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桡月这孩子哪里都好,碰上墨蓝的事便十分死心眼。在这迫在眉睫的关头上,就拆不拆她那只鸡的问题上较真了许久,最后竟是个崩溃悲竭状,眼泪飙的令人窒息。
白仙柠承认自己在说服人这件事情上做的很失败。如她从前说服桡月放弃对墨蓝的痴念,被她意志坚定的给拒绝了,今日她要拆酷似一只鸡的墨蓝原身石头围像,亦被桡月死死守住。
说到底,不论桡月想法是不是正确,她都有些狠不下心肠。正准备再想想其他办法,配在腰间那块佛莲印牌忽然金光大盛。
那只曾被她在杜夏城换了二百两碎银,后被白枍神赎回来,将魔域少主的魔魂镇在其中的那块佛莲印牌,因佛莲幻境消失后,它便没了用武之地,这块牌子虽制作的十分漂亮,但几乎被她遗忘在了脑后。
如今它光芒渐盛,光芒掩盖下是那魔域少主稚气未褪的声音:“姐姐,您能不能放我出去?”
白仙柠有些诧异,她至今记得当日在西山对面的山洞里,翟赴字字珠玑质问她时,那个被术法圈养的绿面孩子。闰帝被这小东西附体后,惹出的风波还历历在目,如今这道声音竟显得有些软糯可爱。
但她也听说过一个道理,越是极恶之魔越表现的真诚良善,这大约就是物极必反所形成的这么一条大道真理,她不为所动准备压制这股蠢蠢欲动的金芒,声厉色淡道:“连佛莲法印也压制不住你体内的魔性,看来需得再加固一层封印”。
她将赤金剑指向印牌,剑尖发力,正欲重施封印术,金光瑟缩一下,里面的声音急急阻止道:“姐姐,你放我出去,我有办法带你冲出紫光神界”。
这道声音软萌中透着十足的诱惑力,她蓦然住手,沉声道:“你如何能出去?”
那孩子极力证明道:“那紫光神界困的是一切实物与行术之人,但我魔域所修法门不同,恰好与神法相悖,借此对抗之力,我可以将紫光神界打开一条微小缝隙,你藏身于佛莲印牌中,我自有办法带你出去”。
白仙柠将佛莲印牌抓在手中,冷声道:“你爹娘自小可给你讲过魔鬼与渔夫的故事?你叫我把你放出来,却要我藏身进去,小魔头,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印牌中的声音愈发无辜,迷茫道:“不曾听过什么故事”。
想了想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意会错了方向,再接再厉辩解道:“姐姐,这佛莲印牌曾是你的修道场,印牌中集的正灵之气浓厚,在你的地盘上,我想困住你可是个难事”。
白仙柠若有所思。那软童声觉出她有所动容,续道:“我虽天生有双魔灵脉这样一个练术的好底子,奈何我爹娘只将我当作一个报复工具,我爹强行将他毕生修为打入我体内,我娘更是施术激得我魔性大盛,若非白先生有好生之德留我一条魂魄偷生,还以佛莲印牌替我净化魂脉中的魔气,只怕那时我早就魂飞魄散了。我,我虽是魔族,但好歹还有一半人族血脉,受佛莲正灵之气條荡,如今已改邪归正,姐姐放心,我对天发誓,绝不会害你,如违此誓,将永远长不大”。…
对于一个不足三岁的孩子来说,能够说出这种条理甚清明的话来本就很逆天,她想了想道:“你如今已经长不大了,这个誓言无效。不过,我姑且信你一回……但是……”。
但是这个词常用在可怕的转折上,她前面的话令那小魔童激动雀跃不已,惊闻这两个字又是个紧张状,结巴道:“姐姐,你……”。
白仙柠不理他,转头向桡月道:“我把它的魔魂放置在你体内,让你得以调度它的力量而封印他的魔识,你可愿随我出去?”
一旁抽抽噎噎的桡月忽地屏吸凝神道:“真……真的能出去?”自觉如今的时间不允许她犯蠢,立马抹抹泪,用力点头道:“我愿意”。
印牌中的小魔童悲哀的叹一口气,认命道:“罢了罢了,只要她不带我去爬男人的床账,我忍了……”。
此番交涉下来,外界色调已变了三回,大面积的塌方自山门外劈开一道裂缝,外面的光景凶险诡异,与此同时,借用魔童力量的桡月因控不好体内那股力量不得不毁了她围成的最后一只白晶石像,边哭边借白晶石的切力勉强撕开道仅容塞进一只佛莲印牌的空间,勉强将白仙柠带了出去,而她亦化作一道烟沙绿的魔光顺势从敞开的缝隙间钻了出去。
初入外界是个天翻地覆的景象,但也不至于特别天翻地覆,枫玥皇城作为作为九州命脉所在亦被一层紫光神界笼罩其内,至于其他地界,许是白枍神无力再布这么大阵术,再或许是来不及布置阵术,城中残垣断壁,山脉位移,那座皇城外通往其他几大洲必经的神龙岛已被陡然升高的海面淹没其中。
不知情的人或许会把这次灾难归结为不寻常的地壳运动,这毫无章法的运动轨迹使得各大城中死寂般荒凉。
白仙柠与桡月御剑飞行至海面虚空中,忽地一个浪头迎面卷出个高难度的海柱状,海水化作三千银针齐齐射向她二人,一场海平面上的斗法顷刻铺开阵仗。
白仙柠化解完对方第一道攻势才瞩目望见水柱上空立着一位玄衣女子,衣诀飘飘自从空中挽出个浪花朵朵的飞扬态,一把冰铸剑背于身后,神态凌厉而冰冷:“白仙柠,本上神早就说过,你一介人族蝼蚁,胆敢打他主意必受天谴。如今却要连累三界六族与你一同遭劫,神主有令,即刻拿你上界问罪”。
女子正义凛然豪言壮语间周围已布出一排神将阻路,神将们不亏是神将,个个手握神器,或以利剑为器,或以皮鞭为器,或以琴弦为器,或以葫芦为器。传说世间至高修道者不持任何物却可以万物为器,如此说来这些神将也只能是神将,境界上还未达至高点。
白仙柠见到那长发神簪的女子后,第一反应是,原来椹元神君说的是真的,虞阑珊果真是如今的神主之妹虞咲舞。不过她那番话却听得生辟,她不记得自己何时与虞阑珊谈论过什么天谴不天谴的问题,顶多是借本次异祸栽赃,寻了个拿她的由头。如今虞咲舞已恢复真神之身,在凡界所为却奇异的未受任何惩罚,竟还携神主令拥三千天将来缉拿她。
紧接着又反应过来,自己还从未见过天神下界这般威武阵容,不过这阵容是专程来拿她的,看似个十拿九稳的形容,这件事与她有直接关系,她自是生不出颗旁观八卦的好奇心。
最后一层她却突然想到个致命问题。因她当初渡劫飞升遭天罚借用的是戚姝的肉身,而她本体因有孕在身,白枍神便施术将她满身汹涌的修为封压了一半。以她当前的实力应付这些神域派来的天将们注定要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