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叶泽已然纵身出击,以极快的一拳挥向了沃恐达没有鳞片覆盖的眼睛上。
沃恐达原本迅捷的身形,此刻在叶泽面前完全失去了作用,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眼睛就被打爆了两颗。
伤势带来的痛苦让它哀嚎两声,不过也没闲着,立即甩动起身子用带刺的长尾扫向叶泽。
叶泽在空中反身一把拍打在了他脸上,借力再度腾空而起宛如黑夜中的精灵,让尾巴的攻击扫了个空。
再度从天而降,借力一拳打破了它的鼻子,没等它怒吼叶泽乘胜追击,反复对着它裸露的器官疯狂猛攻。
没过多一会儿十六只眼睛尽数被打爆,沃恐达随之陷入了疯狂。
这家伙体型庞大,疯起来容易给周围人造成不小的损伤,叶泽也不再继续戏耍,趁着一个空隙冲上了鼻尖,信手折断了它尖锐的独角。
将其反手一握,干脆利落地刺穿了它的头颅,沃恐达巨大的身躯一挺直接应声倒地。
从它的尸体上飘飞出了一颗黑球,叶泽满意的收入囊中。
附近营地的人从头到尾看完了这场战斗,一个个呆若木鸡发不出什么声音来。
这实在太过于震惊。
先前见叶泽忽然冒出来,以为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愣子,发现他身手矫健后营地的人们还想着出手帮忙,一同对付这头大怪物。
没想到念头刚生出来,战斗就忽然结束了?
再看看那头原本不可一世的沃恐达,现在已经变成了大地的养料,哪怕是先前深受其害的人们,也不免为之汗颜。
这家伙死的也太没尊严了点,甚至最后连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完全就是一面倒的战斗。
如今正值兵荒马乱的年代,诺克萨斯的杂种遍布艾欧尼亚,眼前这人身份不明,这荒郊野岭的万一眼前这小子起了歹意……
营地的战士们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发现那人身后又多出了另一道身影,紧张感再度陡增。
叶泽在看到来者后也是一愣,“戒师父?你们怎么也跟过来了?”
戒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看了看地面,“独自击败了沃恐达,做得不错。”
“霏呢?”戒跟过来的速度这么快,霏应该没有这种神速才对,“你把她仍在原地了?”
戒指了指自己的右手。
叶泽一低头,这才注意到戒手里居然还提着个东西。
不是霏是谁?
“快放开我!”霏此时一脸的羞恼。
身为一位骄傲的女忍者,居然像是提货物一样被单手拎着,这是对她巨大的侮辱。
戒也很听话的松手了。
她“啪叽”一声被扔在了地上,然后又迅速拍掉了粘在脸上的树叶,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您难道是,戒大师?”
营地的人群之中,忽然走出了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大汉。
他看着不远处的戒表情有些不确定,但是隐约间带着些许期望。
戒回头看向了那个人,面露恍然,“瓦伦?”
那人得到确切答案后,更是惊喜,“真的是戒大师,均衡的戒大师啊!”
又看了看叶泽,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均衡的大师们,怪不得能这么利索的干掉沃恐达这种怪物。”
对方一提到大师们,霏顿时挺起胸膛一脸骄傲,仿佛说的是她一样。
戒介绍道:“这位是驻扎在普雷希典的反抗军副队长,瓦伦。”
叶泽心道原来如此。
戒这位抗诺先锋经常活跃在抗诺第一线,对方是反抗军的人,普雷希典距离萨恩韭鲁又近,双方认识也就很正常了。
不过一提起反抗军,霏的表情稍显诡异。
均衡教义并不允许对诺克萨斯人动手,反抗军这种势力更是将反抗诺克萨斯摆在了明面上,她试图用眼神制止戒和叶泽亲近那些人,想让二人离那群人远一点,可惜直接被无视了。
无奈之下,只好自己走到了稍远点的角落。
戒和叶泽应邀进入了营地,围坐在了一团篝火旁。
戒抬眼扫视了一周,“笛亚队长怎么不在,他没来?”
提起这个名字,瓦伦低头露出了悲痛的神情,“队长他,战死了。”
戒的瞳孔微缩,握了握拳,“诺克萨斯的杂种干的?”
瓦伦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大约半个月前我们大队在山谷附近巡逻,发现了一队诺克萨斯人在游荡。”
“要知道后方就是普雷希典,我们当然不可能放任自流,于是和他们发生了正面冲突。”
他露出了愤恨的神色,“当时的战况很激烈,我们双方人数相近下打的还算有来有回,但是对方有个白头发的女人异常勇猛,扛着一把巨剑几乎能以一敌百,我们后继乏力渐渐地就落了下风。”
“队长他也是为了掩护我们撤离,才……”
瓦伦双眼像是能喷出火焰,“等我们在霜火森林安顿好回去的时候,找到的只有队长四分五裂的尸首。”
“唉,我没用啊!”他重重一拳打在地上,尖锐的树杈刺入手背也浑然不觉。
“诺克萨斯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叶泽提出了疑问,印象里他们的战线已经还没有拉到这么深的位置才对。
瓦伦摇头,“不太清楚,好像说是在找一个失散的小队,可我们哪能管那么多?”
“原本三百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这一百多人,大部分还都受了伤。”
“甚至面对沃恐达都要避其锋芒,唉,要不是你们来恐怕又要死上不少人……”
瓦伦摇摇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戒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叶泽能感觉到他现在已经杀心大盛,估计只想快点找到那队诺克萨斯人,把他们赶尽杀绝。
叶泽也终于明白,先前遇到的另一头腐化灵体是怎么来的了。
死了那么多人,不滋生邪恶才奇怪。
叶泽注意到这反抗军的营地里不光有糙汉子,居然还有不少女性跟随。
渐渐平静下来后,他看到有舞者正在为其他人跳起华美的传统绸舞,为他们洗去战斗后的疲惫,也留住了几分故乡日渐消散的礼俗。
不过那名舞者,叶泽是越看越眼熟。
直到不远处的人轻唤一声,“嘿,艾瑞莉娅别跳了,过来一块休息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