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怎么回事?”苏菲无语的转回头去,对侧后方的维尔问了一句,“这是什么特别的仪式吗?”
老实说,跟在侧后方的维尔也同样相当无语。
两个人骑着一辆纯粹由黄金打造,车头上镶满宝石,看着就充满了暴发户气息的自行车匆匆而来……
然后在苏菲和维尔面前一个大转弯,又匆匆而去……
这件事实在是过于搞笑和无厘头了!
而且,骑在那辆自行车上的两个人,也是同样的搞笑!
两人一个穿得花花绿绿,像个艺术家。另一个就更绝了,看上去足有一百岁,干瘪得就像是随时会倒在地上死掉!
这样的组合,让维尔不由想起了前两年在格兰戴尔流行过一阵子的所谓“行为艺术”——对那些自称是搞“行为艺术”的家伙,维尔反正是从来没搞懂过他的思维,向来都是把他们当白痴来看的。
苏菲倒是比维尔的艺术细胞丰富不少,所以对那两位的“行为艺术”还有些好奇。
不过,在苏菲的问题出口之后,她立刻就顾不上去好奇刚才骑着自行车窜过来的那两个人了。
因为苏菲发现,她说话的声音居然变了!
原本的苏菲,声音是相当标准的少女音,清脆而纤细,给人一种十分柔弱,需要呵护的感觉。
但是现在苏菲戴上那张奇怪的面具之后,她发出来的声音,声线却变得冷冽而锐利,让人一听到,就会在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高傲冷漠的冰山女王的形象!
而且最关键的是,那张面具不但改变了苏菲说话的声线,甚至连苏菲说话的内容都完全改变了!
从苏菲嘴里说出来的,是一种苏菲从来都没有听过的语言!
这种语言的音节组合优雅、隽美,似乎天然就带着一种高贵的,乃至于傲慢的气质。
“不知道。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关心这些小事。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一旁的维尔飞快的回答了苏菲的问题,用的居然也是苏菲刚才那种语言!
而更让苏菲觉得吃惊的是,她尽管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语言,可是她却偏偏立刻就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让苏菲情不自禁的感到好奇。
不过……
“好吧。”想到高文临行前的吩咐,苏菲还是同意了维尔的意见,暂时压下所有的好奇心,与维尔一起快步向前。
“喂!老东西,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到底为什么要逃?天上那座黑塔是什么东西?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当苏菲和维尔正抓紧赶路的时候,自行车上,奥斯卡也正咬牙切齿的向强德尔大声问道。
“我很想告诉你,但是我不能说!说出来,我们就必死无疑了!我只能告诉你,快逃!我们最多还有十分钟!如果十分钟逃不出去,我们都会死!”
强德尔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无奈。而且,其中的恐惧仍旧分毫也没有减少。
“你的意思是……天上的那座塔,属于某个连名字都不能提起的怪物?”奥斯卡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里也禁不住带上了恐惧的颤音。
“不……比你想象中更加恐怖,更加可怕!……我不能再说了。不……奥斯卡,你也不要再去提起了!妈的!”
“连想都不能想?”
“没错!你根本就不懂!命运是彼此关联的!如果你让我不小心想到某些不应该想起来的东西,命运就会改变!祂就会发现!到时候我们的下场,会比死亡还可怕一万倍,一亿倍!”
强德尔拼命摇头,就像是想要把什么脏东西从自己的脑袋里甩出去。
“好吧!如果真是这么恐怖的怪物,为什么你要让我到这里来?你自己还要跟来?”
这是奥斯卡最不能理解的问题,也是奥斯卡每次一想起来,就会恨得咬牙切齿的问题。
然而,奥斯卡不问倒还罢了,他这一问,强德尔反倒比他还要愤怒的爆发了!
“还不是因为该死的预言!妈的!我就知道,这个世界都是一坨渣渣!什么预言?什么占卜?全部都是狗屁!狗屁!啊啊啊啊!死定了!我死定了!你死定了!所有人都死定了!这个世界已经完了!完了!毁灭吧!都一起毁灭吧!哈哈哈哈!”
骂到最后,强德尔发出一长串尖利的笑声。
前面强德尔大声的怒骂,奥斯卡倒是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最后他那一阵怪笑,倒是真把奥斯卡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奥斯卡真怕强德尔直接就疯了!
他俩现在距离这么近,要是强德尔直接失控,那甭管天上的黑塔到底是啥玩意,他都死定了!
好在强德尔笑了一小会,终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慢慢的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奥斯卡与强德尔已经又快要回到这场血祭的核心区域了。
周围邪教徒的数量又渐渐变得多了起来。
而且,杜瑞尔大君显然也发现了他的“血宴”被外来者闯入的状况,竟然暂且放弃了对思达尔夫人府邸的进攻,领着大批的信徒,亲自迎了出来。
“奥斯卡!强德尔!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看到骑着自行车的奥斯卡和强德尔,杜瑞尔大君的眼皮都禁不住一阵乱跳。
大君现在深深的懊悔他居然会邀请这两个人来参加自己的血宴!
这两个家伙,简直就是半神之耻!他们的存在,非但没能提升这场血宴的规格,反倒大大降低了它的品味!
“呵呵,杜瑞尔。我们做什么,莫非还要向你汇报一声?”奥斯卡却冷笑一声,言语中没有丝毫退让。
杜瑞尔大君的身高超过了两米,头上还长着两只巨大的山羊角。他的身上皮肤呈现出明显的红色,血管中就像是有岩浆在流动。
杜瑞尔大君的形象充满了压迫感。在他面前,那些邪教徒们简直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过,刚才逃得比兔子都快的奥斯卡在这位魔鬼半神面前,却不曾露了半点怯色。他停下了自行车,抬头看着杜瑞尔大君,脸上带着阴森的冷笑。
厄运法师却从来都不是容易对付的目标。更何况,这位厄运法师的身边,还坐着一个预言家……
一个可以观察命运,一个可以影响命运!
这种既诡秘莫测,又阴险恐怖的半神组合,恐怕就连序列三的圣者都不愿意轻易招惹!
杜瑞尔大君尽管不满,但显然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凭空给自己制造出两个如此可怕的敌人来。
“哼!”杜瑞尔大君冷哼一声,终究还是将视线从那辆自行车上挪开了。
看看自己身后的邪教徒和大批的超凡者,杜瑞尔大君决定将自己的愤怒发泄在那些无知的入侵者身上。
反正在杜瑞尔大君看来,既然晨曦教会已经与自己达成了协议,不会干涉今天晚上的这场“血宴”。那么今夜跑来骚扰自己兴致的,最多也就是些小猫小狗罢了!
“杀死他们!拔掉他们的皮!把他们的心脏带回来!”杜瑞尔大君很快就伸直了手臂,带着残忍的笑容,向街道尽头遥遥一指。
“蠢货……”奥斯卡听到身后传来强德尔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了他满是嫌弃的轻蔑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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