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幕后,主使,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段礼声音沙哑,断断续续的语句里透着慌张。死到临头还想维护身后的主使,倒也还算是有几分忠心的。可就是这样的人,能够亲手对自己的好兄弟下药。
既然当年四颗龙珠全部被他们拿走,说明段礼身上定拥有一颗。如今却被关押在牢房中,可见他是得罪了什么人。
韩欢欢想起来,丐帮帮主死前说还有另外一颗龙珠在城西的高家,可能说的并不是龙珠的位置,而是知晓那颗龙珠藏在哪儿的人。
难道高家里有人觊觎珠子?韩欢欢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小夫人,就她昨个儿还问自己有没有与段礼说过什么,还不小心叫了声段郎。
可见两人关系匪浅。她需要好好调查此事。
里屋的段礼已经闭口不言,韩欢欢见没有啥消息可以听下去,便提着篮子往回走。不料,穿过竹林回柴房的路上,那个叫做任义的家伙又出现了。
只见他吊儿郎当的靠在竹子上,嘴巴里叼着根叶子,见她走过来立马伸出手拦住:“姑娘,咱俩怎么又见面了?可能这就是老天爷赐给我们的缘分吧,你说是不是?”
当别人傻子呢。就一条路连接暗牢和厨房,他从一开始就是站在这儿守株待兔,故意装出偶遇佳人的把戏。
他将草叶子从嘴巴里吐出来,右手抬起揽住她的腰肢:“姑娘,我。。。嘶,啊!”
他的手刚搭在韩欢欢的腰肢上,指尖便一阵钝痛,迅速将手抽回来,只见中指见已经冒出鲜红的血水。
韩欢欢冷漠的看着他,从腰间抽出那根银针。自从她上次发觉燕窝里有毒后,所以贴身带着的。今天刚好来对付坏蛋。
“毒妇!”
“现在知道了?”韩欢欢冷哼,“要是你行为举止端正,会被针扎吗?”
任义想上前报复,但看着她手里的锋利的针,心有余悸。看来小夫人说的是对的,此人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般人畜无害,实际上心里惊着呢。保不齐身上还藏着些其他的招数准备对付自己。
他不自觉吞咽口水,道:“姑娘怕是误会了什么。小生不过是想要开个玩笑罢了,谁知你如此心狠。”
韩欢欢捏着手里的银针,不耐烦:“说人话。”
“你。”任义攥紧张拳头,厚着脸皮装作登徒浪子说道:“老子就是看你长得有几分姿色,想要逗逗你。这样,从今往后,你乖乖跟着爷,爷带你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
回答的不是韩欢欢,而是从她身后传来的声音。两人全都好奇的看过去,来者是一位白衣公子,五官立体,面部线条紧绷,脸上透着股怒意。
他身上自带无形的威慑力,让人不敢造次。
任义不动神色,握紧腰间的那把匕首。
“他用那只手碰的你?”
上官落直接将韩欢欢揽到怀里,面容冷峻的看着任义。
“上官落,你怎么来了?”
韩欢欢窝在他的怀里,觉得自己是个有大哥撑腰的小弟。
“想你了。”他下意识说出这样的话。
“喂,你谁啊。”任义不怕死的口出狂言:“你知不知道这妞是我先看上的,我不仅看了,而且还摸了!”
嘿嘿,能耐我何?他看着上官落愈发阴冷的眼神,假装淡定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将双手环在胸前,“你瞪着我作甚?”
“哪只手?”
“右手摸得!”只不过才放上去就被针扎出了血,现在指尖上还有血迹呢。
“自己剁掉还是我来帮你。”
“什么?”
好大的口气,任义不屑的笑了声:“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吗?高家的守卫领头,就凭你也敢那样放肆?”
他自诩英勇,因为在这高家还没有几个人能打得过自己。而且只要他一声令下,还能让所有的守卫将他们两通通围起来。
韩欢欢从上官落怀里挣扎着冒出头来,“他叫上官落,就是玄雾楼的那位。”
“呵呵呵呵呵。”
任义笑了,不慌不忙的从腰间取出佩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下。左手拿刀伸出右手,露出痛苦之色:“上官大侠,还是我自己剁手吧。”
骨气?
光是听到他的名字就吓成这样,还说什么是高家最牛逼的人物。看他跪在地上抖着腿,韩欢欢扯了扯上官落的袖子。
“算了吧,饶他一命。其实刚刚他也没做什么手,刚搭在我的腰上,就被针刺破了指尖。所以你不要怪他了好不好?”
“你在护着他?”上官落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醋意。
“没有。我只是不想看到血腥的场面。”只是摸了她一下,就剁一只手,未免太残忍了。
上官落眼底的杀意这才消散,冷漠的看向地上跪着的任义:“滚。”
他连滚带爬的逃走。
韩欢欢松了口气,是拖把拉开腰间那只手,可是上官落却死死的扣在上面,然后将人从新拽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
哎呀妈,都快不能呼吸了。
“以后不准和别的男人说话。”打翻了醋坛子,能够闻到语气里浓浓的酸意。
韩欢欢的脑袋闷在他的胸膛上,能听见有力而猛烈的心跳声。炽热似乎在他脸庞上燃烧。就算是没穿越之前也还从来没有和男人如此紧密抱在一起过。
不能有异样的感觉,他这样抱着你,完全是因为中了情蛊的原因。等以后有机会将体内的公蛊取出来,说不定就会根本不想搭理自己。
像是必须要得到她的承诺,上官落又在问:“听到没有!”
“听见了。”她闷闷的回答,试图将他推开。
就是那身上像是沾了502胶水一样,死死粘着自己。
“之前和你说的事情考虑的如何?”他又问。
那不是说成婚吗?
“你之前说会给我三天的时间考虑,如今三天还没有到呢。”
“哦。”上官落低头将她稍微拽开一点儿,然后低头亲了亲她光滑的额头,说道:“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我都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