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出去查看了情况,脸色不太好的回到办公室道:“曲小姐又来闹了。”
陆景庭冷漠的睨了眼乱糟糟的外面:“将大厅的保安开了!”
跟曲婉瑜正式离婚后,就有吩咐小周对大堂的保安三令五申,什么人该放进来,什么人不该放进来,心里要有数。
显然保安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既然这样,公司也不养无用之人。
小周应了是,就出去了,到门口碰上了坐在轮椅上被推着进来的陆景衍。
小周低唤了声陆总!
陆景庭抬眼在看到陆景衍,一下也明白曲婉瑜是怎么给三番五次放进来的!
左右是想让他难堪。
陆景衍含笑进来:“景庭,消消火,就这点小事,没必要小题大做。”
“人家婉瑜好歹也跟了你两年,不看僧面看佛面,她这次是犯了点糊涂,也不用赶尽杀绝不是?”
在他水里下药,找女人爬他的床,算计他出轨,惦记他的产业,这叫犯了一点糊涂?
要不是他及时发现,现在声名狼藉的,还指不定是谁。
陆景庭冷笑:“大哥这么懂的怜香惜玉,娶回去好了!反正妈也急着抱孙子。”
陆景衍唇边的笑意一僵:“景庭,这种玩笑就不要开了,不合适,就算我想娶,妈也不一定能接受。”
陆景庭呵了声,也没那闲情跟他耍嘴皮子功夫:“大哥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就大哥现在这样的自身条件,择偶标准,适当放低些也是可以的!”
提起他那双残疾的腿,陆景衍脸色一白:“陆景庭!你别给脸不要脸!”
陆景庭看他终于绷不住那张虚伪的脸,轻蔑的笑:“给脸不要脸,也请大哥把这句话记住了,凡是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上次别墅外的那两个记者我查过了,听说和大哥的秘书走的很近。”
陆景衍茫然开口:“哦?有这么回事?”
陆景庭哂笑,那两个记者,其实也没查到,随口诈一下:“大哥这反应不对啊!大哥不应该问什么记者吗?我只以为,大哥不知道这事呢!看这反应,大哥应该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啊?我确实不知道。”陆景衍掩饰心虚的一笑,又说:
“景庭,得饶人处且饶人,曲小姐的事,你还是尽快处理了好,不管怎么说,曲家也是董事会的一员,你这离婚,跟他们闹的不可开交,对你竞选监事会主席没什么好处!”
撂下这话,陆景衍匆匆的走了。
陆景庭冷嗤了声,深如古泽的墨眸中都是彻骨的寒意。
看来,曲家是没少给陆景衍好处了,这么快就站在了同一战线。
只可惜曲家求错了人!
曲婉瑜有喜欢的人,他不是不知道,本着这桩婚姻只有利益,他与她也心照不宣,但半个月前,她受人鼓动,想让他身败名裂。
那也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在公司外不肯走的曲婉瑜毫无半点名媛形象的还破口大骂着:“陆景庭你这么做,有意思吗?背后使阴招,你有本事就出来,别像个缩头乌龟的躲在里面!”
办公区的工作人员明面上是谁也不敢凑热闹,但就没几个不爱听领导的八卦。
小周正想上前劝说几句,就感觉背后一凉,回头一看,陆景庭沉着一张脸走出来。
曲婉瑜嚣张的气焰在看见他,也压下去几分:“你总算是舍得见我了!”
陆景庭眉目冷漠的开口:“说事!”
这件事对曲婉瑜来说,就是耻辱,她扫了眼办公区,小声开口:“陆景庭,你阴我!那个中年男人是受了你的指使是不是?”
原本她是想算计陆景庭出轨,没想到反被他摆了一道,醒来,她就跟一个中年男人睡在一起,而且那个中年男人还是她父亲的朋友。
这也都算了,关键事后,她和那个中年男人的睡照还被大肆放在网上。
关于她出轨的报道跟洪水猛兽的覆盖全网,现在的她和过街的老鼠没什么区别。
网上的舆论又完全一边倒,不管她怎么雇水军说自己是被陷害的,都无济于事。
陆景庭生冷的笑:“曲小姐说话请讲证据,诬陷诽谤,毁坏他人名誉,也是会被追究刑事责任的!”
曲婉瑜咬着红唇,刚要插话,就让陆景庭打断:“不好意思,十分钟后,我还有个会议,如果曲小姐是对离婚诉讼判决不满意,可以上诉,也可以去和我的律师谈!”
曲婉瑜这次来,并不只是和他闹,她受够了被人唾弃的滋味,她明明和那些人八竿子打不着,可这事闹的,恨不得掘了她祖坟!
曲氏也遭受到重创,曲婉瑜一肚子气,所以她不得不来找陆景庭,忍了忍道:“陆景庭,都大半个月了,你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网上那些关于我的热门文章为什么还撤下来?”
陆景庭森寒的冷笑:“曲小姐来错地方了吧?我这里可不是娱乐杂志社!”
曲婉瑜道:“你少装蒜!御城的杂志社,谁不知道都握在你的手上?”
陆景庭睇了眼小周:“你知道吗?”
小周果断摇头:“不知道!”
陆景庭眸色沉冷:“抱歉曲小姐,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话落,便要离开。
曲婉瑜追上去拦住他:“陆景庭!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陆景庭拿着手里的文件夹抬起她下巴,深不可测弯了下唇:“一个月后是监事会主席的选举,其余的,我也不想再多说!”
曲婉瑜满脸愤慨:“你把我害这么惨,你凭什么觉得我爸还要给你票?”
陆景庭耸了耸肩:“没关系,这是你们的自由。”
话落,他将手里脏了的文件夹扔给了小周,步履翩然的走了。
曲婉瑜窝火的很,就算父亲愿意给他这一票,她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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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位于小桥流水一片宁静的王家小院被一阵急促的上课铃惊醒。
铃声是余老先生提前录在播音喇叭,挂在宁嗣音的房间外。
高中的上课铃,那真是让人打了鸡血的记忆犹新,完全会形成自然反应。
宁嗣音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有点懵,抓了抓头发,她不是毕业了吗?
还没怎么醒过神,她就听见老头子在外面说:“宁小姐,如果你选择现在起床,并且在十五分钟内完成洗漱,你还可能有午饭吃!”
王杏儿在屋檐下小人得志的笑着,一边给自己儿子王雄洗漱,一边想着,这下好了,终于能光明正大的收拾这小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