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被冲散,刺眼的阳光,时隔三百年,再次照下,落在这片土地上。
淡淡的光辉中,两群人马同时在魂幽山中央的宽阔广场汇聚。
“白兄,好久未见呀,时隔三百年,没想到你已经成为了人道领袖”一道粗犷的声音,大咧咧的响起。
白清逸看向对面,带头之人,一人灰扑长衫,面容粗狂,身体强壮,足有两米多高,两人站立,那身高差不多有一个脑袋的距离。
白清逸露出浅笑,回道“虎兄,不也是成了妖族首领”
虎炔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我咋能和白兄相比,我本就是子承父业,白兄却是从一平寒弟子,到达如今这地步,那才是真的惊才绝艳”
白清逸抬头,看着半空那时隐时现的漩涡,道“我们还是先把他们送进去吧,毕竟,这秘境有点溃散的迹象”
“白兄,做事还是一如既往地的干脆利落”虎炔话落,左手上的戒指一闪,一块碎片飞出。
同一时间,白清逸手上也飞出一块,在其身后也紧随飞出三块,虎炔身后也飞出三块。
共八块黑灰色的碎片,飞到空中,似有引力一般,汇聚,融合。
不过一会,一道黑灰色的令牌被凝聚,在其正面刻着一个“荒”字。
“浩然正气”
“不灭幽邪”
白清逸和虎炔两人同时运转灵力,一白一黑两道灵力打入令牌。
令牌之上,光芒大盛,上黑下白,两道光芒相互制衡,又相互纠缠,化为一道流光,朝天空若隐若现的漩涡洞穿而去。
轰
轰鸣震震,天空似被洞穿了一道裂缝,也似用钥匙开启大门,漩涡缓缓凝实,出现在众人眼中。
“去吧”白清逸朝身后众弟子招手。
众精英弟子,脚步一踏,一跃而起,灵器掠至脚下,将他们送入其中。
虎炔身后的年轻弟子,也不甘示弱,纷纷跃起,投入漩涡之中。
待,最后一名弟子,进入。
漩涡开始消散,唯有天空那枚令牌,还在。
黑白光芒闪烁,也似在指引着方向。
“走吧”白清逸看了一眼虎炔,转身,带着众掌门回去。
虎炔一双虎目微微一眯,也是转身,龙行虎步朝来时之路而去。
每次开启,可在其里面历练一年时间。
而魂幽山不是可任由他们镇压一年的地方。
还不如,最后一个月再来此接送他们。
……
魂幽山内区终年在黑云笼罩之下,除了荒界开始外,基本上无人能够进入这里。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让这里变的如同原始森林。
黑云下的树林,漆黑阴森,冰冷的风,吹啸于林中,带起无数幽音。
魂幽山北区,一道瘦小的身影,在林中小心翼翼的行走。
一身灰色的破烂长衫,头发杂乱,脸上也是泥土斑斑,身后背着一个老旧的包裹。
不过看起面貌,年龄应该不大,在十五六岁左右,靠在一旁的大树,低着头,看着泥土。
它不敢抬头,应该是那些人还未离开。
“呜呜”
阴森,诡异的森林在周围响起。
一股冷风吹起长发,冷的起了鸡皮疙瘩,它好似感应到了什么,右手抬起,手中窝着一枚金黄色令牌。
令牌有些老旧,而且上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缝。
同样在令牌正面也刻着一个字“荒”。
随着令牌的抬起,周围的诡异声音消散,阴风离它远去。
前面微微升起的黑雾,也消散开来。
它似有所感,立刻,一动不动,就这样精止不动了一刻钟,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不由的抬头看向远方,哪里的边际,刚好有一行人消失不见。
它右手升起一道金色光芒,光芒涌入令牌,其身影瞬间消失。
待它再次出现,已经出现在白清逸等人现在所站的地方。
它没有多做其余的动作。
手中一道道印法结成,地面亮起一道金色大阵,瞬间将它吞入其中。
天空的黑灰色令牌,依旧那般闪烁,没有一丝反应。
……
对于荒界的传说,这一代的修士,也只是从历史传记中知道。
毕竟,荒界已经三百多年没出现过了。
因为上一代修士进去将荒兽基本上杀光了,导致秘境崩溃。
但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抱怨。
因为他们的宗门令第一条便是,若荒界开启,必进去其中,杀尽荒兽。
上万载以来,各个宗门浮浮沉沉,更新换代,但每一个宗门的宗门令第一条,从未变过。
当然,杀荒兽也有好处。
荒界只允许凝源境也就是灵修二阶的实力进入,这里的荒兽不通灵术,一身肉体之力颇为强悍,可抵三阶灵修,而且有的荒兽还觉醒了血脉之力,实力更是翻倍提升。
荒界之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能量,能够缓缓提升肉体之力。
同样吸收荒兽的兽核,也能快速增强肉体。
……
通过漩涡,众正道,妖族年轻一辈的弟子便被分散在荒界各地。
这一年时间,可任由他们修炼,厮杀。
荒界经过这么多届的活动,荒界中宝藏也变的多了起来。
曾经一个个天之骄子陨落在这里。
说不定,一个好运,就会捡到前辈的灵器,功法,丹药。
像这样的事,一切便是靠缘。
……
“啊啊啊”
“师兄,就我”
有的人运气就是不好,比如这群人,赤鬼宗的弟子。
绿树成荫,青草盈盈。
天空没有太阳,却如白昼般,明白。
本应该是一副赏心悦目的风景画,可那惨叫声生生的打破这场面。
在青草丛中,黑色水潭中一名青年,朝岸边的男女求救。
青年奋力的怕打水花,想要上岸。
潭边的男女看着青年男子,都不由露出浅笑。
男子笑道“小师弟,别玩了,快上来我们还要去找鬼渊师叔的灵器呢?”
青年闻言,都快哭出来,带着害怕喊道“师兄我没骗你,我的灵力好像用不了”
“哦?”男子挑眉,右手一道,戒指中飞出一道白光,掠至青年一旁。
青年伸手握住白光中的剑柄,长剑飞来而起,将青年从河水潭中拉起。
“啊?”一道女子的惊叫,吓了男子和青年一跳。
青年一脸不解,男子随着女子的目光看去,也不由一惊。
只见朝两人飞来的青年,他的下半身,已经没了,只有森森白骨。
而且这样了青年居然,还不知晓半分,也未发出一点惨叫。
青年传送的位置不太好,一出来便被投入潭水中。
青年靠近男子,他便发现男子似乎很关心自己的脚。
这是他才恍然发现,自己的腿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