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末将有一件事情要禀告。
前几日曹操派遣麾下谋士程昱来我大营当说客,想说服我等归降曹操。”
“末将告诉他说要和麾下众人商议,请他缓我几日时间。
这几天一直留在末将大营里,今日末将已将他带至主公帐外,敢问主公,我等该如何处置此人?”
“哦?
曹操竟然派程昱来招降你,这可是曹操最倚重的谋主之一,看来对你很看重啊!
宣高就不心动吗?”
陶武听完,开玩笑的说道。
臧霸听完,立即单膝跪地说道:
“主公!
末将昔日本深受陶老州牧恩惠,次徐州被围,本欲领兵前去救援,然而顾虑当时徐州主将曹豹无能。
兼之曹操已派兵在末将前往徐州的必经之路拦截,末将才最终没有前往救援。
多亏主公有勇有谋,打退了曹操,才保得徐州无恙。
老州牧对末将有旧恩,主公您又年少有为,英明神武,良臣择主而事,末将只愿追随主公,不愿归降曹操,还请主公明察!”
“宣高莫要如此,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接纳你入我麾下,自然对你是信任的。
至于程昱,两军开战,不斩来使,便放他回去吧。
不过放走之前,你先把他带进来,我有话要让他传给曹操。”
“诺!
末将这就去把他带来。”
臧霸应声领命道,随后转身出帐。
不多时,
便押着一个宽袖长袍的文士入帐而来,此人正是程昱,曹操的心腹谋士。
左右士兵推搡着程昱,想让他跪下。
程昱强撑着膝盖不跪下,怒声喊道:
“士可杀不可辱,今既然落至你等之手,杀我就罢了,何必逼人下跪!”
见程昱刚直不曲,陶武笑着开口对押着程昱的士兵下令道:
“程先生不远千里来开阳做客,怎能如此慢待,快给松绑!
程先生,既然来了,就不要空手而归,替我带几句话给曹操。
就说陶某已在徐州建好铜墙铁壁,就等他来攻了。
不过次因徐州内部未定,陶某实力不足,才留了他一命,此番若是再来,留下的恐怕就是人头了!”
程昱甩了甩被绑的发酸的手腕,对陶武高声道,
“在下定会将话带给主公,
不过以在下对我家主公的了解,我家主公定会让在下如此回复陶州牧,
让你洗干净脖子在徐州等他来!”
程昱不卑不亢的冷声回道。
“哈哈!
程先生真是个讨主公喜欢的臣子,孤身一人在我帐中,也要维护你主公的面子。
不过,世界不同了!
若是没有我,曹操也许算得难得一见的明主。
可惜,我来了,
他注定只能成为一个配角,相信有一天咱们还会再见的,也许到时候你的主公就是我了!”
陶武霸气的说道。
程昱沉默了片刻,有心开口反驳,但是面对如此雄才大略的少年英主,还有他麾下能征善战的精兵猛将。
实在不敢武断开口。
甚至脑海中还闪过一个微不可寻的想法,
万一有一天他真成了我的主公呢,那我岂不是自找麻烦?
程昱最终还是没有反驳,只是微一拱手向行礼,沉声开口道:
“既如此,程昱便告退了。”
转身便向外走去,左右有人刚想阻拦,被陶武摆摆手制止了。
待程昱走出大帐,臧霸手下的孙观有些不解,问道:
“主公,此人乃曹操重要谋士,既不可为主公所用,何不杀之,也算断曹操一臂。”
“曹操不足为惧,待我打败他,他手下的能臣猛将,迟早都入吾彀中,我又何必杀自己的臣子呢!”
陶武轻轻一笑,自信道。
“更何况我确实需要他传话给曹操,如今徐州还未做好和曹操全面开战的准备,
擅杀曹操谋士只会逼他即刻来攻徐州,与我不利。
而且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让他转告曹操徐州如今已是铜墙铁壁,曹操摸不清我等虚实,必不敢贸然来攻。
刚好可以给我等留下时间用来迎击吕布,整兵待战!”
听完陶武的话,孙观满脸佩服的开口道:
“主公之胸襟谋略,我等远不及也!有主公运筹帷幄,谋定千里,末将只管阵拼命杀敌就好!”
旁边的臧霸看了眼孙观,心中有些无语,自己这个兄弟就是个莽夫,不爱动脑,只喜欢冲锋陷阵。
陶武听完孙观的话乐了,笑着说道:
“日后你尽管随我阵杀敌,定叫你战个痛快!”
随后又转身对臧霸说道:
“宣高,我给你三日时间,立刻整军拔寨,随我赶往徐州,驻扎小沛。
不日我等将在此迎战吕布!”
“诺!
末将定然按期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