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珠珠被他红得跟宝石一样的耳朵惑住,觉得这么好看的耳朵,不穿个耳洞,戴个耳环可惜了。
“朔哥哥,既然穿耳洞有这种神奇的说法,要不,你也穿个耳洞如何啊?你穿了耳洞,珠珠的耳环就可以分给你戴哦。”
胶着的光线,打在顾珠珠的莹润的耳朵上,耳垂下坠的耳环,流光溢彩不及她精致动人。
赢朔:“珠珠姑娘亲自替朔穿耳洞,朔便穿一个。”
在耳朵上打个孔而已,他不介意。
珠珠小狐狸亲自替他打个孔,他更觉得像是某些不可说的契约。
“啊?我替你穿?我怕手下没轻重,让你疼。”
赢朔从马车的壁柜里取下一根针,取了红线穿在针上:“来,现在就替朔穿一下耳洞。”
顾珠珠手上被塞了一根针,头摇得快掉了:“我……我让专门穿耳洞的人来帮你穿。”
她的手腕,被仅仅捏住,赢朔控制着她的手,让她把针穿进了他的耳垂。
“朔只要你帮我。”
耳洞流出血的,染了红线,他满眼都是知足。
擦,绝美小哥哥好像病娇加重啦。
心里想着,她的手却快速拿了剪刀,将红线剪掉一截儿,将手上的针立即扔掉。
“有一个耳洞就可以啦,另外一边耳洞不用穿啦。”
赢朔:“嗯,就穿这一个耳洞。”
是你,亲自将红线,穿进朔的皮下。
这辈子,无论你我有情还是无义,都要终其一生,纠纠缠缠,至死不休。
阳光如金,碎在赢朔的脸上,绝美少年,光耀无双。
顾珠珠又被少年的美颜给打垮了。
理智跟着五官跑,天煞的,赢朔这张脸,咋就这么会长?
病娇起来都特么的好看。
嘤……
颜控真的不吼不住啦!
顾珠珠将窗帘放下,状若无事的给赢朔递上一杯热茶“朔哥哥,你说,我们回宫后,太皇太后会不会彻查当初她过敏的事情呢?”
顾珠珠觉得七皇子自己跑了,如果能将十皇子也送走,那皇宫才会更有意思。
姜贵妃若是没病,顾珠珠撺掇几句,再使些计谋,那母老虎就会出手将这事儿办成。
如今姜贵妃病了,儿子跑了,估计没心气儿来折腾这事儿。
顾珠珠就想从赢朔这儿讨点意见,看看要如何重翻太后过敏这事。
“老祖宗不会彻查此事,她是一个仁慈,且无心掺和干预后宫,以及朝堂的老人家。她会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太皇太后那样的人物,越是要搅风波,面上就越是会与世无争。
明面上不会有举动,但那位老祖宗,为了给最疼的人铺路,必然会将大衡帝最看好的儿子们一个个送走。
顾珠珠:“不彻查,那岂不是会助长歪风邪气?”
赢朔:“老祖宗不会动手彻查,但她亲自养大的孙女,却一定会彻查此事儿。到那个时候,和这件事情有牵连的十皇子,定然会被送去边关,对战大楚。”
太皇太后一手带大的径河公主,前些天被老祖宗召回衡都。那位已经在径河做出无数成绩的掌权公主,可是早就存了让衡帝膝下所有儿子死绝的心思。
那个有野心的女人,早早就存了以女子身份,争大衡权位的心。
所以,只要有机会送哪个皇子出殡,她绝对不会放过。
衡帝忌惮神勇无比的顾家七十二军,故而宁愿一直吃败仗,也不肯让顾家人领兵出征。衡楚边境情况,如今是危险得很。
十皇子去了那个地方,能活出来的可能极小。
顾珠珠重新添了一杯热饮暖手,迟疑了半响:“送十皇子去边关打仗这处罚,感觉不太好的样子。”
“你怕闫王爷在战场上受伤,你担心他?”
“才不是啊!朔哥哥,珠珠是觉得,打仗虽然有风险,但是也有建奇功的机会。闫王爷若是个能打的,去边关打仗,不仅不是惩罚,还会是奖励呢。”
小狐狸是在提醒他,提防十皇子在边关坐大,然后成为一方枭雄。
赢朔喝了口茶,茶味回甘,口里泛甜:“若是他真的能打胜仗,将大楚逼退,于大衡而言也算好事。他也算真的将功赎罪。于民于国有利,他得了奖励,也是理所应当。”
至于坐大成枭雄?
那有何惧?
等他君临九界,任他是哪方人物,也都得臣服。
“朔哥哥说得是哦。”
先让十皇子去为大衡百姓谋取福祉,之后,他若是能一直当个好人,那就让他风风光光的活着。
若是他不改本心,在权位到手后,就弃百姓安危不顾,那她就再联合朔哥哥,送他下地狱百世游。
……
宫墙渐近,前些天离宫的那些主子们,全部回到了宫中,回到了他们该待的地方。
顾珠珠回到掌珠殿时,发现她旁边一直空着的怡合殿,如今居然有了人居住。
也不知道大衡帝送了哪位来给她添堵。
怡合殿的主人,在知道顾珠珠回来后,牵着一条狼狗走了出来。
那条狼狗嘴里还叼着一块血淋淋的骨头,看那骨头的样子,瞧着不像是什么普通动物的骨。
狼狗把骨头嚼碎,囫囵吞咽后,就又抬着狼头看怡合殿如今的主人:燕郡主。
燕郡主从身后拿出一个黑口袋,然后猛地将那袋子朝着顾珠珠的身上扔了过去。
口袋在半空中就和里面装的东西分开,一条血骨朝着顾珠珠的身上砸去。
那条狼狗见到骨头的时候,张着獠牙,流着口水朝着顾珠珠扑去。
它那个样子,可不像是只咬一块骨头。
季燕看着狼狗的凶相,心里狠狠的想:咬,咬死顾珠珠那小蹄子。
“小主子,我保护你。”顾桑见到狼狗扑来,掌中凝气,准备将狼狗斩杀。
“桑姨,梁叔叔前儿送了珠珠一个自保金丝,珠珠想试试它的威力。”
顾珠珠对顾桑乖萌可爱,转头对上狂奔的狼狗和燕郡主时,狠厉果决。
她从手腕上的镯子取出一根金丝,朝着狼狗的方向一丢,一栓,再狠狠一绞。
血粼粼的狼头和狼身分开,在地上打滚沾灰。
顾影后娇弱弱的抬起手掌,放在嘴边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