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厅的小插曲没有过多的影响,五人在客栈里间边吃着饭,边分析起了静姝的事。
“我总觉得镇长对我们可能有些隐瞒,在谈及静姝写下的那些诗词时,他们闪烁其词,实在是可疑。”几人谈到静姝房中的蹊跷,卿瑶提出疑惑。
“东泽镇的乡里百姓都知道这镇长要与镇中大家刘家结亲,在静府时静姝的母亲袁夫人说两人是情投意合,却也是疑点重重,要不我们去那刘家看看。”褚伐柯通过召旻了解到事情,觉得可以多方向调查。
“可以,我们下午去打探一番。”听完召旻同意褚伐柯的提议。
“嗯。”卿瑶和姜煜岑也点头表示一同前去。
正当几人合计着去刘府后该如何套话时,便听窗外有踩断枯枝的轻响声。
“谁!”姜煜岑警觉的对窗外人厉声道。
窗外人见自己暴露,拔腿就跑。
“站住!”屋里几人破窗而出,去追那人。
没多久姜煜岑就在房顶揪住了蒙着面一心想逃跑的芣苢。
“哎哎哎,大侠,我是好人,真不骗你……”芣苢被剑抵着脖子嗷嗷嚎叫,力证自己是好人。
不一会芣苢就被带到客栈审问。
客栈里间里,五人与芣苢对峙。
“她就是今天上午那个破坏静姝姑娘灵柩的神秘人。”拿下面罩后,召旻认出芣苢就是上午搞破坏的人。
“上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芣苢连忙插嘴解释,看着召旻的眼神真诚得不能再真了。
“说!你到底是谁?”召旻瞪着眼睛,有些生气,这人实在可疑。才不会因为她长得好看就放过。
“我就是路过东泽镇的,上午无意冒犯,非常抱歉。”
“为何会出现在静家的出殡路上,又为何破坏出殡仪式。”姜煜岑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情绪的浮动,却让人有一种不好好回答,下一秒就要没了的恐惧感。
听着芣苢满身寒颤,大大的眼睛里都是害怕,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赶紧解释不然小命不保,“我是不小心撞上的,而且当时那黄纸突然飘向我,我以为是有人要偷袭我,出于自保才失手的。”
芣苢很无辜,她之前确实不知那是人间的丧葬礼仪。后来乔装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来自己做的事真是恶劣,这给人添的多不吉利呀!但这还真不能怪她,实在是在这事上神族与人界完全不同。她们神族若有族人陨落,身体会化为尘埃,散于天地,归于尘土。其他族人们不必聚集哀悼,他们会停下手中的事,望向昆仑山顶,双手先交于胸前,然后向前分开再向上,将哀悼与信念遥寄。
“姑娘,上午你人就将那么多人打倒,还破坏了灵柩,想必姑娘不是平平之辈吧。所以你的来历到底是什么呢?”卿瑶目睹芣苢打出的灵力,绝对不容小觑。问话的语气带笑,却是含有敌意与警惕。
“我叫芣,啊额……云思,我叫云思。我从小就跟着我师父,我们一直生活在山里。我师父会法术,我便从小跟着师父学,行走江湖总得会点保命的本事,大侠你们说是吧。唉……我本来跟着师父在山里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可师父让我下山四处看看,长长见识,历练历练。我只得自己下山孤苦无依,四处漂泊……今天才到东泽镇便无心干了坏事,属实是惭愧啊。”芣苢小脑袋瓜一转,给自己起了个假名儿云思,又胡编乱造出了自己的身世来历,还把自己给带入了讲得是声泪俱下。竟让人觉得一个小姑娘无依无靠的,倒是有些可怜了。
“原来是这样啊,云思姑娘是我们误会你了,对不起啊。”听着云思的经历,召·单纯·旻心软了,现在反倒觉得自己之前的怀疑对人简直太过分了。
“没关系,确实是我的不对,不怪你们怀疑的。”看着有人相信自己这胡诌出来的故事云思松了口气。这年头出来混,不仅脸皮要厚,还得脑袋瓜灵活啊!
“那云思姑娘,你又为何出现在我们窗外偷听呢?”云思所讲的,褚伐柯将信将疑,对于其出现在窗外这事还是要谨慎。
“我发誓,我真的是路过,我刚来东泽就发生了上午的事,现在镇上人都抓我呢,我不敢露面,都已经半天没吃东西了,实在是饿,你们这桌上的饭菜太香了,就没忍住……”说来有些丢人,云思虽是神族不用进食来维持生命,但这人间的食物实在是太诱人了,惹得初来人间的云思馋了嘴。所以站在窗外是真被饭菜给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