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风南羽焦急的等在急救室门外,双手握在一起,目光一直看着急救室的门口。
直到医生从急救室里走出来。
“病人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再加上她刚刚气急攻心,肚子里的孩子怕是……”
医生说着抬眸看了一眼风南羽,咽了咽口水将剩下的话说了出来“怕是保不住了。”
“孩子保不住了?”
“那大人呢?”
“大人有没有危险?”
站在一旁的慕寒目光里也带着紧张。
他还从来没见过老大这么焦急的时候。
他向来沉稳,这几天和他交代事情的时候整个人也很平静。
“大人没问题,但是这样的身体以后想要再怀上孩子怕是很难了……”
医生有些惋惜的看着风南羽。
他已经尽力了,只是里面的病人身体太弱了。
听着医生的话,风南羽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温沐晓没事就行。
至于其他人他不在乎,也无所谓。
医生见风南羽平静了下来,他抬手推了推眼镜“过会病人会送到重症监护室,等她醒过来你就可以去看看她了。”
说完医生对着风南羽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温沐晓醒过来睁着眼睛看着重症监护室的天花板。
听着耳边各种仪器的滴滴声,她有些绝望的扯了扯嘴角。
孩子没了。
孩子真的让她给逞强好胜的弄没了。
她是怎么和桑殷他们说的来着?
她一定能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
结果呢?
什么都没有了。
她和风南羽的孩子没了。
风南羽的主人格也没有回来。
她活着干嘛呢?
她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唐剑枫……
温沐晓抬手拽掉了贴在手上的针头。
又将放在鼻孔里的吸氧的管子拽掉了。
救她也没什么用。
拔掉氧气的那一刹那温沐晓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顿了一下,然后感觉整个人有些晕。
她单手撑着病床的床板,缓慢的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打算下床的时候。
从门口拿着药走进来的护士惊呼了一声“温小姐,你现在不能起来的,你的身体很虚弱,需要修养,用药物调理的。”
“您快点躺下去。”
护士快速的走到病床前,伸手想要安抚温沐晓躺下去。
可是被温沐晓一只手挡住了。
“别碰我。”
护士的手僵在原地,不敢对温沐晓做其他的动作。
风家少夫人她可不敢动,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她可就别想在帝都待下去了。
温沐晓撑着床板慢慢的想要站起来。
可是努力了几次她都没有办法站起来。
她坐在病床前有些疲惫的大口喘息着,额头上也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温沐晓冷冷的嘲笑着自己。
她现在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连站都站不起来!
看着温沐晓的模样,护士试图想要安慰她,刚刚动了动脚步。
温沐晓低低的吼了一声“出去!”
护士见状不敢再停留,看了一眼温沐晓立刻出去搬救兵。
见护士出来,站在门口的风南羽抬眸“醒了?”
“风先生,风夫人她现在的情绪有些激动,我现在就去找大夫……您能不能进去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风南羽垂了垂眼眸,点了点头。
得到了风南羽的应许,护士拔腿就跑,生怕温沐晓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出什么问题。
看着站在门口的风南羽,温沐晓冷冷的抬眸“送我上路吧,我也不想治了,我就想到下面和我的孩子道个歉。”
“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是我太逞能了,是我对不起他……”
“唐剑枫没告诉你这个孩子留下的几率本来就不大?”
“你之前中过毒,你体内还有毒素,这个时候怀上的孩子,自然是不健康的。”
“这个孩子没了以后你还可以有下一个,但是前提是你要养好身体。”
风南羽慢慢的从门口的位置走了过来,站在距离温沐晓两三米左右的位置停下了脚步,他不敢靠的太近。
以后?
她和谁有孩子?
他吗?
温沐晓冷冷的看着风南羽“我死了,这个身体是你的还是风南羽的都无所谓了。”
“我倒是希望是你的。至少这样,我不会后悔。”
“你就这么不希望我留下?”
风南羽的分裂人格垂了垂眼眸,眼底闪过一丝忧伤。
“无所谓希望谁留下了。”
“没了我,大概有的是人给你生孩子,以后你大概也可以儿孙满堂吧。”
温沐晓抬眸看了一眼天花板。
医院还真是没情调,统一的白色让人看起来真是压抑。
她要是死了以后,她希望自己能用彩色的床单遮住她的脸。
白色实在是不太好看。
想到死,温沐晓抬眸看着风南羽咧开了嘴笑了。
“看在我也给你卖命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死后,能不能将我和我父母葬在一起?”
“我父母的骨灰还在我的行李箱里,墓地里面还是空的,你将我们的骨灰混杂一起就行。”
“宁愿死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温沐晓摇了摇头“孩子没了,我的希望就没了。”
“而你不是我的下一个希望。”
风南羽捏了捏手指,目光落在了温沐晓的脸上,他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口袋里的怀表。
来之前他就已经想到温沐晓会情绪不好,但是没想到她会轻生。
既然她都不想活了,那她还有什么舍不下的。
既然都能舍下,那他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点,用其他方法将温沐晓就在身边?
想到这里,风南羽捏着怀表的手紧了紧,他慢慢的将手里的怀表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握在手里。
“如果我能够让风南羽的主人格回来,你会不会坚持治疗?”
风南羽盯着温沐晓的眼睛,温沐晓看着他“你不会那么好心的。”
“如果我会呢?”
温沐晓看着风南羽,嘴角慢慢勾起,盯着风南羽的眼睛张嘴说到“你的孩子都没有了,你还想让他欺负你的老婆吗?”
风南羽的分裂人格目光一震,突然感觉头痛欲裂,然后整个人疼的抱住了头蹲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可以,不可能,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我不允许你回来,不允许……”
病娇大佬是醋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