酒厂最出名的并不是他们的强大,而是他们制造假酒的能力!
没过多久,林平安四人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推开已经破烂,被蛀虫腐蚀掉内瓤的木门。
工坊是一个正正方方的小房间,最中间的地板上绘满了各种无规则的玄秘线条图案。
正对着大门方向的墙壁,摆着一个类似乌鸦的银色雕像。
雕像的四周,堆满了干枯的针叶树,阔叶树的粗壮枝干。
一个早已腐烂,充满污秽物的死牛躺在地上,白色饱满的蛆虫在牛肉表皮里蠕动,爬来爬去的飞虫堆积在死牛的身上。
死牛的旁边站着两个身批黑色兜帽法袍的人,一个满脸皱褶,但仍然可以其精神的面容。
另一个脸部轮廓明显,涂着艳丽的红唇。
他们是皮斯克与基安蒂。
“人来了,仪式开始吧。”
站在大门处,同样身穿黑色兜帽法袍的人伸出干枯的右手,拉住最前面鱼冢三郎的左手,将他们一一领到仪式中间。
林平安肃穆点头,他的双手激动到有点颤抖。
他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参加逼格这么高的仪式,更何况这次仪式还是由他来主持,心情难免些许波动。
林平安双手颤抖的换上黑色发袍,掏出预先准备的黑色音碟,放入古老,陈旧的唱片机。
唱片机缓慢的划出了碟片中的音乐。
“抓不住爱情的我,只能眼睁睁看他离去!”
“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
我尼玛我怎么把昨天晚上酒吧蹦迪带的“单身情歌”的碟片给拿出来了?
林平安突然懵了,原本仪式用的音乐是类似“黑色星期五”这样低沉,严肃,诡异,让人产生恐惧感的仪式乐。
尼玛自己直接弄一个开嗓子嚎的“单身情歌”一下子破坏了气氛。
林平安有点懵,仪式工坊里的其他人更是满脸带着丝丝茫然的懵批。
...不对啊.....
这真的是仪式乐吗?为什么我参加举办的仪式乐不是这样?
玛德这仪式乐怎么还莫名的带感!(不是每个人都跟琴酒一样懂16国语言)
皮斯克与基安蒂心里万千杂念滚过。
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
林平安强装镇定的装作无视发生,准备继续举办仪式。
“停下,你坏了规矩。”身穿法袍的见证人愤怒制止了林平安的举动。
他见证了无数次仪式,自然察觉出了不对劲。
林平安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过来,眉毛一挑,右手摸索了一下无名指的戒指。
“晃荡!”
一把外表暗沉,覆盖吸光材质的维京战斧从木门外的走廊上飞到了林平安的右手上。
林平安转身接过斧头回手一甩,甩到了见证人身后的墙壁上。
锋利的斧刃削过见证人的头顶,带走他兜帽与发梢最上面的一部分后,深深的嵌入见证人身后的墙壁处。
“这是新规矩,我定的。”
林平安气势逼人,丝毫没有表现出心虚。
他顿了顿,双眼直视见证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话说完,谁赞成?谁反对”
...
“求推荐票,我话说完,谁投?谁不投?”
“投,我先谢过大家,...不投?”
林平安舔了舔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那我在求一遍,姥爷投投票哇!”
ps.姥爷萌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