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
一间装修古雅,带有民族风情的院落内。
房子两扇木门向外拉开,木质地板和台阶,连接到院子里面。
院子中间,坐着两列人。
这些人个个跪坐,一动不动。
而在院落深处,则是坐着一个身穿和服的青年。
他面容坚毅,眉宇之间透出一股刚强和凌厉,他闭着眼睛,静静的坐着,在他身前摆放着许多木质的刀剑。
平静宁和的气氛中,回荡着一股锋芒。
“武少爷,还有一个月才武道大会,用不着这么辛苦冥想的。”
在宫城武身边,跪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他关切的问道,神情中带有明显的恭敬。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要与那位林宗师交手了。”
宫城武睁开眼睛。
双眼中闪过精芒!
他轻声叹息,眼中的光芒微微收敛。
这个东瀛武术界公认的第一天才,此刻发出了憧憬又兴奋的感叹。
宫城武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他十五岁就拿到了东瀛武术青少年组的第一名,十八岁就击败了水月流馆主,如今二十岁就是东瀛武术界第一天才。
这个称号,并不是自封的。
而是他用拳脚打出来的!
当然他并不满足于此,他想挑战东瀛那些大流派的宗师,那些站在体能巅峰的大高手。
“一个月后的武道大会,武少爷你千万要小心那个林缺,他是化劲巅峰,那个人和我们宫城家有很深的仇恨。”
中年管家一脸担忧:“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我们宫城家的灾难,也会是东瀛武术界的一大损失,千万要小心。”
近现代以来,华夏和东瀛的武术交流一向不和睦。
空手道来源于“唐手”。
合气道祖师植芝胜平,年轻时候随军来到华夏东北,学到太极拳。
极真空手道祖师大山培达,在东北满洲农场学到了南拳十八手。
民国三年,太极形意大师郝恩光东渡东瀛,教授华人武术,却被一位东瀛的剑道高手冒充华人进来偷学,最后又出面和郝恩光较量,郝恩光不能胜,郁闷而死。
还有最出名的一件事。
霍元甲的精武体育会,和东瀛虹口道场的恩怨纠纷,就被拍成了无数电影和电视剧,至今都还有人在唱着“万里长城永不倒!”
两国武术界的恩恩怨怨。
根本就无法说清楚,算清楚。
不论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擂台,还是万众瞩目的国际赛事,双方比武经常有伤亡。
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许多东瀛武道家想杀了林缺这个国术第一天才,而华夏的武术家们也很想弄死宫城武这个东瀛第一天才。
彼之天才,我之心腹大患!
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林缺是武痴,我也是武痴!”
“我把我的所有感情都奉献给了武道!没有什么能阻挡我前进的脚步!”
宫城武不在意的笑了笑。
“不在生死间体会,又凭什么能成为一代宗师?我刚柔流空手道祖师,宫城长顺,无不是身经百战,甚至过战场!”
“只有生死,才能真正磨练出一个人的意志和精神。”
“否则,我永远入不了化劲!”
“更不用说那玄之又玄,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抱丹!”
中年管家犹豫片刻:“只是,您没有必要去找那个危险的林缺,何不去挑战本国那些武道大师,比如新阴流的剑圣,比如合气道的植芝宗师,比如柔道的山下宗师……”
“我懂你的意思,我就算门挑战,这些宗师也会顾忌我宫城家的面子,不会对我下死手……但是那个林缺不一样!”
宫城武站了起来。
“那个林缺,想杀我!”
“我想要的就是这样,只有陷入生死危机,我才有资格迅速成长起来,只有晋入化劲巅峰我才有资格真正向华夏国术界发起挑战。”
“这个人,是我征服华夏国术界的垫脚石!”
他微微垂下手。
手掌向下,仿佛吸盘一样,把一把木剑吸在掌心!
中年管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又惊喜的叫道:“化劲!!”
“我即将入化,即便不敌也不会死。”
“我现在还不是林缺的对手,但只要一个月后的武道会我活下来,我的武道就再也没有阻碍!”
宫城武语气悠然而自信。
他的神情轻松,说话之间,就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月后武道大会的结果。
也看到了几年后,自己成长起来,把林缺等华夏武者踩在脚下的情景。
……
……
中年管家离开宫城武的道场。
立马就前往宫城本家,见到了现任家主,也就是宫城武的父亲,宫城良本。
“家主大人,武少爷即将入化。”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武少爷说不定能在武道会来到之前,真正晋入化劲呢?”
宫城良本微微点头,但是脸却没什么喜色。
他不是武者,只是一个商人,但毕竟出身在武道世家。
宫城良本很清楚。
初入化劲,跟化劲巅峰完全是两个概念。
自己的儿子虽然天才,但终究太年轻,如果在比赛中遇林缺,依然有很大可能被打死。
“还需要一些万全的准备。”
“家主大人的意思是……”
宫城良本阴毒的笑了笑:“当年的霍元甲如何不可一世,还不是烂肺而死?”
当初虹口道场举行宴会招待霍元甲。
席间听闻霍元甲患有呛咳症,东瀛人就介绍一个叫秋野的医生为霍元甲治病。
平生胸怀坦荡的霍元甲毫无怀疑之心,欣然接受,结果中毒太深而无药可救。
最后检查死因是中了慢性毒药。
宫城良本此时提起霍元甲。
很明显是想要用下作手段,在武道大会开始之前就把林缺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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