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嗣音却有些落寞:“我饿了!”
从一开始就足够清楚,为什么还要总是奢望或许跟别人与众不同呢?
陆景庭想到上次请她吃饭,不欢而散,秉着弥补的心态道:“小吃街?”
宁嗣音眸子瞬间就亮了:“真的吗?”
果然,她还是很喜欢那些小零食。
陆景庭点点头,让小周导航,直接把车开去了附近最繁华的一条小吃街。
宁嗣音将烦恼也全抛在了脑后,整个人活蹦乱跳的往人群簇拥的小摊里窜,对着摊贩老板道:“老板,我要五串烤鱿鱼,两串面筋,羊肉串也来十串,还有这个牛排我也要一份!”
老板应了好,她转头就又去了对面的小摊,看她那架势,仿佛能吃下一头牛。
陆景庭只觉聚集太多人的地方,乌烟瘴气,眉头一直紧蹙。
人群将他们冲散,宁嗣音不得不跳起来朝他喊:“陆景庭这边,我在这!”
陆景庭有点后悔这个决定,掩着口鼻,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她走过去。
宁嗣音笑眯眯道:“我想吃烤鸡翅!”
陆景庭目光明显嫌弃的睨了眼烤鸡翅的架子,上面都是油垢,但她馋的直吞口水的样子,像极了围着锅边转的小狗,可爱的也不忍心拒绝。
陆景庭无奈的应了。
宁嗣音迫不及待就向那老板点了一份烤翅,陆景庭付完钱,就又被她拽去了另一个摊子:“老板,一份土豆,微辣,多放点魔芋,不要鱼腥草哦!”
陆景庭一边付钱一边道:“平时吃饭也没见你这么能吃!”
宁嗣音反正很开心,笑盈盈说:“陆先生好像没跟我吃几顿饭哦!”
她说完,就奔赴了下一个目标。
陆景庭连忙跟过去:“你又要去哪?”
然后就看见她站在人家柜台道:“老板,两杯奶茶,大杯,原味,不要珍珠,谢谢!”
陆景庭挑了下眉:“喝得完吗?”
宁嗣音美滋滋道:“你喝不完没关系,我不嫌弃你喝过。”
跟在后面的小周见这接二连三换了四五个摊子,都有些记不过来,拿了鱿鱼,羊肉串,就匆匆忙忙去拿烤翅,还有土豆,冒菜,最后终于拿齐的送去了奶茶店!
小周将五六个袋子放到桌上,呼了口气。
陆景庭扫了眼:“这些都是垃圾食品,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少吃些!”
宁嗣音扒拉着羊肉串,嘴里嘟哝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陆景庭语气加重的喊了一声:“宁嗣音!”
看着满满一桌好吃的,她只想安安心心吃好吃的,无辜的眨眨眼:“我错了!”
陆景庭肃穆开口:“错哪了?”
宁嗣音一手撸串一手拿着筷子哧溜宽粉,含糊不清道:“我没听王八念经!”
陆景庭眼神更加冷峻:“宁嗣音!!!”
宁嗣音很无辜的抬起头:“我…?我又怎么了?”
陆景庭深沉的眸光瞥向外面一只翻垃圾桶的流浪狗,他毫不客气的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和它很像?”
宁嗣音扭头睇了眼,就见那里有只流浪狗津津有味的啃着脏兮兮的骨头。
她知道他什么意思,她现在吃的东西,就跟垃圾桶里那些垃圾差不多!
唉,这人太烦了!
宁嗣音放下筷子:“陆先生,你能不能不三番两次的打搅我吃饭?答应带我来小吃街的是你,来了这里,不让吃的也是你!不吃这些?难不成吃药膳吗?”
陆景庭严肃的与她阐明要害:“我就是告诉你,这些东西要少吃,不健康。”
宁嗣音不想跟他争论这个问题,在看到端奶茶过来的服务生,她嘴角悄然一扬扬,报复性的一笑,对着他道:“姐夫,你这样瞒着姐姐,偷偷出来陪我逛街好吗?”
放奶茶的服务生动作一滞,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八卦,震惊的偷看了眼陆景庭。
宁嗣音得意的冲他挑了下眉:“这要是让姐姐知道,她会生气的吧?”
话落,她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姐夫,你既然这么不喜欢我姐姐,那你什么时候和她离婚呢?我肚子里的孩子,可等不了太久。”
别说那服务生的脸色,就是旁边的小周也只以为自己吃了个惊天动地的大瓜!
进展这么快吗?孩子都有了?!
那服务生放下奶茶,拿着托盘就走了,没一会儿,店里就沸腾的传开了。
来来往往人群里穿梭的各种异样目光,向陆景庭看过来。
他倒是坦然,欣然接受这些人鄙视的眼神,对她道:“吃饱了吗?”
宁嗣音猛吸了两口奶茶:“没有!”
她正想拿筷子,就被陆景庭握住手腕,他笑的一脸宠溺:“乖,别吃了,这些东西吃多了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跟我回家!”
宁嗣音懵了:“回…回家……?!”
陆景庭温柔道:“嗯,回家养胎!”
宁嗣音摇头晃脑,她还没吃饱,她才吃了一半不到,果断拒绝:“不不不……”
“啊…陆景庭你别拽我…我奶茶…我鱿鱼…你让我再吃两口,呜呜呜……”
阿西吧!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直接被陆景庭强行抱了起来,张扬的走出了奶茶店,一路到步行街。
宁嗣音抿了抿唇,回味着嘴边的美味,郁闷的看着他:“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周边来来往往的行人像没见过男人抱女人似得,大惊小怪的非要往她这里看。
陆景庭光明正大的说:“夫人养胎辛苦了,这里人多,我抱着,放心点!”
跟着就有不少女人对她投来羡慕嫉妒的眼神,还不忘顺带数落两句自己身边的。
也就又招来了不少男人厌恶的视线!
宁嗣音咬牙切齿道:“陆景庭,算你狠!”
陆景庭淡淡一笑,笑容不同以往那般凉薄,唇边上扬的弧度性感又魅惑。
他带着她直接去了餐厅,吃过正餐后,才安排车送她回稻香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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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要是没浪费那些粮食,宁嗣音还是挺开心,想想,就觉得可惜…
宁嗣音好奇的凑过去:“唷,王婶儿笑这么银荡,跟谁打电话呢?”
她的声音惊了一下王杏儿。
王杏儿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捂着电话回过头,不满的道:“粗鲁!”
宁嗣音眼尖的在荧幕上瞅到一个乔字,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笑着说:“粗鲁?”
“行,那我再重来一遍,唷,王婶儿笑的这么鸡贼,跟谁打电话呢?”
王杏儿黑着一张脸,所以这两句话,是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