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歌是真的很无奈。

“养气养气，越养越气！”那些经书算是白读了！

他的预期不是这样的，今天的主角应该是雪女，奈何焰灵姬太过优秀。

雁春君冷汗沁出皮肤，不过多年来王族的威仪令他没有过于失态。

看着缓缓朝自己走过来的韩歌，他将手收在袖子里，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你是到底是什么人？”

一直走到他跟前，韩歌这才停下来。

雁春君所在的看台无疑是最豪华的，甚至他现在的位置要比旁人高那么一个台阶。

就在这时，雁春君身旁的绝影身形刚刚有所动作，莫青和莫明两人瞬间裹挟这强大无匹的气势朝他而去。

两人最近因为嘴贱被操练的狠了，这次正好可以发泄发泄。

只见绝影刚刚将手抬起来，莫青一件刺去，绝影没有料到对方反应如此之快，出手这般果决。堪堪躲开剑势，可手臂一震，只见一柄长刀从腋下探出，狠狠地撞向他的臂弯。

咔嚓！

这边还未反应，那剑客又一剑挑出，径直朝着他另一只手取去。

绝影退无可退，只得硬拼。

其实他武功不弱，只是这种正面的强攻根本就不是他所长。

就像他明明可以暗中擒住高渐离，却又在正面对战中被高渐离杀死一样。

刺客不擅长近战，一击远遁才是他们的信条。

不出几个回合，就见他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双臂像是没了骨头一样耷拉着，殷红的鲜血沿着双臂潺潺流出。

韩歌没有管他，只是看着雁春君，对方明显被韩歌这番粗暴之际的举动震慑了心神。

目光如钩，韩歌面露笑容，却让雁春君的心凉了个通透。

“这是个好问题啊！我是谁？”

他目光在雁春君身上打量着，相比雁春君看焰灵姬的目光，很多的是不在意。

突然，他伸手一把捏着雁春君后襟，用力往下一按，“我是你爷爷啊！还站在上面跟你爷爷说话呢！”

只见韩歌面色阴沉，一直到雁春君跪在面前才松开手。

这蠢货不仅打乱了他的计划，提前暴露了他的底牌，还张口闭口调戏焰灵姬。

真的是，甚勇啊！

这些黑衣剑士，实力都算不上高手，但他们全都是那群百越难民之中挑选出来的精英！

配合韩歌《浮光掠影》之中敛息法诀，予以大量一种能让体态越发轻盈的酒液培养。

他们的特点就是，快！

行动快！杀人快！遇见真正的强者，死得也快！

外面的护卫军队能以那么小的动静被悄然歼灭，就是他们能力的证明！

但也仅仅止于此了，毕竟韩歌目前的资源有限，他们诞生的时间也不长。

之前莫青和莫明没有陪他来燕国，大部分原因是要培养暗卫，此前守护在镜湖的两人也是其中之二。

他们本来是韩歌最后对峙燕丹的底牌，现在就因为这么个玩意儿，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了！

干脆利落地将一道长桌案摆放在他与雁春君之间。

韩歌看着雁春君，再次换上了微笑。

“乖孙子，既然你这么爱玩游戏，那爷爷陪你玩个游戏好不好？”

看着韩歌笑眯眯的脸，雁春君嘴唇微动，想拒绝，但是他不敢。

到现在他都没想清楚，为何有人敢如此放肆，这里可是武阳城啊！

一会王城禁军就会到的……

见他不答，韩歌笑容更甚，“看来你很满意！”

不！我不满意！

雁春君在心中狂呼，但是表面却低眉顺眼。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我问一个问题，你要是没答上来，就会有惩罚哦！”

看着雁春君瞪大眼睛，仔细地分析自己的话，韩歌轻轻点头。

“第一个问题，小明的母亲有三个儿子，老大叫大毛，老二叫二毛，那老三……？”

“我知道，叫小明！”雁春君大声说道，尽管不知道惩罚是什么，但是雁春君不想去尝试。

韩歌：“有多高？”

雁春君：“……”

韩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还是太急了呀！”

伸出食指点向那边依旧跪在地上的绝影，莫青瞬间会意，一剑枭首，人头落在地上滚动着。

雁春君无言，没有出声。

“下一题，一只熊掉到一个坑里，花了一个呼吸，那么这只熊是……”

雁春君睁着眼睛看着韩歌，这次他没敢抢着回答。

韩歌见状，继续说道：“公的还是母的？”

听了韩歌的问题，雁春君眼睛睁得极大，这是人能回答出来的问题吗？

见他一直不说话，韩歌又叹了口气，似乎很是失望，韩歌一指他的右手。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整个妃雪阁，在这里所有的权贵富绅一直噤若寒蝉。

更有甚者，腿间一片湿润也不敢动弹。

雁春君面色惨白，他的一条手臂被硬生生卸了下来！

韩歌对此视如不见，“下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发现她的？”

雁春君瘫软在地上，闻言强打起精神来，胳膊上被莫青随意地用一团布塞住。

失血让他的声音也显得无比虚弱，不过韩歌这个问题倒是正常人能听得懂的！

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禁军很快就来了，快了！

“是……是我那晚见过她，就记住了她的身姿，在这里……虽然模糊……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的嘴唇开始泛白，韩歌却转过头看向一边的焰灵姬，只见她双手抱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还真是……”

韩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怪焰灵姬生的太完美咯？

还以为是谁的算计呢！

刚刚内心的怒火，现在好像发泄在了空气中上一样，索然无味。

旋即，他摇头指向雁春君的另一只手臂。

雁春君大惊，“为什么？我回答上了啊！”

“因为你的回答让我很不舒服！”

“不！”

莫青没有在乎他的呼叫，这人敢肆无忌惮地觊觎焰灵姬，没得救了！

“你杀了我吧！有本事杀了我呀！”砍了他两只胳膊，那和死有什么差异？

说什么游戏，分明就是在玩他，他看懂了！

“噗呲！”

所有的呼喊都戛然而止而止，雁春君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最后一句话，身体一软，成为了一具尸体。

是以进为退，还是觉得没了希望，对韩歌来说，都不重要。

松开送匕首进他胸膛的手，韩歌拍了拍。

“这辈子都没听过这种要求！”