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处理完想要报信的几人。
薛仁贵和燕云十八骑便同时领兵赶来。
“主公,末将领兵扮作刘备从徐州南门入城,果然有人开门迎接,此人乃是校尉宋擎麾下。”
薛仁贵率先禀报道。
随后燕云十八骑亦开始汇报:
“主公,吾等从西门入城时,校尉段宏手下同样开门迎接。”
“果然都是乱臣贼子!”
陶武冷笑一声,下命令道,
“众军士听我将令!
薛部精锐树刘备旗帜立于校场门口,拦截所有前来人!
令左臂系有白色布条者聚于校场门外东侧,未有此标记者聚于校场门外西侧,双方不得擅动,违令者杀!
其余人等,在教场内假意呐喊厮杀,待我军令!”
“诺!”
众军士齐声应道,随后皆依令而行。
……
约过了半个时辰,
开始有人举着火把,带着家丁、下人,赶到校场门口。
然而还未来得及进入,就被薛仁贵拦在了门口,呵令道:
“奉玄德公军令!左臂系白布条者立于大门东侧,其余人的立于大门西侧,敢擅闯校场者,杀无赦!”
来人虽因天黑看不清对方的脸,有心追问几句,但是看见门口树立的“刘”字大旗,感觉确是刘备麾下之人。
再加听见眼前将领语气森然,还有校场门口张弓待发、守备森严的军士。
终是识趣的闭了嘴,站到了自己该站的位置。
时间渐渐过去。
陆陆续续有人赶来,大多数都在左臂系有白布条,立于大门东侧。
只有少数人未有此标志,立于营在西侧,为首的乃是徐州名士孙乾。
见对面援助刘备者人数甚多,孙乾愤怒道:
“自陶府君入徐州以来,百姓安居乐业,整个徐州井然有序,路不拾遗,野无遗贤。
你等众人也多为陶府君提拔,而今不思报恩,竟然助外贼来攻打陶府君,岂不羞愧?”
对面站立的糜竺轻笑一声,摇头反驳道:
“公祐此言差矣!
陶公如今年老昏聩,徐州前番逢此大难,就赖他识人不明,才为徐州引来此番大祸!
而今其子陶武又强势跋扈。
倘若未来由他主掌徐州,何人可掣肘了他?
以他的性格,日后他借口你我办事不力,落下屠刀,你我岂不也不了曹豹的后尘?”
孙乾被气得脸色发青,怒指着糜竺质问道:
“你是在狡辩!
曹操围攻徐州实乃张闿贼性不改,胆大妄为所致。
与陶公何干?
至于陶武诛杀曹豹,实在是曹豹罪有应得,他身为徐州主将,却不思抗敌,护卫徐州百姓,只一心想着投降,保自己的荣华富贵,此人不杀,留待何用?
而且正是陶公子当机立断,诛曹豹,射杀夏侯渊,大挫曹军锐气!
随后又身先士卒,率兵夜袭曹营,才打退了曹军,保住了徐州城,如此英雄,在你口中怎变成了强势跋扈之辈?”
“哼!如何不是跋扈之辈?
他初来乍到,就强夺我是四人麾下精锐,置我等于何地?还不是跋扈吗?”
对面的校尉贺舒冷哼一声道。
……
校场门外双方唇枪舌剑,争辩不休,陶武则立于校场门口的廖望塔,冷眼旁观。
好一出大戏!
如今整个徐州的军队都在自己手里,陶府也有赵云把守,自己刚好可以在这里看一看如今的徐州城谁忠,谁奸!
就在陶武看的正热闹之际,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为首的乃是陈登和他的家丁下人,其身后簇拥着州牧陶谦,赵云则率在两侧护卫。
待到一行人走到校场门口,看见对峙的双方,
陈登高声道:
“州牧大人驾到!有要事前往军营,尔等还不退开?”
糜竺,曹范,四校尉等人看到陶谦到来,顿时有些惊慌。
陶谦虽然信奉无为而治,平素并不强势,但是军营里的丹阳兵,都是当年陶谦率领平定黄巾的旧部,只不过近年来无战事,才由四校尉分掌罢了。
若是让他进入校场,振臂一呼,刘备起不危矣?
要是刘备失败,自己等人所盼岂不竹篮打水一场空?
见众人有些迟疑骚动
曹豹之弟,曹范,率先开口道:
“如今,玄德公正在教场内扫除抵抗,我等如若拦下陶谦,取其头颅献于玄德公,助其平定乱军,必是首功一件!”
而且若是让陶谦老儿进了校场,坏了玄德公的好事,你等四人,以后还有掌兵的机会吗?”
宋擎、段宏、穆休、贺舒四人闻言,相视对望之后,心中一横。
一不做二不休!
既然要反,就反个彻底!
“随我诛杀陶谦!”
四人呼喝着手下,向陶谦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